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苏锦意来说,也确实是没想到的事情。
至于秦王妃能带来什么,大家都不清楚,但既然都能进宫请功了,这功字班的姑娘拔得头筹却是板上钉钉的。
“我们居然做到了。”陆云恩喃喃道。
“我们太厉害了。”连婉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的曲子居然是这双手弹出来的。
“苏锦意,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刘沐晴看向苏锦意,“你要喝水,我都给你倒。”
“刘乡君,倒水却是不必不必,我有贴身丫鬟。”苏锦意只希望刘沐晴能记得她的前半句。
这时,怀庆郡主也走到了苏锦意面前。
“一直想跟你说,你很好,早先,是我误会你了。”怀庆郡主说得很有诚意。
“郡主那样想我也是应该的,我也是有私心的。”
苏锦意在众人瞪圆的眼睛中,缓缓开口道,“功课太多了,不吃饱饭,对付不过来。”
大家这会儿才想起来,她们拔得了头筹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李厨娘包下饭堂啊。
这时,刘沐晴冲着另一边东院的姑娘喊了一嗓子:“都是英媛女学的姑娘,若是愿意,欢迎过来一起吃饭。”
东院姑娘:……邀请吃饭?
不过也行,听说西院那边饭堂李厨娘做的饭食还挺好吃。
原本还觉得挺不好意思,而且西院姑娘们学得一般,但嘴却不饶人,没人愿意为了一口吃的,去受这个气。
现在大家都在,刘乡君将这事儿嚷嚷了出来,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过来冲着怀庆郡主行了一礼,道:“怀庆郡主,夫子们请您过去一趟。”
怀庆郡主立即过去了,只是没多久,又有小丫鬟过来请苏锦意。
“不会是有赏吧。”有人小声嘀咕。
“有赏怎么了,她不是应该得的?”刘沐晴朝那人看了过去。
“我也就说一句,并不是有什么意见。”那位姑娘赶紧解释道,生怕被刘沐晴惦记上了。
苏锦意到了夫子们的那一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苏锦意,这词是你作的?”白城雨问苏锦意。
“回这位夫子,不是学生作的,是功字班的姑娘们一起作的。”苏锦意低着头道。
“我姓白,你称我白公子便成……”
白城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夫子打断,“这如何能成?”
“如何不成?”白城雨反问。
“你是夫子便是夫子,如何能称为公子。”钱夫人黑着脸道。
“我是白鹤书院的夫子,并非英媛女学的夫子,她是英媛女学的学生,为何要称我为夫子?”
“当然,你若要这样称呼我,我自然也会应。”
后一句,白城雨是对苏锦意说的。
只是白城雨看向苏锦意的时候,不由得怔了一下,这姑娘年纪不大,眼神怎么却像个成年人呢。
“多谢白公子。”
既然白城雨希望自己称呼他为公子,那苏锦意便这么喊了,至于其他人要是不满,那自己称他老夫子都行。
“不必不必,在下只是想问你,怀庆郡主说前几句是你作出来的,你是怎样作出这样的词来的呢?”白城雨的语气里,满是谦逊。
“在下”都出来了?钱夫子闭上了眼睛,因为没眼看了。
“回白公子,前几句也不是小女子作的,是隐士所作。”
苏锦意说这话的时候,还瞟了一些南山长,却见她脸上平静无波,只拿着茶杯在把玩。
“隐士啊?”白城雨不由得有些沮丧,“希望日后能有向这位高人请教的一日。”
苏锦意:……除非你也穿越,否则这个机会是不会有的。
“不管怎么说,这词这曲和这舞是在下见过最为令人难忘的,以下都恨不得执笔从戎。”
“你们都很不错,这世间有阴有阳,阴阳本就该互相调和,以男子为尊实属可笑。”
白城雨摇了摇头,一脸的感慨。
“你才可笑,多少年来都是以男子为尊,牝鸡司晨才不是什么好事。”钱夫子气哼哼地说。
苏锦意看向那位钱夫子,这么不要脸的人,跑到英媛女学来干什么。
正要开口,便听到南山长淡淡地开口道:“不知钱夫子如何看待令堂?莫非你在外仁义道德,在家却是一个不孝之人?”
“母子之间是家事,如何能与此事相提并论?”钱夫子觉得南山长是故意混为一谈。
“如何不能?所谓保家卫国,有家才有国!”
“若有一日,钱夫子被敌国俘去,令堂为了救你上阵杀敌,你莫不是也要骂一句牝鸡司晨?”
南山长一声冷笑,然后“啪”地一声放下了茶杯。
“南山长……”钱夫子面红耳赤地正要争辩,却被姬长青打断,“钱夫子,回吧!”
钱夫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转身气哼哼地离开了。
“真可怜。”苏锦意突然开口叹道。
“你可怜他什么?”白城雨颇为好奇地问。
“可怜他的妻子和女儿。”苏锦意一声长叹。
可在这大昌,许多人应该和钱夫子都是一样的想法吧。
苏锦意和怀庆郡主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不碍的,人活一世,想干什么便去干,能改变多少是多少。”南山长突然抬起头来,冲着二人笑了一下。
“南山长说得是,凡事都有例外,我就是个例外,我就支持功字班,我就觉得女子不比男子差。”白城雨赶紧在后面应了一声。
说完这话,便觉得身后有些毛毛的,不禁回头看了姬长青一眼,却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冷。
“姬山长,你瞪我,我也是这话。”白城雨也有些不乐意了。
堂堂白探花,是不可能受人威胁的。
姬长青:蠢货!
“你们回吧,我和南山长还有几句话说!”姬长青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