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最新战报,请求面见陛下!”
经过两天两夜长途奔袭,换了四匹马,宁逸尘终于来到了句吴皇城,说完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士兵们见他浑身是血,自然不敢怠慢。
半个时辰之后,宁逸尘就跪在了皇宫大殿中。
此时,句吴皇帝吴天禄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大殿中站着文武群臣,神情肃穆。
句吴太子吴一雄也赫然在列。
“下跪何人?”
吴天禄一脸威严,瞪大眼睛。
他五十左右,身形挺拔伟岸,不怒自威。
身披龙袍,腰系玉带,威仪赫赫。
但看上去却有些苍老。
除了平时纵欲过度有关之外,还因为他是前朝臣子造反谋夺的江山,时常都担心自己的江山哪天就被别人抢了去。
不过,依然可以看出,其身上迸发出来的杀伐果断之气。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分水关被攻破,樊豹战死的消息,结果又是一夜没睡着。
正召集大臣们商量此事。
宁逸尘微微抬头,不敢直视“陛下,小人名叫宁逸尘,是夔州太守宁作棠之子。”
“宁作棠?”
闻言,吴天禄和文武群臣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宁作棠是前朝重臣,不少人都认识,老谋深算,负责镇守夔州城。
宁逸尘的出现,就预示着夔州城危险了,可这明明只过去一天啊!
果然,宁逸尘直接开口道“陛下,夔州失守,大夏人此时正向京城杀来。”
“什么?”
朝堂上,一片惊讶。
“大夏人是疯了吗?”吴天禄怒不可遏,声音沉稳而洪亮。
“大夏太子赵轶,带人先后拿下分水关,娄谷关。我父亲闻讯之后,立刻率领夔州军民,奋不顾身,浴血奋战。”
“奈何,那赵轶小儿诡计多端,手段残忍。最终因为寡不敌众,夔州城破,赵轶还命人将城中百姓全数杀害,那可真是尸横遍野,满地冤魂啊!”
“若不是想到要进京报信,我也已经死在战场上了。求陛下为夔州城的老百姓,为我的父亲,我为我族人报仇啊!”
宁逸尘失声痛哭,捶胸顿足,看上去悲痛欲绝。
把自己塑造成了英勇无畏的大英雄。
听了他的叙述,文武百官,不少人流露出赞许的眼神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个发须皆白,穿着文官朝服的老者冷声道。
他叫程漠,是句吴宰相。
宁逸尘止住哭声“千真万确,估计现在,恐怕连淅阳,平远都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
程漠下意识地问道“你可知,大夏人为何会突袭我们?”
宁逸尘瞳孔中,恨意如潮“赵轶受到前朝余孽沐云媚和沐云歆的蛊惑,才向我们发起进攻的。”
“她们没死?”吴天禄微微一怔。
“陛下,这是我亲眼所见。”
思虑片刻,吴天禄问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马?”
“大概有五六万人?”
“哼,赵轶小儿,本太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却主动送上门来。父皇,儿臣愿亲自领兵,诛杀赵轶,为我句吴百姓报仇。”吴一雄上前一步,正气凛然道。
上次,在大夏被赵轶羞辱,还被吓尿了裤子,吴一雄就耿耿于怀。
这一次,他暗暗发誓,定要斩了赵轶的人头,一雪前耻。
吴天禄点了点头,又看向文武百官“众爱卿,你们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应对?“
“哼!这些大夏人,知道我们大军在和天狼人对峙,后方空虚。这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不讲武德。”
“陛下,要不立刻派出八百里加急,让樊龙元帅带领军队回防。”
“不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若是樊元帅回防,天狼人趁势杀来,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大家别急,大夏人就凭这点人马就想攻破我句吴皇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很快,朝堂上,百官们众说纷纭。
“陛下,臣提议在绝魂崖设下伏兵,等大夏人从山谷中通过时,突然出击,一网打尽。”
一位年约四十,身穿甲胄的将军站了出来。黝黑圆脸上,一道长疤从额头延伸到脖颈,显得狰狞可怖。
“关将军说的不错,绝魂崖山势陡峭,易守难攻,非常适合伏击。”
众武将都跟着点头。
朝堂上,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计策。
宁逸尘缓缓开口道“各位将军,你们有所不知,那赵轶小儿狡猾得很,这样的绝境,他宁可绕着走,都不会进入,就算要过,也必定会向派人打探虚实,骗不过他的。”
吴一雄想了想,轻轻点头“他说的没错,要玩诡计,还真赢不了这家伙,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大殿中静谧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沉闷的压迫感笼罩着这座古朴的宫殿,气氛压抑得让人难以喘息。
宁逸尘眨了眨眼,再次打破宁静“陛下,在路上,小人倒是想了一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速速讲来!”
宁逸尘清了清嗓子“陛下,大夏人想要进入京都,风陵渡是必经之地,为今之计,我们可集中槐州,长兴,永嘉,章洛,济州五城的兵马,凑足十万人。”
“在风陵渡以逸待劳,就跟他们真刀真枪打,相信定可大获全胜。”
宁逸尘说完,周围的文武群臣,全都缓缓点头。
吴天禄看向程漠“程大人,你以为此计如何?”
“陛下,臣以为,此计可行!风陵渡距离京都不过四十余里,若是京都遭到袭击,也可快速支援。”程漠拱手道。
“臣等附议!”
一时间,文武群臣全都赞成。
吴天禄缓缓站起,面色冷峻,敛容屏气。
“拟旨,速命槐州,长兴,永嘉,章洛,济州五城之总兵,带领兵马,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