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风凛冽。
有一间客栈,隐在雾气之中,前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透着一丝诡异。
连日赶路,黑甲亲卫们多少也有些疲惫。
“今晚就住这里?”
赵轶看了看众人,随后带头走进客栈。
客栈有两层,一楼除大堂外,有四间客房,二楼有十几间。
里面的客人不多,只有四人。
一六旬老者,花白头发,一看就是个地主老财的样子,但那双混浊的瞳孔,却透着凶残。
另外两个是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家丁服,身材魁梧,目光冷漠。
站在老者身后。
老者对面,坐着个一身锦袍,翩翩公子,但赵轶还是一眼就看出,是个女人假扮的。
见赵轶他们进来,全都无动于衷。
“掌柜的,剩下的房间,我们全包了。”
张二蛋二话不说,将一袋银子扔了过去。
掌柜的点头哈腰,将他们迎进房间。
“天雄,按老规矩,我带人守上半夜,你带人守下半夜。”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张二蛋沉声道。
扈天雄点点头,招呼手下兄弟先休息。
房间里,沈清月笑靥如花,几日地相处,让她感觉越来越离不开赵轶了。
扭动腰肢,媚眼如丝地看着赵轶。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赵轶知道她已经看出,之前那四人有问题,也不多言,烫了个脚,就上床躺下。
有这么一个尽心尽力,全方位伺候的美女保镖,赵轶觉得安心了许多。
靠在她的大腿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楼下大堂里,老者抬起阴鸷的眼神,看了看楼上,赵轶的房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阁主,时候差不多了。”
“早点动手,回去睡个好觉。”
“是啊!好久没杀人了。”
两个中年男子,瞳孔中爆射寒芒。
孔依依缓缓放下茶杯,一双美眸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一个身着黑衣的壮汉轻轻点了点头。
孔依依知道,自己的人全都到了。
为了杀掉赵轶,她不惜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足有六七百人。
“赵轶,这里就是你埋骨之地!”
孔依依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狞笑。
“除了赵轶,其他人,全部杀掉。”
她一声令下,数百名黑衣人,立刻将客栈团围住,不少人直接冲进客栈,手握钢刀,杀气腾腾。
“呯!”
其中一个壮汉,将桌子踢得粉碎。
赵轶猛地睁开眼眸。
“别怕,他们动手了。”
沈清月伸出玉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娇嫩脸蛋上,带着柔美的微笑。
“哼!早就看出你们不像好人,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楼上,张二蛋和扈天雄带领亲卫们抽出战刀。
“没人派我们来,今日,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在临死之前,本阁主就让你们死得明白。”
孔依依手提长剑,环视四周,眼神冰冷无情,充满愤怒和仇恨。
“你们要怪就怪赵轶好了,是他杀了我父亲孔子业,本阁主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父亲在天之灵。”
扈天雄满脸不屑。
“臭娘们儿,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皇上杀的人,全都该死,你父亲被皇上所杀,就说明,你父亲该死。”
“对!该死!”
所有亲卫,齐声喝道,气势逼人。
“冥顽不灵,你们也是死有余辜。”
孔依依深吸口气,脸蛋狰狞到扭曲,手指紧握成拳,仿佛要摧毁一切。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从房间里走出。
赵轶淡淡俯视着孔依依,帅气脸上全都是嘲讽。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孔子业那个卖国贼的女儿,朕若是你,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马不知脸长。”
“无耻的卖国贼!我呸!”
张二蛋紧接着也吼了一句,随即,一口浓痰吐了下来。
孔依依身手敏捷,浓痰擦着她的而边飞过。
气得她怒不可遏。
“胡说八道,你才是卖国贼!”
赵轶面带浅笑。
“难道朕说错了吗?身为大夏人,却跑到天狼俯首称臣,做天狼人的走狗。”
“反过来帮着他们,残害大夏百姓,这不是卖国贼,又是什么?”
孔依依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再清楚不过,孔子业千里迢迢,来到天狼,的确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在他身边的老者漠然开口道。
“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老头,你也不用在这里倚老卖老,少为自己的可耻行为找借口了,朕看你们就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
赵轶瞥了他一眼,直接撕碎他的伪装。
“今日,朕就要为被你们,迫害过的大夏子民报仇雪恨。”
老者被气得浑身颤栗。
孔依依回过神来,强词夺理道。
“呵呵,你不也一样,背叛大夏,跑去句吴做什么大华皇帝。”
赵轶一脸傲然。
“错!朕跟你们不一样,朕之所灭了句吴,是因为朕不想在大夏自相残杀。自始至终,朕从未欺压过一个大夏百姓。”
孔依依无言以对,老者再次阴鸷开口道。
“赵轶,你还是太年轻了,未经他人苦,勿劝他人善。”
“或许,你们之前的确遭受到了不平等的对待,但这绝不是你们助纣为虐,帮助天狼人残害大夏子民的借口。”
赵轶渐渐提高嗓音,字字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