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泰山派,注定要交到玉音子的手中。
玉音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口中说道:“老祖尽管放心便是。”
“我知道分寸。”
……
离阳皇宫内。
此时的离阳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愈发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
他深知自己大限将至。
即便是有着林澈为自己续命一年,但是这终究是难以改变自己将死的事实。
同样他也很清楚。
如今的离阳王朝风雨飘摇,自己决不可倒下,有太多的路,他还未给赵撰铺好!
此时。
年轻宦官走入殿内,对着离阳皇帝低声道:“陛下,殿下求见。”
其口中的殿下,自然便是已经被立为储君的赵撰。
“嗯?”
“他来做什么?”
离阳皇帝眉头一皱,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要知道自己可是让其与朝中的这些文武百官打好关系,现如今怎么会来找自己。
“让他进来。”
离阳皇帝轻咳一声,淡淡开口。
“是。”
年轻宦官点头应声,随即恭敬退下。
不多时。
便是看到离阳储君赵撰从殿外走入。
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侧。
“说吧。”
“这一次来找朕,所为何事?”
离阳皇帝看了一眼赵撰,出声询问道。
后者咬了咬牙。
沉默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父皇,儿臣此番前来,乃是想要与父皇商讨一事。”
“何事?”
离阳皇帝眉头皱起。
只见那赵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郑重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借儿臣十万兵马,前去武当派驰援林澈剑仙。”
话音出口。
整个大殿之内瞬间鸦雀无声。
“啪。”
一声拍案声响起。
离阳皇帝怒视着赵撰,沉声道:“你疯了不成。”
“如今我离阳王朝正处于风雨飘摇时期,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朕身下的这个位置。”
“你如今竟是要率兵去驰援林澈,你难道不知道那家伙的背后是武当派吗?”
“难道徐萧那瘸子不会出手干预吗?”
“更何况……此番那小子得罪的可是半座离阳江湖,一旦江湖动乱,你可知会造成何等影响。”
“难道你想看到春秋国战的惨状,再度在我们离阳王朝上演不成?”
“朕看你这个储君的位置是不想坐了。”
离阳皇帝怒不可遏。
虽然对于林澈,他颇有好感。
但是在孰是孰非面前,他必须要保持理性。
要知道如今自己时日无多。
而赵撰更在朝中根基尚未稳固。
若是在此时再横生枝节的话,势必会动摇离阳皇室的根本!
“父皇。”
“林澈剑仙于儿臣有恩,于父皇亦有恩。”
“父皇自幼便是教导儿臣,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倘若父皇不愿出兵的话,那么儿臣纵使是孤身一人,也要赶去驰援。”
“这便是儿臣的态度。”
“况且……与林澈剑仙交好,于我们离阳皇室而言,百利无害。”
“更何况父皇难道真的认为……林澈剑仙已是死局?”
“儿臣不敢苟同。”
赵撰咬紧牙关,沉声开口。
他很清楚林澈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若是能够借助此事与其交好的话,那么自己日后必然能够超越如今的离阳皇帝。
成为真正的……千古一帝!
离阳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只不过很快怒意便是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欣慰。
帝王心术!
权谋尽在其中!
……
武当派内。
此时众人齐聚于大殿之上。
议论纷纷。
“那林澈剑仙乃是我武当派的客卿,所代表的乃是我武当派的脸面。”
“说的没错,不过是区区恒山派罢了,何惧之有。”
“纵使恒山派联合了诸多江湖高手又如何,当初我洛阳铁骑能够横扫江湖,如今亦可。”
“即便此番的确是林澈有错在先,但是那又如何,他是我武当派的人,自然力保。”
“若要战,那便战。”
“……”
一众武当派的中流砥柱此时皆是同仇敌忾。
自徐萧封为洛阳王以来,极少会碰到此类情况。
貌似自从春秋国战之后,越来越少有人还记得徐萧的另一个称号,人屠!
此时的人群中。
只见徐萧沉声道:“恒山派算个屁的东西。”
“倘若他们敢出兵洛阳,我武当派势必要与他们不死不休。”
要对林澈出手?
那要先问问武当派答应不答应!
“说的没错。”
“世子威武。”
众人此时皆是周身一震,振臂高呼。
而徐萧则是坐在主位之上。
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良久过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抹坚毅之色。
“他奶奶的。”
“当初本王率八百老卒出辽东,硬生生踏碎了江湖的脊梁。”
“如今这恒山派既然想要找死,那么本王便成全他们。”
“只不过江湖事,自然是江湖了。”
“通知下去,洛阳军全部不可出手,就连拂水房都给本王退下。”
“此番若是要驰援林澈,仅可动用江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