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我们跪!”
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的大华将士,马天魁等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跪下。
“已经迟了!”
却不料,那个充满威严的声音悠悠传来。
上百大华士兵,手持木棍,不由分说,将众人按在地上,烟尘四起。
“呯……”
手臂粗细的木棍,无情砸在马天魁等人的膝盖上。
只片刻,便血流如注,痛苦哀嚎。
马天魁死死地盯着车辇,面色苍白,怒喝道。
“你……这是以强凌弱,是趁人之危。”
“是又如何,这里,由朕说了算!”车辇内的声音却浑不在意。
“马堡主,你是不是觉得,这话好像有些熟悉?”
“这……”
马天魁微微一怔,这跟他自己平时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他变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想不起来了是吧!那你可还记得有人曾对付你说过。”
“善恶到头终有报,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贪念,便会带来灭顶之灾。”
“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马天魁心中一寒。
“你可还记得自己曾说过,最喜欢做棒打鸳鸯散的事,还要将朕慢慢玩死吗?”
赵轶说着,便撩开车帘,走出车厢,矗立车沿上,如同神祇,冷漠地俯视着马天魁等人。
“各位,现在你们总该想起朕来了吧!”
“是……你!”
众人看到赵轶那张熟悉的帅气脸庞,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惊。
他们万万没想到,当初那个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的毛头小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华皇帝。
这次完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后悔,陡然涌上心头。
但直到现在,马天魁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满脸怨毒地瞪着马冬犀。
赵轶斜睨着马冬犀,冰冷道。
“那日,朕的皇姐向你求助,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但你不该将我皇姐献给马天魁。”
“皇上我错了,我该死!”
“你当然该死!”
“啊!”
马冬犀耷拉着脑袋,从足底到头顶,瞬间冷得如同一根冰棍。
随后,赵轶又看向马腾等人,淡淡道。
“朕曾告诉过你们说朕是真龙天子,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都怪我们狗眼看人低。”
“是啊!求皇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三人连连磕头求饶,连脑袋都磕破了也浑然不顾,只求能够活命。
赵轶戏谑一笑。
“呵呵!你们一个个不是挺厉害吗?想方设法要置朕于死地吗?现在怎么怂了?”
三人无言以对,心如死灰,连肠子都悔青了。
赵轶冰冷的眼神中,全是暴虐和冷血。
“只是,朕的命够硬。当初,逃离马家堡的时候,朕就曾发过誓,总有一天会带人,屠尽整个马家堡。”
“今日,朕倒要看看你们的命够不够硬。”
马天魁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尽量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求皇上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我等自将感恩戴德,愿将所有家产奉上。”
赵轶嗤笑一声。
“马堡主,朕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朕也说过,只要放我们走,朕会承你这个情,将来也会答应你一个条件。”
“不过,你们都浪费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朕也从来不会给别人第二次。”
“对了,如果朕猜得没错,你儿子应该可以站起来了吧!只可惜,他很快就要死了。”
“……”马天魁如坠地狱,脸都黑了。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不过,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片刻,马天魁咬牙道。
“陛下,我马天魁把这条命给你,还求陛下放过我马家堡的人。”
“绝不可能!”
赵轶一字一顿,他眼睛被血和仇恨所淹没,甚至看不到一丝人性的光辉。
“今日,所有姓马之人,但凡和马家沾亲带故的全都要死。而且,朕还要你们看着他们死。”
“传令下去,血洗马家堡。不可放过一人。”
“遵命!”
众将士异口同声。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一次,赵轶真的怒了。
天子是什么?上天之子!出口成宪!代天牧狩!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注定,这是一场无法停止的屠杀。
“杀!”
毛金虎策马扬鞭,挥舞着板斧,第一个冲进马家堡。
“杀!“
紧接着,无数大华将士发疯一样冲入马家堡,如同一台台无情的杀戮机器,一场一边倒地血腥屠杀,就此拉开序幕。
“不要啊!”
此刻,马天魁,马冬犀,马腾,马泷,马贲发出绝望地嘶吼,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堡中兵勇,刹那间,就被无数战刀连劈带刺,杀得血肉横飞。
那些躲在后面的,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哭爹叫娘,四散逃命。
但大华将士蜂拥围上,倾刻被剁成肉泥,尖叫声,哭泣声,砍杀声,声声入耳令人不寒而栗。
血液沸腾杀戮的气氛,在空气里肆意弥漫,令人窒息。
韩冲也跟着队伍冲了进去,渐渐的,他的步履就慢了下来,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只见大华将士在堡中,如同野兽般疯狂屠戮,见人就杀,尸横遍野。
人性在这样的杀戮中,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冷酷和无情。
他手中的战刀微微颤抖,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我不姓马,跟马家也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