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郡主一看到常山王妃流眼泪就慌。
小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太弱了,所以她娘才要哭的。
为此,怀庆郡主没日没夜地习武,她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娘就不会哭,结果发现她娘的确是不哭了,可是却似乎更不开心了。
“娘,我没觉得你不好。”怀庆郡主弱弱地说了一句。
没觉得不好?那肯定还是有点儿不好,常山王妃依旧在抽泣。
这要该怎么哄?
怀庆郡主这会儿很想把苏锦意抓来问问,她平时都是怎么哄自己这娘的。
怀庆郡主注意到,苏锦意过来的时候,她娘不但不哭,心情常常也要好很多。
“娘,办办办,这生辰宴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把苏锦意也请过来好不好?”怀庆郡主干脆把苏锦意拉出来。
“她只怕风寒还没好。”常山王妃皱了皱眉,但眼泪果然收了些。
“那又怕什么,我这身子还能被她染上了不成。”怀庆郡主看向常山王妃,“倒是娘身子不大好。”
“我倒是不碍。”常山王妃赶紧道。
“娘……”怀庆郡主坐到常山王妃身边,盯着她,半晌说了一句,“要不,您让苏锦意做您干女儿吧。”
“干,干女儿?”常山王妃一愣,她还真的没想过。
“是啊娘,我觉得苏锦意脑子够用,有她与您常来常往,我也放心。”怀庆郡主一本正经地说道。
后宅的那些女人,整天不学好,动那些歪脑子,怀庆郡主很不放心。
虽然放了两个得用的丫环在常山王妃身边,但毕竟是下人,有些事情她们也无能为力。
怀庆郡主原本是随口一说,但这会儿,却真的上了心。
见女儿小小年纪,居然就在为自己考虑,常山王妃抱着她又哭了起来。
娘嘞……怀庆郡主颇为无力地抱着常山王妃,怎么办?
常山王妃见怀庆郡主一句话都没有,心里也在感叹,唉,这个女儿跟她爹一模一样,如果是个儿子,王爷定然是喜爱得不得了。
这时,常山王正好走了过来,见母女俩抱着哭成一团,当即愣住了。
“这是怎地了?”常山王弱弱地问了一句。
“爹!”怀庆郡主继续抱着常山王妃,但还是有些尴尬。
“这怎地哭了?”常山王又问,他记得好久没哭了。
不过没哭的时候,常山王觉得还是哭一哭的好。
这真哭了,常山王又有些慌。
“哭又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哭过。”常山王妃从怀庆郡主的怀里直起了身子,满脸的不悦。
常山王一想,那倒也是,她眼泪如果化成雨水,估计大昌年年是灾年。
但,总有个理由吧,莫不是……
“你放心好了,皇上赐的新人我推了。”常山王无奈地说。
“又赐了新人?”常山王妃瞪着常山王。
“我推了。”常山王再次强调。
年轻的时候图新鲜,接了几个,发现院子里闹得一塌糊涂,常山王便有些后悔了。
可儿子都生了,总不能赶走。
但在那几个女人的衬托下,常山王竟觉王妃的眼泪还好,哄哄就行了,她不会害人。
现在儿子也有了,爵位也有人继承,常山王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便想守着常山王妃过日子了。
常山王妃倒没别的意思,都抬了几个人进来,该死的心也死了,她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不过推了也好,免得又生庶子庶女的,给怀庆惹麻烦。
“爹,我和娘商量着,认苏锦意做干女儿。”怀庆郡主看向常山王。
“就那个经常来跟你娘说话的小姑娘?”常山王问。
“嗯。”怀庆郡主点了点头。
“那就认呗。”常山王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对常山王妃道,“还是怀庆想得周到,她成了你干女儿,哪怕来王府陪你住些日子,也是名正言顺的。”
“不止是娘的干女儿,也是您的干女儿。”怀庆郡主强调。
怀庆郡主觉得只有她爹也从心底里认可这个事儿,苏锦意才算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怀庆,你就不怕她分了你娘的宠?”常山王突然打趣道。
“为何会分宠?”怀庆郡主一脸困惑地看向常山王。
“这……”常山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甚至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幼稚。
怀庆怎么也是自己的亲女儿,一个干女儿而已,能分什么宠。
但常山王还是点了点怀庆郡主的额头:“傻丫头。”
“可不!”常山王妃难得地表示认同,“傻丫头。”
怀庆郡主一笑,这名声要是能传出去就好了,敌方认为自己傻,那就正好是捡便宜的时候。
“怀庆跟我来书房,爹跟你商量件事儿。”
“我不是傻丫头吗,有什么可商量的。”
“呵……”
若真是傻丫头,哪敢让她上战场,她只是有些事儿懒得上心罢了。
苏锦意接到常山王府的帖子,心里很是雀跃,她好多天没出门了。
禧香阁开业后生意还不错,但苏锦意却没有过去看一眼,心里总是惦记的。
“这次去常山王府,绕到禧香阁去看一眼。”苏锦意吩咐花朝。
“大姑娘便是不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花朝笑嘻嘻地说。
“大姑娘,二表姑娘过来了。”海棠在门外说道。
穆君竹?苏锦意从窗缝朝外看了一眼,见穆君竹已经进了院子。
“请吧。”苏锦意示意花朝去端些点心过来。
穆君竹期期艾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便走了。
“大姑娘,二表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呀?”
花朝觉得穆君竹不可能真的是想跟苏锦意说话,她一直不喜欢自家大姑娘,一开口就没好话,这还特意跑过来,是想被自家大姑娘噎死吗。
“约摸是想让我带她去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