朝廷军惊醒后乱作一团,惊慌失措地从床上滚下来,摸到武器就开始抵抗。
他们不知道农民军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农民军到底来了多少人。
心一慌,人就乱了。
到处都是慌里慌张的狼狈场面。
赵逊、副将还有参军全部被拿下,农民军将他们捆绑得像三个大粽子。
三人被推出营帐。
赵逊羞愤地扭动着身子,副将和参兵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完全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应该是他们发动偷袭才对啊,事情怎么反过来了?
帐外一片混乱,朝廷军慌乱中溃不成军,叶言平领着禁军在前,农民军在后,一路势如破竹,斩杀敌人无数。
老裘用刀抵着赵逊的脖子,大声道:
“狗子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你们的将领已被俘!抵抗已经没有意义!即刻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们的出路!”
这话如同炸雷,把敌军炸得晕头转向,回头看到主帅真的被俘,瞬间就失去了斗志。
乒乒乓乓,武器掉了一地。
赵逊神色仓皇,带着浓浓的不甘心,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今晚来偷袭的农民军人数非常少,竟然连一万人都不到!
“不要管我!”赵逊大喊,“他们才来了几千人,他们赢不了!”
朝廷军犹豫不决。
将帅都被人拿刀指着脖子了,这仗还怎么打?
“听我的!”赵逊继续大叫,“杀了他们!为我们报仇!本将不怕死!只要皇上明白本将的赤胆忠心,本将死得其所!”
赵逊认准了自己是最大的筹码,农民军不会先拿他开刀。
要杀也是先杀副将和参军。
可他不知道老裘看多了他这样的人,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
“你可闭嘴吧!”老裘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表演天分的!”
“老子的刀就在你脖子上贴着呢!你要是真不怕死,把脖子凑过来咔嚓一下不就完了吗!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干啥!”
赵逊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鼓着眼睛说不出话。
“干啥!你倒是把脖子凑过来啊!歘的一下,血飙出几丈远,狗皇帝就明白你的忠心了!”老裘继续说。
赵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铁骨铮铮。
朝廷军中本来就有一部分人是不服赵逊的,顿时面露鄙夷之色,“狗日的!这样的怂货也配当骠骑大将军!”
“啥时候了,还在说假话让咱们拼死拼活!一看就是平日里只会溜须拍马的狡诈小人!”
赵逊恼羞成怒:“你们不听本将的话,是要造反吗!他们才几千人!你们要被天下人耻笑吗!”
叶言平哈哈大笑:“你真以为我们没有援兵?实话告诉你,我们的主力军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只听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冲锋陷阵的热烈呐喊声。
“冲啊!”
“冲啊!”
那声音盖过了狂风的怒号,压过了漫天的风雪,让农民军热血沸腾,让朝廷军面如死灰!
这时,外面有人大声喊:“农民军主力全部杀来啦!快逃啊!”
马蹄声和喊杀声果然更近了。
朝廷军哪里还顾得了其他,马上疯狂逃窜。
有人一边逃还不忘表忠心,“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们卷土重来,再来救将军!”
纷乱之间,有人摔倒,接着就有无数人摔倒,急着逃命的人不管不顾踩踏上去,朝廷军死伤无数。
除了逃窜的,剩下的是主动归降的。
呼啦啦跪了一地。
“皇上昏庸无德,我们早就不想给朝廷卖命了!”
“我们相信小福星!相信王大儒!他们在哪,我们就在哪!”
“我们愿意听命于黑河城!跟着你们推翻暴政!”
赵逊怒骂道:“你们这些蠢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再不济,方方面面也在这群泥腿子之上!你们尽快逃离,日后还可为朝廷建功立业!”
突然,远处出现隐隐约约的火光。
那火光很快绵延成一片,在风雪夜中尤为显眼。
农民军见之大喜,“这火光!是不是夫子他们得手了?!”
叶言平笑道:“肯定是了!没想到他们也是在今晚得手!”
赵逊猛然惊醒,目眦欲裂,“粮草!是不是粮草被烧了?!”
果然,下一秒,远处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不好啦!粮草被烧啦!”
农民军们振臂高呼:“夫子成功了!太好了!”
“多日前,夫子就带人潜入城内,没想到还真让他们得手了!”
那些逃跑的士兵脚下一顿踉跄,心底一阵悲凉。
粮草被烧了,他们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要么投降,要么回朝,除此之外,他们没有第三种选择。
“这一仗!胜负已分!”
“与他们比起来,我们无勇无谋,输得心服口服!”
副将和参军眼泪长流,不约而同撞向脖子上的利刃,倒地身亡!
看着两人的死状,赵逊抖得向筛糠一样,“本将、本将愿意归顺黑河城,只要你们不杀我!”
叶言平惊呆了,“不是吧,听说你是皇帝亲封的骠骑大将军!你们皇帝这是啥眼光!”
朝廷军中嘲讽声一片,“方才是谁说我们是墙头草来着!怎么这会自个当起墙头草了!”
“当初出征的时候,副将提出要带一支人马,急行军提前抢占南雍关!可这蠢蛋嘲笑副将太抬举黑河城,说农民军连家乡都没出过,如何会懂得抢占南雍关!”
“这种目中无人的蠢材,就不配活在世上!”
朝廷军一拥而上,将赵逊身上捅了无数个血窟窿。
“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