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鲜血装满大石碗的瞬间,我手腕上的伤便神奇的复原了。
“放心吧,我留着你还有大用处,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巫医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完之后,首领便把昏迷的雷克他们给叫醒了过来。
他们根据首领的指示去通知部落里剩下那些,没有染病的同龄人,让他们一起派发我的血液。
在他们行动的这个时间里,首领跟巫医二人已经率先喝了一碗我的鲜血。
等到雷克他们集结完人回来,原本染病的首领已经恢复了健康,而巫医则更夸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了十岁。
这也直接证明了我血液的作用,进而也消散了部分人脸上的质疑。
等到他们将两个大石碗里的鲜血派发完,除了爱丽跟索菲没有露面,部落里剩下的族人全都走了出来。
他们跪在地上拜谢巫医跟首领,哪怕有一部分人视线瞟到了了绑在十字架上的我,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族人们,这次我们能战胜病魔,全部都是巫医的功劳。
是他日夜查找古书,虔诚的占卜这才替我们找到了一条生路。
我在这儿以首领的身份命令大家,朝着巫医致以部落最高的礼仪。”
首领说完便双手交叉放在双肩,然后单膝下跪在了巫医面前。
其余人也纷纷效仿,嘴里还念叨着他们能想到最虔诚的话语。
巫医看起来很受用,他并没有着急让他们站起来,反而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这些人。
“我亲爱的族人们,虽然你们已经得到了康复,但是这一切全都是暂时的。
要想彻底摆脱这个怪病,你们还需要进行更加繁琐的治疗。
同样的在这个过程中你们还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这个代价呢。”
巫医脸上露出一丝的为难,语气也是一样。
但是,他一直站在我的旁边,我余光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狠毒。
我想他这是在用眼神告诉我,他还能让我看到他更恶毒的一面。
那些康复的族人一听全都慌乱的抬起头,纷纷在祈求巫医的帮助并且做出了愿意付出一切的承诺。
等到满意答复的巫医,这才继续了下文,也验证了我对他的猜想。
“你们今日喝的药,可是柏莎混合着部落长老贡献的六个婴儿制成。
今天的药只是让你们的病症消失,但从明天开始将你们彻底治好的药,则需要部落里剩下的那些没有染病的孩子以及婴儿的药制作。
什么时候部落里没有染病的孩子彻底消失,什么时候这个可怕的怪病才能彻底消失。”
以雷克为首的那些人在听完巫医的话之后,同时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尤其是见证了所有过程的雷克,他再清楚不过这个仪式的残忍。
他当即怒骂着起身,想要反抗但是却被那些怕死的族人给狠狠按住。
更别说其他没有染病的孩子们,也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有些胆小的女人掩面哭泣,有些孩子的母亲跪求着巫医能另寻他法。
面临生死的时刻,都不用巫医张嘴,便有人恶狠狠的打断了那些母亲的求饶。
“收起你们虚伪的嘴脸,死的又不只是你们自己家的孩子。
他们的命是我们给的,现在只不过是把我们给的命还回来而已。
再说了只要怪病彻底消失,我们还活着的话,就能再生更多的孩子,想要生几个生几个。”
在这番话的引导下,那些哭泣求饶的母亲便不舍的别过了头。
雷克他们彻底绝望,但还是不放弃的哭喊着求饶。
目睹这一切的我心里并没有觉得畅快,反而生出一丝的同情跟难过。
所谓的一碗治病人血下肚,彻底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的邪恶。
巫医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们能有这样的觉悟我非常的欣慰,接下来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彻底康复是迟早的事!”
在巫医的蛊惑下,他们拿起了绳子将平时里呵护备至的孩子狠心的捆了起来。
等到这一切结束,众人也都散去,只留下一些壮劳力在看管着那些沦落成“药”的孩子们。
而这残忍血腥的一天,也在这些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哭声中悄然度过。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洛德像是扛着什么东西,慢悠悠的来到了我这里。
等到他用力一丢我才彻底看清,洛德一直扛着的居然是爱丽!
此刻的爱丽虚弱的不成人样,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但是当她看到我的时候,那双眼睛亮的吓人。
她努力的想爬到我这里,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勉强抬起手一脸心疼的呢喃着什么。
“我没事。”
同样虚弱的我为了不让爱丽担心,勉强挤出了这三个字。
爱丽的神情却变得更加的心疼,她摇了摇头手也跟着无力的落下。
在她还想试图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口鲜血紧随着从她口中喷了出来,然后她便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不!”
已经虚弱到极致的我,就连这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也显得是这么的无力。
我的内心已经有两股未知的愤怒直冲大脑。
站在一旁的洛德还不忘出言讥讽一番。
“哎呀,要是昨天那碗药她能痛快的喝下去哪里会死的这么惨。
不过念在我跟你最在乎的爱丽夫妻一场,把她带来见你最后一面也算是我最后的仁慈。”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那两股愤怒在我的一声声的质问下,已经宛如火山喷发一般的爆炸开来,致使原本虚弱的我突然充满了力量。
只是轻轻一挣,绳子便应声而断,眨眼之间我便闪身来到了洛德的面前。
“你怎么敢这样对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