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欠他们钱,这般架势,怎么看都是比欠钱还大的事。”
林裳看着乱象,略缓了口气,深吸一气,正想用内力摧压,却见谢听舞横手一拦,道:“有老人家在,带兵进来吧。看到兵甲就能安静些,我也方便问问事由。”
林裳迟疑道:“兵甲进府?皇上要知道了……。”
谢听舞见众人已渐缓局促,正调转方向又要挤将过来,忙道:“快带进来,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规矩,小时候他还天天拿着刀枪冲我房间里呢。”
林裳一听,也只能哑然一笑。转头便朝府外去,不一会,便领百十黑甲士兵涌入堂边,赫然而立。
众朝臣见飞羽当前,果然个个噤声。他们闯入虽说触法,更有违逆皇家之罪,但全凭一身忠心赤胆,料想若谢听舞问明事由,得知他们用心良苦,也绝不会为难他们。此时却见禁军在前,如同刑律当头,个个虽是一腔热血,也不由怔住,欲看清形势再说。
只听谢听舞朗声道:“诸位大臣,这早朝刚退,就算屈尊来探望我,也不能屈一百尊吧。”
众臣哪个不是权谋智才,听得谢听舞此言,知晓意有讽刺。也知自己当朝重臣,饱学之士,此时却如同小儿成群,泼妇闯门骂街一般,当下各个不由都紫红着脸,再不敢出声。
半晌才见一须发皆白,身着朱红羽鹤官袍的老者走上前来。
当朝之制,红紫蓝黑。一至四品穿红紫官袍,红为文臣,紫为武将;五至九品穿蓝黑官袍,蓝为文臣,黑为武将。
老者身着羽鹤绯袍,正是朝中二品太常寺卿,九卿之首,主司宗庙礼教。姓桓名泽,字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