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眼神,杨景皱起了眉头。
“蔡小姐特意为众人介绍这家伙,我还以为这家伙有什么天大来头,所以才能得到蔡小姐青睐,原来他不是被蔡小姐青睐,而是被蔡小姐记恨。”
“潘仁可是相爷最痛恨的人,这家伙被潘仁看重,那必然是跟潘仁一个阵营的。”
“如今的朝堂,已经完全由相爷掌控,潘仁这群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要跟相爷过不去。”
“相爷雄才大略,腹有治国良谋、胸藏兵书百卷,是真正上马能开疆、下马可治国的英雄,也不知道潘仁之辈,为什么总是要跟相爷过不去。”
……
在场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很显然,这些人几乎都是站队蔡嵩的。
蔡嵩虽然位高权重,威胁到了姬家皇权,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但不可否认的是,蔡嵩确实是一个有才能的人,这一点连潘仁跟杨景谈到蔡嵩的时候,都不得不心服口服。
加上蔡嵩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事情,又多次在周边国家入侵周国的时候力挽狂澜。
所以,蔡嵩在民间很有威名、贤名,拥趸极多。
潘仁等人,之所以跟蔡嵩对立,主要还是因为周家皇权的问题。
跟潘仁、周家姐妹父亲等一个阵营的人,都是十分忠诚于周家皇权的,所以,在他们看来,威胁到了周家皇权的蔡嵩,就是奸相、是大恶人。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随着蔡嵩权势越来越大,聚在蔡嵩身边的人,也是形形色色,有好人、也不缺坏人……
特别是一部分喜欢阿谀奉承、贪腐作奸的人,确确实实是罪恶滔天。
这也跟蔡嵩的个人品行有关,蔡嵩的行事作风,就是用人用才不用德,在蔡嵩看来,君子有君子的用处、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
所以,蔡嵩对依附他的人,只看重能力,而不在乎那个人的品德。
这导致一部分追随蔡嵩的人,给蔡嵩抹黑了,加上潘仁等“清流”一派的指责,这就让蔡嵩的恶名也是广传天下。
同样的,有人给蔡嵩等人抹黑。
自然也有人对潘仁等清流进行污蔑。
就拿潘仁来说,就被人说成假清高、贪财等等,比如潘仁在云县,多次以举办宴会为名,“威胁”富商豪绅们捐钱。
就算潘仁这样做,是为了云县的发展。
所有钱,潘仁一个铜板都没有私拿过,但这样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不爽。
特别是一些富豪乡绅,有种被当成了“韭菜”的感觉。
因此,在很多人眼里,是十分看不起潘仁这种人的。
今晚来参加蔡倾雪举办晚宴的人,自然都是站队蔡嵩的,所以他们对潘仁、周家姐妹的父亲等“清流”一派,是真的十分不屑、鄙视……
蔡倾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挑衅的看向杨景。
很显然,她是故意让杨景被众人针对的。
“杨兄,我们还是离开吧!”张传芳在杨景身边,小声说道。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杨景径直走到了不远处一张空着的席位,就坐下了,十分自来熟的享用起了放在身前桌案上的美酒跟山珍海味。
这一层,无论是美酒、还是山珍海味,都要比下面几层的好很多倍。
张传芳尴尬的跟着坐在了杨景身边,看着杨景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却泰然自若的大吃大喝,心里对杨景更加崇拜了。
“杨兄果然是非常之人!”张传芳心里想着,底气也足了几分,学着杨景无视在场其他人,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起来。
看到这一幕,蔡倾雪气的直咬牙。
她本来想要让杨景出个丑,狼狈的逃走,却没想到,杨景反而“十分不要脸”的留了下来。
而在场其他人,本来就对杨景这狂妄的行为不满,看到蔡倾雪生气的样子后,一个个就都摩拳擦掌,想要在蔡倾雪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当即就有一名青年站了出来,指着杨景说道:“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同席?还不赶紧滚?”
“呵呵!”杨景抬头瞥了青年一眼,说道:“我是你主人请来的贵宾,你主人都还没开口赶我走,你倒是先狺狺狂吠起来。”
“你……”
青年被杨景这话气的脸色铁青,双眼都要喷出火来。
但正如杨景所说,是蔡倾雪请杨景来的,他刚才却要赶杨景出去,有点越俎代庖了。
大厅内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嘴角都露出了冷笑,一个个等着看青年的笑话。
虽然他们跟青年一样,都是站队蔡嵩的。
但他们之间也是有激烈的竞争关系,一个个在讨好蔡嵩的路上,那是越走越远。
俗话说的好,爱屋及乌。
这些站队蔡嵩的人,自然是知道,蔡嵩最疼爱蔡倾雪了。
所以,讨好蔡倾雪,是这群人心里相同的想法。
只不过,眼前这名青年太猴急了。
就在青年内心十分尴尬,被杨景怼的骑虎难下的时候,蔡倾雪开口了,“盛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给杨公子一席之地吧。
毕竟,他可是从云县那种穷乡僻壤来的。
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喝这么好的酒、吃这么多山珍海味了。”
“既然蔡小姐都这么说了,在下就不跟这厮计较了。”
青年不傻,马上借坡下驴。
他叫盛华年,是泸州城四大世家之一盛家的少主。
杨景对蔡倾雪鄙视的话语并没有当回事,他曾经可是一名祖安人,那里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被气到跳脚的?
杨景甚至都懒的搭理蔡倾雪。
这时,大厅里的其他人才纷纷恭维起了蔡倾雪,并喝斥杨景根本不懂知恩图报。
蔡倾雪很享受这样的场面,只要看到杨景受辱、受委屈等等,她心里就倍儿爽,但蔡倾雪可没有就这样放过杨景,而是开口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杨公子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