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三位皇子眼里却觉得他太过高傲,很是不满。
尤其是三皇子赵政,觉得自己千辛万苦寻得的夜明珠,在夏皇和皇后的眼里,居然被赵轶的一堆破木头块比下去,立刻不乐意了。
“对了,七弟,我们刚回到京城,听说你吟诗作对,竟然赢了传闻中的天下第一才子周渝,我不太相信。”赵政咧嘴一笑。
“就是,七弟的文采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四皇子赵澜也戏谑道。
闻言,周围的文官武将们全都看了过来,但没有一个人开口。
远处,站在苏雅身边的赵熙,一直冷冷地盯着他。
“本宫又不在乎,何需尔等相信。如一,咱们走。”
面对三人,赵轶丝毫不掩饰心中的狂傲之意,搂着秦如一就要走开。
“等等,七弟,今日是二哥大婚之日,你何不作首诗庆祝庆祝,让我们也好好学习一番。”
“是啊!大家难得相聚,也让我等领略一下七弟的文采。”
赵轶这样的反应,在三位皇子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三人直接拦在他们面前。
当他们回京,听赵睿说起赵轶曾吟诗作对胜了周渝时,他们根本就不信。
因为他们太知道赵轶是怎样的货色了,一个连平平仄仄都未必能分清楚的草包。
竟然胜了天下第一才子,让他们如何能相信。
“给本宫让开!”面对三人的挑衅,赵轶嗤之以鼻,隐含愠怒。
但这三位皇子根本不当回事,在他们眼里赵轶依旧还是那个被他们欺负了十几年的窝囊太子。
赵猛和赵睿也假装没有看见,更没有阻止。
反倒是夏皇和皇后看见之后,停止了玩麻将,缓缓走了过来。
庞婉莹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两片朱唇,微微张开。
“太子,本宫也有些好奇,不如你就做一首让我们也听听吧!”
林嫣儿也跑过来,依偎在赵轶身旁,一对眼眸,含春含水,充满期待。
赵轶也不再坚持,心想,就算是给庞悦然一个面子,不在她的婚礼上闹事,否则他才不会理这三人。
他刚要开口,五皇子赵璟连忙说道“等等,今日是二哥大婚之日,七弟,不如你就做一首情诗,如何?”
赵轶一眼就看出,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上做的都是边塞诗,故意想考自己作情诗如何。
也不搭话,随口吟出。
“我见众生皆草木,
唯有见你是青山。
愿有岁月可回首,
且以情深共白头。”
潦潦几句,便将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永远携手相爱,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回望过去,不要后悔,用彼此的深情,共度余生之情渲染得淋漓尽致。
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对有情人,黄昏下淡淡地相守,默默地依偎,直到地老天荒。
“这……”
三位皇子瞠目结舌。
其它的人也在默默品味诗里面的含义,眼中都浮现出诧异之色。
当所有人还在憧憬中不能自拔时,赵轶又继续吟道。
“彼岸花开开彼岸,
断肠草愁愁断肠。
奈何桥前可奈何,
三生石前定三生。”
刹那间,每个人脑海中仿佛都呈现出这样一副画面。
伊人目送情人离开,选择独自承受千年的寂寥,千年入骨煎熬。
仿佛只有这样,方可留住脑海中她所有的美。不屑于奈何桥下多少痛苦。
为她,可以是十世守候。
堕落成伤,相思成泪。
好一首情诗,写尽离愁和无奈。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如此玄妙,绚丽的意境中时,赵轶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音落,所有人顿时感到一种凄凉,唯美,意深,痛巨的感觉扑面而来。
凄清幽独,黯然魂销。
落木萧萧,繁花已掉。
将夫妻之间的情感表达得深婉而挚着,让人无不为之动情而感叹哀惋。
仿佛指缝间夹杂的犹豫,错过了昙花的美丽,看到了开头,却等不到了结局。
余音袅袅,让人回味无穷。
一连三首情诗,都意义深远,将此志不渝,和对爱人的思念表现地酣畅淋漓,仿佛刻进众人脑海中。
每一首,都如同在讲述一个浪漫,凄美的爱情故事。
在场的人,无不饱读诗书。
每个人都被诗里所蕴含的意韵所深深震撼。
刹那间,整个文宣王府一片寂静。
但现场的人全都惊愕不已。
三位皇子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
江陵王妃心尖一颤,自从昨日在花舫上被赵轶欺负过以后。
赵轶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狠辣,披着人皮的龌蹉畜牲。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能做出如此忧伤又缠绵悱恻的情诗。
一方面是为赵轶惊才绝艳的文采而叫绝,另一方面又觉得完全不敢置信。
才子,畜牲,暴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同她一样惊讶的还有皇后庞婉莹,虽然已经听说过赵轶一己之力横推句吴使团,但当身临其境时,仍然惊骇不已。
一旁的林嫣儿和秦如一还有赵芯满眼都是崇拜。
还有那些一同前来的女眷们内心的情绪已如惊涛骇浪。
此刻,在她们心中,那些所谓的京中才子,在赵轶面前,该要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