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你这贱人就是故意报复我?”
“啊,你方才不是有疑问,不知道某人蠢不蠢的这问题吗?现在冷夫子有空为你单独解答一二这不正合你心意咯!”沈清宁睁着茫然,很是无辜地说道“我这都是为你好耶,不是吗,我的同窗”
“沈清宁你这贱人”
“你该要好好地请教一下夫子,礼仪呢,毕竟你~~啧啧啧,这方面不太行”
沈清宁最后一句的时候是平均地扫过站起来看好戏的每一位“好”同窗,扬脸很是高兴地快步更上已经远去的冷沐辰脚步。
“公子待会就来,两位学子先在这里等一会”
她们跟着出去不一会便被小书童带到了一处像是书房的地方。
随着小书童关上了门,陈宣仪那压抑的姿态便再也按耐不住张牙。
沈清宁退后一步,避开了要过来抓脸的爪子,淡声说了一句“小心点,若是碰坏了冷夫子的东西,我可不赔”
扑了空的陈宣仪,恨恨地刮了她一眼,当爪子很显然地已经收起。
方才只不过是猜测,不过现在已经十分的肯定了,陈宣仪竟然怕冷夫子,不过这性子冲动又跋扈的人竟然怕素日不会管束学子的夫子,这也太奇怪了一些。
书房很是简单,看上去却处处讲究,从学案到放置东西的木柜都是同一颜色的黑檀木。
更别说学案的笔墨纸,之前徐娘偶然看到小芳来不及收拾出去的而笔墨纸不禁地叹了一句,这个冷公子定是出身不凡,用的东西可是除了皇家特供之外就是数一顶好的了,便判定他的出身不凡,若不是从小这样金贵定不会养出这样的矜贵。
沈清宁那时候一听,不过是淡笑,不想打破徐娘美好的幻想,冷沐辰只是一个私塾临时的夫子,剩下的只有天赋成神“柳画得特别的好”
靠着自己打江山,一幅画便可高价卖的“两千两黄金”。
简直就是天赋型选手!
“这画”
陈宣仪疑惑地发出了一声把沈清宁慢散的头绪收了回来。
她顺着陈宣仪的目光,也往案桌上看了过去,只见上面放置一张还未画好的丹青,单是一张半遮挡美人脸。
沈清宁明显一怔,都说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男人的角度不一样,陈宣仪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陈宣仪此时探究地盯着她的脸。
沈清宁眼神澄明,回视,当手指不禁地在掌中紧了紧“真的看出来了?”
“看什么看,我不就是想说没想到冷夫子看着冷脸冷心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思春的一天”
陈宣仪瞪着她大大声声地朝着她喊道,“怎样,有本事你又去举报我呀!”
“看你这个传声筒,怎么跟夫子说出思春二字”
陈宣仪扬声得意中,门缓缓地被推开。
“冷夫子!”
沈清宁看着率先摆进来的白袍,几乎都要笑岔了,失声地喊了一句
“你少吓唬我”
沈清宁本就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按着陈宣仪的两肩膀往后一拧,正直面向门外
“我这”
“冷冷冷夫子”
听着陈宣仪哆嗦的声线,她都不用看已经知道那脸早就煞恐得不成样子拉,也不知道陈宣仪那根神经不对劲,竟然这么害怕夫子,这是差生的通病嘛?她觉得自己以前也有,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看着冷沐辰冷扫而过的视线,她那还未来及的收起仍搭肩膀的双手下的肩部线条更加紧绷了。
书房里边只有一张凳子,那是专属于主人的,所以她与陈宣仪只能站着听授,只不过是半响功夫,他们便同桌吃饭了。
陈宣仪吃得好拘束,她吃得挑挑拣拣。
菜式其实很好,不过从鹿茸炖鸡,山药肉丸,清汤小羊排,就连个青菜都是补血的血苋菜。
沈清宁这几天是不能吃这么补的,所以提着筷子不知往哪里下。
她就想要问问,冷沐辰平日都这样吃的吗?
这得多虚呀!
“不合胃口?”
两人整齐划一抬头看向了说话的冷沐辰
是在看她。
这是单问她?不用沈清宁问出口,便已经看到了陈宣仪已经将视线转落在自己身上了,显然是单问的她。
“回冷夫子的话,菜式很好,只是我最近的胃口不太好。”
“那喝碗牛肉汤”
啊?不等她组织语言拒绝,冷沐辰已经把汤放到了面前。
很好,还不是用推的,因为汤满到溢出来了,根本经不起推的动作。
在一人不解探究,一人冷扫之下,沈清宁全程木然地小口地勺着往嘴里送。
沈清宁几乎都能想象得到,今夜的血液能够流得怎样的洪荒,身体虚,现在大补恐怕会雪崩。
吃过饭后,冷沐辰便开始授课,当小书童把两张小板凳给她们送过来的时候,便知道是一场持久战。
显然这是正确的,从日西到月东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书房里头出来。
两人的疲倦是显然容见的,连早上恨不得趁机扒她皮的陈宣仪跨出书房后,只刮她一眼,狠话都没支半句便抬着虚浮的脚步走了。
“沈清宁”
还未到房间,便听到傅延侑在喊她的声音。
沈清宁抬头看着面前高兴地往自己这边冲的傅延侑,便疑惑“你今晚不是要去斗蟋蟀的吗?怎么还在这?”
傅延侑之前也带过自己去过,只是坊间那些赌玩的一些小把戏,除了斗蟋蟀还有什么斗鸡,斗鸭,斗狗的,不过是多披一层外套的赌。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楼里高级的低级的档次都有,里头也是鱼龙混杂,她不喜只跟着去过一两次见识过便罢了。
“怎么那么晚,可是吃过了?”傅延侑急着问,像是没有听到她方才先问出口的话
“吃过了,冷夫子留我们用饭。”
傅延侑低头瞧了她一眼说道
“瞧你也累了,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