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氏很是高兴,却推辞不收。
苏锦意立即红了眼眶:“外祖母,这抹额原不是锦意做的,也是这两日才找出来,想必是娘为您做的。”
一提起穆氏,又引得魏氏泪水长流。
不过虽然有可能是穆氏做的,但上面的翡翠水色莹莹,可不是一般的货色。
如果苏锦意不拿出来,魏氏也不知情。
私底下,魏氏也对品嬷嬷道:“锦意这孩子,是个大方的。”
只是家里的事儿还没顺心几日,点心铺子那边便出了事。
说是一个男子买了两斤点心回去,结果全家人都腹痛,除了他至今没下得来床。
“怎会如此?”魏氏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愣住了。
“是啊夫人,这点心多少年来都是好好的,如何会吃坏人的肚子呢?”品嬷嬷也觉得这事儿实在是蹊跷。
点心铺子叫福满园,开了近二十年。
“夫人,您说,那家人会不会是故意讹咱们的?”品嬷嬷小心道。
“侯爷和老大他们不会不去那家查看,任由他们黑白胡说。”魏氏叹了口气。
“是奴婢想岔了,那这事儿可怎么才好。”品嬷嬷见魏氏皱着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儿不好查,按理一般情况下赔些钱就行了。
可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魏氏听着都要心梗了,别说武安侯府,哪家也不可能说拿就拿出来。
“夫人,要不……报官?”凤仙在一旁试着建议。
“胡说什么呢,咱们侯府开的是点心铺子,若是报了官,闹得沸沸扬扬的,往后谁还敢来买东西。”
品嬷嬷抢在魏氏面前将凤仙斥责了一顿,凤仙只能缩着脖子退到了一边。
今日苏锦意正好休沐,正在海棠的陪同下,在园子里晒日头。
巧的是解老夫人也正好经过,一见苏锦意带着丫鬟在,便要走过去。
别的不说,自己是长辈,她总得起身朝自己行个礼。
只是刚走近,解老夫人便听到苏锦意叹了口气:“海棠,你说福满园的事儿,会不会牵扯到我啊?”
海棠安慰着苏锦意:“不会的大姑娘,这与您有何干系?”
“怎会没干系呢。”苏锦意又叹了一口气,“福满园是我娘的嫁妆,我爹娘都不在了,这就相当于是在我和彦哥儿名下的。”
解老夫人一听到这话,脚步便顿了一下。
福满园的事,解老夫人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一个铺子而已,她也没放在心上。
但她万没想到,这竟是穆静姝的嫁妆。
这倒也不稀奇,别说解老夫人了,除了魏氏和武安侯,武安侯府其他人也不知道那是穆氏的嫁妆
听到苏锦意愁成这样儿,解老夫人本能地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同寻常。
瞟了一眼,苏锦意和海棠都背对着自己,解老夫人给身后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便悄悄地挪到了凉亭旁边的太湖石盆景后面了。
这时,海棠又宽慰苏锦意:“大姑娘,虽然点心铺子是太太的嫁妆,可一直是侯府照管着,怎么着也不会与您相干的。”
“海棠啊,平时也就罢了,我便占了外祖母和舅父们的便宜,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难不成,我家铺子出了事,还要外祖母和舅父们跟着担风险,而且这里还有武安侯府的脸面呢。”
苏锦意说到这里,竟小声抽泣起来。
“大姑娘您千万别哭了,原本您就是身子不爽,没去成常山王府,所以过来晒日头的。”
“您可快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子呢。”
海棠在一旁急得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递点心。
解老夫人听着直撇嘴,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倒过得跟公主似的。
“大姑娘,您急也没办法,您才十二呢,还没有成人,难不成还得要您在前面顶着?”
海棠拿起帕子来,给苏锦意抹了抹泪。
“这不是应该的么,我家铺子出了事,就应该我出来顶着呀。”
“再者说了,我才十二岁,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和侯府的名声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那铺子,原本也不挣银子。”
苏锦意嗡声嗡气地回道,很明显她在害怕。
解老夫人却心里一乐,暗道,还算你有点儿良心,然后便匆匆去了瑞和堂。
只是解老夫人不知道,她带着小丫鬟一离开,苏锦意便站了起来,脸上哪有丝毫的泪痕。
遥遥看着解老夫人的背影,苏锦意暗自对原主道,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若真的同意了,以后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这时,苏锦意的心窝里微微颤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
“大姑娘,您还好吧?”海棠小心翼翼地问道。
问是这样问,但海棠知道苏锦意不会好,是个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这样对自己吧。
可苏锦意知道,这情绪不是自己的。
到了瑞和堂,解老夫人见魏氏一脸忧色,便道:“大姐,你那点心铺子的事儿,我有法子。”
魏氏一脸地不解:“你能有什么法子?”
除了不解,还有不信,毕竟解老夫人从小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家子都护着她。
“大姐,这铺子是静姝的嫁妆吧?”解老夫人一开口,便让魏氏白了脸。
“怎地说起这个?”魏氏眉头微微颤了一下,又问,“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从哪儿听来的……解老夫人可不敢说是偷听到苏锦意说话,这功劳她可不想给苏锦意。
“从哪儿听来的,你就别说了,我跟你说个要紧的”解老夫人往魏氏这边挪了一下,小声道,“静姝不在了,按理这嫁妆可该是锦意和锦彦姐弟俩的……”
“月蔷,你到底要说什么?”魏氏冷着脸将茶杯放到了桌上,打断了解老夫人的话。
“大姐你先别气恼,我这可是好法子。”
“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