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庞玄策为首的文官面面相觑,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刑部尚书庞正禄,大理寺卿陶然,御史陈洵分坐在两旁。
正上方的位置,是给赵轶留着的。
“太子殿下驾到!”
海公公一声唱诺,原本闹哄哄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论是街道上,还是刑部里面。
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全都跪得整整齐齐,中间留出一条长长地通道。
赵轶走下车辇,大马金刀地走过人群,跨进刑部,走到正上方的位置,坐了下来。
俯视下方,朗声道。
“平身!”
“谢殿下!”
百官先起,然后,百姓才跟着站起来。
“带人犯!”
海公公提高了嗓音。
紧接着,大堂里便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
雷阳天,赵猛,楚炎,楚薇和索隆齐拖着沉重的镣铐,被锦衣卫押了出来。
仅仅一夜,雷阳天双鬓便泛起灰白,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
赵猛目光呆滞,如同一具抽调魂魄的躯壳。
楚炎,楚炎,索隆齐也是一脸颓然。
面色暗沉,曾经的不可一世,全然灰飞烟灭。
“跪下!”张二蛋一声厉喝。
赵猛猛然惊醒,额头青筋直冒,眼睛里充满血丝,他满怀愤怒,却无处发泄,对着赵轶,就是狂喷。
“太子,我们是失败了,但士可杀不可辱。想要本王跟你下跪,绝不可能。”
“就凭你,也配?”赵轶浅笑,脸上不曾有半点愤怒。
“原本你也可平平安安,荣华富贵地做个闲散王爷,可你不知道满足,偏偏要跟着雷阳天造反为贼。你以为自己是谁?充其量不过是个草包,是他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赵轶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赵猛脸上。
毫不留情,不留余地。
一旁的雷阳天满脸尴尬。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赵猛瞳孔中血光闪烁,大口喘气。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赵轶看着他,森然道。
“休想!”
“不跪是吧!”赵轶脸上笑容一闪而逝。
大堂里的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尸山血海般的凶煞之气骤然袭来,一种无形的恐惧瞬间弥散。
即便是老谋深算的庞玄策都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憋住了。
“把他的腿打断!”
片刻,赵轶清冷的声音,在大堂中淡淡响起。
一个锦衣卫,根本不给赵猛反抗的机会,轰然一棍,扫在赵猛的膝盖骨上。
“咔嚓!”
伴随着一声骨裂之声响起,赵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立刻跪了下去。
面对赵猛的哀嚎,赵轶无所动容,反而无比厌恶。
“哼!就凭你这样的宵小之辈,也敢觊觎储君之位?即便你成功,他日登上皇位,也是我大夏子民的悲哀。”
在场的官员,也跟着打了一个冷颤。
赵轶端坐正上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还有谁,觉得不可辱的?”
雷阳天,索隆齐,楚炎,楚薇看了,纷纷老老实实跪下。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看到这一幕,叶长风由衷感叹,心中无比舒坦。
这五个人,在大夏或是天狼国,都绝对是权力巅峰的存在。
尤其是索隆齐,和他交战十几年,简直就是臭名昭著,恶贯满盈。
现在却灰溜溜地跪在赵轶面前,卑微如尘土。
片刻之后,赵轶转头看向他。
“叶大人,那方正孝可曾带到。”
叶长风微微躬身“殿下,昨天事情太多,臣还没有来得及禀告,方将军已经牺牲了……”
随后,他便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最后,叶长风顿了一下,看了看赵轶的脸色。
“殿下,方将军托臣给殿下带句话,他说,他知道做错了。还说希望来生,是一个太平盛世。”
赵轶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
“方正孝总算是良心未泯,被奸人所迫。吩咐下去,将他好好安葬。”
“遵命!”
叶长风躬身道。
“杀了他们!”
“无耻的卖国贼!”
听了雷阳天和赵猛的所作所为,百姓们无不震怒,群情激愤。
那些文官们也满脸错愕。
待众怒稍微平息,赵轶看向雷阳天。
“雷阳天,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雷阳天自知这次无处可逃,索性恬不知耻道。
“不错,一切都是老夫干的,老夫也是为了巩固势力,保全自己,只不过是失败了而已。”
赵轶眉头微凝。
“雷阳天,到现在,你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雷阳天嗤笑一声,毫无悔改之意“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所谓对错。”
“为了达到目的,你就可以不择手段?就可以起兵造反?就可以勾结外敌,出卖国家?就可以置我大夏军民生死不顾?”
连续四问,一句比一句厚重。
如同惊雷,在大堂中炸响。
轰得一众官员浑浑噩噩,心惊胆颤。
即便厚颜无耻的雷阳天,也无话可说。
“做人要有底线,若失去底线,便与畜牲无异。”
赵轶缓缓站起,负手而立。
“本宫曾经立下誓言,绝不会让天河三城军民的血白流,一息尚存,此志不懈!今日,本宫就要给天河三城数十万冤魂,一个交代。”
“犯官雷阳天,赵猛,勾结天狼大将军索隆齐,卖国求荣,残害忠良,屠我大夏军民,丧尽天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