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薛敦的面前,细白的手一攥一提,这八十公斤、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被她提在半空中,爱丝玛对准胃部恶狠狠来了一拳。
“呕——!!”
薛敦发出窒息的呕吐声,胆汁都被打出来了。
这只是个开胃菜。
眼见着薛敦像个印度飞饼一样被甩来甩去,砸的地上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形巨坑。
背后的夏晡表情微僵,他默默把不甘嘶吼的东西压了回去。
【让我出去!!!】
“你不想。”
【我想!我都要成功了,你囚禁我五年了!……好饿啊……】
“我知道你饿,你先别饿。”
夏晡抚着胃,叹了口气:“我也饿。”
早上没来得及吃大哥给他做的早餐,他饥肠辘辘的,这会儿想吃下一整头猪。
脑海里传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啊啊!!!】
“别出来了,被爱丝玛看出不对劲,你就会跟个印度飞饼一样,在空中飞来甩去。”夏晡语气淡淡。
脑海里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一切归于平静,似乎异样从来没出现过。
爱丝玛把人打的多处粉碎性骨折,砸出不知道多少个坑才勉强消气,她最后一脚碾在薛敦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呸,自作多情的东西!殿下给过你好脸色吗,敢在正统太子妃面前叫?”
一旁看戏的“提款机”稍微提了点精神,知道骂人环节到了。
任云时跨步走上前,把爱丝玛拉到身后,吹出一道轻佻嘹亮的口哨,流氓到星匪都没他这么熟练。
他啧啧出声,摇头:“你叫什么……那个谁是吧?基地里新出头的少尉?我听说过你,这两天挺出名的。”
他耸耸肩,以含笑的声音说出最戳人心窝子的话,道:
“听说你没觉醒以前在某个偏远小行星上做农工?这两天基地都在说你短小……”
说到此处,他微妙的停顿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和不屑,口吻轻飘飘:
“赫蛊也真是的,看不上你拒绝就行了,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需要多刻薄尖酸的话语,那还会让薛敦这个出身低微的人看不起,觉得贵族子弟也就那样,果然一丘之貉。
正是任云时这种轻描淡写,又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态度,最容易刺激对身份自卑的这类人。
瘫倒在地上死气沉沉的薛敦被他刺激的抖如糠筛。
任云时见他情绪激动,脸上浮现了愧疚:“不好意思啊,说错话了你见谅。我这人就爱说些大实话,嘴笨情商低。”
爱丝玛手指缠卷着发丝,笑斜了他一眼。
任云时在外面跟星匪打交道多年了,浑身上下浸透着痞气,外表瞧着是个十足的优雅贵公子,内里……
任云时上下扫视着薛敦,尤其在某个三角故意停顿一下,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这个眼神,对于雄性生物来说是个彻彻底底的侮辱!
薛敦下意识夹紧了腿,但他快被爱丝玛打到尿失禁了,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好,畏畏缩缩的。
任云时笑着说:“你躲什么?是男人就直面缺点,都有胆子挑衅太子妃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他任云时先给地上这坨肉磕一个,为了避免有人找夏晡麻烦,赫蛊专门让爱丝玛陪着出门,真有不长眼的撞上来了。
这不纯纯老虎头上拔屌毛吗?没事找事。
任云时把手上的星币卡揣好,悠悠叹了口气,他踹了一脚地上的烂肉,目露怜悯。
“等赫蛊收拾你吧,小蠢蛋。”
爱丝玛眼睛不停往高楼大厦上瞥,不想听任云时瞎逼逼,开口催促:“你好了没?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任云时连连点头:“好了,你别催,我从他身上掏点钱花花。”
夏晡在一旁看他们的一举一动,见这件事快要落入尾声,他把目光放在薛敦身上。
……该怎么弄死呢?
【让……我……】
不甘寂寞的“它”缓缓开口,恐怖嘶哑的低声如幽夜鬼魅:【把我……放到他身上,我替你,杀了他……】
“想在他身上寄生成功,反过来虐杀吞噬我?”
夏晡抱臂而立,那双阴郁灰蒙的眼珠微转,苍白瘦削的脸上闪过冷意:“你被饿出毛病了?这么多年不见,居然傻成这样。”
身体里这个东西,是夏晡生前存活的底牌,也是之前轻易杀死赫拉格和他那么多手下的原因。
夏晡确实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一个破治愈系异能可以给别人治疗,半点自保能力也没有。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动用这个噬主的玩意儿。
【……你都死过一次了,饿死的……】
【再不给我喂食……你又会活活饿死,我就是你啊,你为什么要饿着我……】
“知道了,睡去吧。”
夏晡敷衍点头,手动给“它”闭麦。
好像知晓自己又要被囚锁禁言了,“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夏晡——!你该死,你早晚会死的,你会饿死自己的!!】
【你虐待我,就是虐待你自己!饥饿的滋味不好受吧?!】
【……求求你,把我放出去……】
从愤怒到惊惧,从趾高气扬到卑微祈求,夏晡充耳不闻。
“咔嚓。”
青年又给“它”缠上了几层锁链。
聒噪成这样,他敢用这个东西才是傻缺,不过薛敦确实是个问题。
夏晡想了想,又解开了锁链,在【呵呵呵】的得意冷笑里,他在“它”身上撕下了点儿身体组织,然后又给哐哐哐捆住了。
【夏晡,你个贱人#**#……】
趁人不太注意,夏晡面色如常站定在薛敦面前,手上的一小片阴影“嗖”的钻进了薛敦的身体里。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没多久一道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你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