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但杨景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巫蛊修士的背影上,不曾有丝毫偏移。
突然,前方空气一阵扭曲,一个漆黑的洞口凭空出现,巫蛊修士身形一展,便欲钻入其中。
杨景见状,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巫蛊修士的逃生秘术,一旦让其逃脱,再想找到可就难了。
“休想!”杨景怒喝一声,体内内力瞬间爆发至极致,天麟剑化为一道金色闪电,直取巫蛊修士背心要害。
然而,就在剑光即将触及巫蛊修士的瞬间,后者身形猛然一顿,双手快速结印,低喝道:“幽冥遁影!”
只见巫蛊修士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化作了无数道残影,让人难辨真伪。
同时,一股阴冷的气息自他体内散发而出,整个空间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
“想迷惑我?”杨景冷笑一声,心念一动,天麟剑上的金龙虚影再次浮现,剑光如龙,直逼巫蛊修士真身。
“啊!”巫蛊修士惨叫一声,显然被这一击重创,但他却并未放弃抵抗,而是拼尽全力催动秘术。
终于在那漆黑洞口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逃了进去。
“哼,算你跑得快!”杨景冷哼一声,望着那逐渐缩小的洞口,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时不宜追击。
毕竟,他还要顾全大局,确保战场的胜利。
他收剑回鞘,转身望向身后战场。
此刻的战场已是一片狼藉,但征天兵团和宗师军团,逐渐稳住了局势。
那些毒物在杨景的龙吟火焰下几乎被消灭殆尽,剩余的越国军队也已溃不成军。
“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杨景沉声下令,随即身形一闪,来到了云梦和姜逸风消失的地方。
他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搜寻着,但除了满地的狼藉和几处战斗留下的痕迹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知道,云梦和姜逸风已经趁机逃走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杨景冷哼一声,心中已有计较。
他明白,虽然暂时让这两人逃脱了,但只要他们还在这片西漠大陆上,就总有找到他们的一天。
他转身欲走,但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琴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悠悠扬扬,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情愫。
“云梦?”杨景心中一动,循声而去。
很快,他便在一片废墟之中找到了正在抚琴的云梦。
“你果然没走。”杨景缓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
云梦没有抬头,只是继续抚琴,琴声悠扬中带着一丝哀愁:“我答应过他,要保护好他。”
“你保护不了他。”杨景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他的野心太大,迟早会害了他自己,而且他还修炼邪法。”
云梦沉默片刻,终于停下抚琴的手,抬头看向杨景:“或许吧。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你若是真的为他好,就应该劝他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杨景叹息道:“否则,只会越陷越深。”
云梦苦笑一声:“我又何尝不知?但他已经着相了,我又能奈何?”
两人对视片刻,最终都陷入了沉默。
杨景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云梦的决定,正如他无法对这忠心他人的云梦下手一样。
“你走吧。”杨景淡淡说道:“带着你的主人走得越远越好。否则,下一次再见面时,或许就是生死相搏了。”
云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站起身,深深看了杨景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杨景的视线之中。
杨景站在原地,望着云梦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他发现这女子也挺傻的,既然知道那人不值得托付,就应该彻底斩断这份牵挂才对,可为何还会心存幻想呢?
……
数日过后,一座荒凉山谷之中,有着一座茅草屋坐落在山崖边缘。
屋檐下,一男一女盘膝而坐,一人穿青衣、一人穿紫袍。
青衣女子此刻正在运功为紫袍男子疗伤!
而那名紫袍男子颓废的靠在一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这俩人便是云梦和姜逸风了。
这时姜逸风靠在墙壁上,他满脸颓废的对云梦说道:“贱婢,不要给我疗伤了,本王宁愿死也绝不会向杨景求饶!”
听到姜逸风这充满恨意的话语,云梦俏脸冰寒如霜,她美眸盯着姜逸风,道:“你不要忘记是我把你救出来,更别说你父亲临终所托,我岂会置之不理?”
姜逸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屑道:“你以为我会感激吗?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用受这等折磨,更不必苟活于世!”
云梦黛眉轻皱,沉声道:“你错了,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的责任。”
“呵呵!”姜逸风嘴角掀起一抹嘲讽之色,道:“你不过是想通过救我来报恩罢了,我堂堂越国皇帝岂能需要你的施舍!”
“够了,别再说了!”云梦柳眉微蹙,冷冷道:“报恩也好,责任也罢,我给你治疗好之后,便会离开!”
“哈哈哈……”姜逸风像是疯癫了般哈哈大笑。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几步,几乎是贴着云梦的脸庞,那双充血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不甘、绝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吗?云梦,你不过是先皇为了制衡我而安排的一颗棋子!现在,连他也死了,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我多久?”
云梦的脸色变得异常冰冷,她从未见过姜逸风如此失控的模样,心中的那份怜悯与责任在此刻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
她缓缓站起身,与姜逸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
“姜逸风,我从未想过要控制你,更没有将你视为棋子。我救你,只是因为我爱你,要保护你。但如果你执意要如此自毁前程,那我也无话可说。”云梦平静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姜逸风那早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