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的!
莫非这人还真的在自己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不成,这么重叠上下层绿植还是自己还是被发现了。
垂眸看着已经晃到了面前的夺目的那抹暗红,她认命地低头行礼“拜见,危王”
这人装起来乖巧倒是快,谢危嘴角看着那低眉顺眼,小家碧玉装得有模有样的沈清宁,扬嘴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一下。
只一瞬,嘴角边僵住了,这人就只能装一下吗?他还未让她起来,人便疾步匆匆地走了!
沈清宁先是往上走,估摸着混进了那些有空闲话的千金队伍中估摸着他也不会继续跟来,谁知道他并未识趣,丝毫没有减慢跟上的步伐。
她只能快速地挪步,没加思索便往方才白袍消失的小道穿了进去。
沈清宁步伐很急,蜿蜒地不断更换着小路,几乎都没到一个分叉的路口她便换新的一条。
忽然发现了身后好像没有脚步声,沈清宁疑惑地回头,谢危不见了,再往附近环视了一周,也没发现他的身影。
终于走了!
呼,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她的眉头便又恢复了拧紧的状态,这是哪里?
前面几条小道地上都没铺石砖,地上有些许未散开的薄霜,十分湿润的泥土看上去有些泥泞
许多植物狂长出了枝丫似乎想要霸占这条那不知是谁往日常来往走出的路,试图收藏起这里的静谧。
“这么多年未见,倒是变得越来越怪了”
一抹热烈的暗红,自顾地在方亭中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对面坐着的白衣男子没有接话,仿若无人一般独品,通身清冷如旧,犹如出世一般化身了一般,若不是这世界上再无二人的一绝悬空箭明显是把他引来的,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过来打扰到别人的清修呢!
“危王不怕茶水有毒?”
就在谢危给自己倒上第二杯的时候,对面的人冷调又平静地说了一句,平淡无情绪的脸上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
谢危张扬扯了一下嘴角,这人还真是独一无二的毒舌,谁能辩得过他呢,诸葛来了都得吐几口鲜血吧!
瞥了对面那人一眼后,他又抿了一口茶
“找本王过来,估计不是仅仅让本王见识一下世子并未退步的刃嘴弹舌的吧?”
“冷某只是看不惯,堂堂一个王爷如禽兽般地尾随在一个姑娘家后面罢了”
禽兽!
这二字还是她喊得比较婉转动听。
冷眸投了一眼过去,只见那嘴角的弧度是那么的惹人讨厌,好像比之前更加讨厌了!
谢危大大方方地神色游离,让对面的人看个够,并且在感觉到冷眸落身的同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的张狂不羁了。
“世子心疼了,本王怎么记得有人曾经在他面前立下誓言终身不娶,这才十几年这么快某人便忘?”
“冷某记得,不劳烦王爷费心!”
“记得便好,不然为花魁娘子”一掷千金”这样豪迈的壮举若是传进了宫里头,只怕有人会彻夜难眠的。”
“堂堂的柳仙君子,不画柳倒画起了美人,这不是色令智昏了嘛!
“实在是糊涂呀!冷沐兄”
谢危咧着嘴角高兴地损着,扬眉张狂,字句诛心。
“危王果然如传闻一般“爱民如子”竟然还有功夫担心旁人是否能够安眠!”
冷沐辰没有直接回呛,倒是顺着话带出了他的一个“死坑”,主打就是有来有往,我有我的不能做,你这个常年戍守边疆不能回的又能嘚瑟到哪里去呢!
“啧,听说他都快长眠了,这睡不睡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对了,我倒想知道你如何抉择,像上次那样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谢危反问的声线轻快又慵懒,半垂着眸合着茶的散漫的模样似乎不过随口一问,什么答案对于他来说好像并不重要,他只是问他所问。
仿佛不过是点头之交的人对着说了一句“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只是随口一说,谁在乎答案呢与他人并不重要!
“又如何”
他放下了手中略为粗糙的土茶盏,率身离去。
哈湫,哈湫!
早知道山里风寒冷便多穿一件了,沈清宁吸了吸鼻子想道,好像时候不早了!
这是有走到哪里去了,她心中冒起已经迷路了的感觉!
“情哥哥,情哥哥”
“情哥哥,你倒是等等我呀!”
娇急的女声传了过来,倒有越来越清晰的迹象
这次历史上没有的帝皇朝代,民风虽不至于男女之交犹如洪水猛兽一般避让,但也不至于民风开放至。。。。
瞧着场景就像是女追男想要逃过说法的大型现场。
她这个外人还是避让,省得多一烧事上身,有一个“冤鬼”似的“沈元柔”已经够烦的了,沈清宁当即立断地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