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宴并没有起疑,只是略微沉思后才缓缓开口。
“我记得当时听声说过,你父亲是傅氏旗下的员工,正巧因为矿场出事,为了安抚家属,也是为了给傅家做慈善。”
说完,他一脸好奇的看向白迎。
“这些事情你不是知道的吗?”
白迎默不作声地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
沈淮宴说的这个版本,和母亲告诉自己的确实几乎没有差别。
在没有见到张叔以前,白迎也是这样以为的。
傅家之所以把她们母女接回家来,对她们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傅氏旗下的一个员工。
虽然那场意外在经过调查后,和傅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为了维护自己做慈善的形象,傅庭深还是把她们接回了傅家。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白迎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沈淮宴,只能点了点头。
“我妈也是这样说的,只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去世了,所以我对之前的事情没什么印象,才多问了两句。”
听见这话,沈淮宴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怜悯。
他轻声开口。
“迎迎,都已经过去了,无论是你父亲的事情,还是傅家对你带来的伤害,都已经过
去了,未来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看着他脸上温暖和煦的笑容,白迎也感觉心头的阴霾似乎消散了些。
她点了点头。
“谢谢你淮宴哥。”
两人吃完饭后,沈淮宴去外面开车过来,白迎本来在门口等待的。
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经意扫到了餐厅里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犹豫了几秒,白迎主动走了过去。
她来到洗手间内,若无其事地开始洗漱补妆,直到听见隔壁的男士卫生间传来动静,白迎这才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果然,迎面撞上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
白迎愣了一下,像是无意间碰到她似的,有些畏缩的后退了一步,随后想要从旁边走过去。
然而,男人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堵墙一样,严严实实的堵在了她面前,让白云无路可去。
她往左走,傅庭深便微微往左移了移身体。
总之就是不给白迎去路。
最终,白迎像是无可奈何的一般,只能停下脚步,颇有些无助的看向他。
“傅先生,能不能请你让一下?”
女孩澄澈的目光看向他,眼中依旧像从前那样充满了怯懦和顺从。
傅庭深垂眸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很冷
,目光中充满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白迎身上的那一刻,又骤然变得犀利无比。
许久,白迎听见傅庭深轻笑一声。
随后,没有任何言语,他拉着白迎闪身进了一旁的男士卫生间,熟练的将门反锁。
被傅庭深抵上门的那一刻,白迎心跳如擂鼓。
卫生间里没有人,但这里毕竟是餐厅的公共卫生间,随时有人会过来。
白迎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
“傅先生,你疯了!”
她似乎极为恐惧,刻意压低了音量。
“王小姐就在外面等着你,傅先生,请你放手。”
在傅庭审面前,她仿佛还像从前那样乖巧怯懦,又充满着紧张不安。
看着她那张皎白的面孔,傅庭深并没有收敛,反而再次逼近一只手抬起了白迎的下巴,强迫女孩的视线。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寻找下家了?”
男人微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白迎的脸上。
而白迎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激怒和嘲讽。
在这一刻,白迎有些生气。
她躲开了傅庭深的手,偏过脑袋,语气生硬。
“傅先生,我听说什么样的眼睛就会看见什么样的事情,我和淮宴哥之间清清白白,
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给沈淮宴带来麻烦。
白迎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撇的清清楚楚。
“你也知道,淮宴哥不过是看在你们之前的面子上,才会对我有所照顾,我和他之间,并无你说的那种关系。”
然而,她的解释却并没有换来傅庭深的相信。
男人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那为何他会对你的事情多加关心?”
白迎一愣,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几秒之后,她抬头看向傅庭深,静静地与他对视着。
“傅先生,现在我已经和傅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和谁接触,谁愿意对我好,好像都是我自己的私事吧?”
她对上傅庭深冷漠的双眸,心里实则是在打着颤。
毕竟傅庭深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白迎自然不可能忘。
她现在几乎是努力克制着自己本能的恐惧。
毕竟这次她故意找上傅庭深,也有自己的目的。
果然,她这话顺理成章的激怒了傅庭深。
男人忽然压紧,白迎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膛抵在自己的面前,那灼热的温度像是几乎要将她烫伤一样。
傅庭深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
则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
他像是有些留恋似的,一点一点抚过白迎的肌肤。
许久才轻声落下一句。
“囡囡,你真以为你能离得开我吗?”
他看向白迎的眼中,充满了一种身居高位的势在必得。
“你是我被我养大的,离开傅家的生活,你适应不了。”
他很是笃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这话在白迎看来却是一种奚落和嘲讽。
像是不甘示弱似的,白迎不顾脸上的触感,沉着的与他对视。
“傅先生是不是把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