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们脸上的笑容出现了龟裂,只是眨眼就碎成了齑粉。
紧接着绿色的房间开始长出绿色的冰晶,那些冰晶就像是锋利的宝剑一样很快就将男孩跟小姨扎穿在了房间里面。
我早在绿色冰晶扎穿的前一秒,走到了第五间黄色的门前。
这扇门是虚掩着的,但是我却没了推开它一查究竟的勇气了。
因为我知道剩下的这三扇门所展现的真相,只会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
左边房间里的东西我也故意装作视而不见,我只是抬起头将声音拔高了几度。
“小姨,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的语气不像是疑问,更像是一种无助的呐喊。
声音一直回荡在整个走廊,可回应我的却是汹涌的洪水,被前后夹击的我没有任何退路,索性就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被洪水淹没的我并没有感受到窒息,反而思绪像是慢慢地抽离脑海里开始播放起了走马灯。
画面里是一位头发有些自来卷的小女孩,她的童年是在爱的包裹里长大的。
在她读大学的时候跟一个才貌双全的男生相爱了,他们是大学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而他们自己也觉得应该这么幸福下去,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他们刚毕业没多久男生就因病去世了。
男生怕她殉情,便嘱咐她好好生活。
她尊重了男生的想法,一直努力工作,经常去以前他们约定好想一起去的地方,旅行拍照。
然后再去男生的墓碑那里将照片烧给男生,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成为别人口中的老姑娘。
父母一直逼着她结婚,哪怕自己姐姐护着也拦不住父母的以死相逼。
在这期间她做了所有能够做的抵抗,但最后她还是心如死灰的点下了头。
在结婚的前一天,她又来到了男生的墓碑前,将一朵枯萎的黄玫瑰放在了那里。
夕阳从她身后缓缓的下落,她就这么背对着夕阳朝着男生的遗照,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从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笑过,仿佛她天生就不爱笑一样。
婚后她过上了吃穿不愁的生活,很快她生下了第一个儿子。
她悉心照顾着第一个儿子,三年之后她又有了第二个儿子。
她不在乎丈夫的花天酒地,一直像个机器人一样的生活着。
这个表面的平静,却又在某一天带着二儿子出去玩儿的时候打破了。
两岁的二儿子,突然指着一个老太太摆的路边摊说想吃东西。
她走过去一看上面好多吃的在市面上已经看不到了,而二儿子想买的东西正好也是那个人爱吃的。
这让她一潭死水的心好像被激起一点涟漪,从那一天开始二儿子就成为了她追忆那个人的工具。
她将二儿子原本的一切通通抹杀,用各种手段强迫二儿子学习弹钢琴。
哪怕最后二儿子看她的眼神从爱变成了恨她也视若无睹,只是近乎疯魔的改造着二儿子,力求能够再像那个人几分。
终于二儿子跟那个人一样,也在十岁的时候拿下了钢琴十级。
于她而言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就好像她真的见证了那个人的荣誉。
在她还在掏空心思怎么庆祝的时候,回到家的二儿子却将家里的钢琴给砸碎了。
也将她好不容易捡回的那一丁点念想给砸碎了,这是她婚后第一次感受到愤怒。
她发了疯一样的殴打着粉碎她念想的二儿子,嘴里一直在哭喊着为什么。
可相反的十岁的二儿子却不哭不闹,只是默默的接受着。
她不知道这场殴打是怎么停下的,她只知道她的心再次变成了一潭死水。
很快的她就病倒了,原先只是小病到后来她已经下不来床,只能靠营养液活着。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二儿子的杰作,只要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二儿子都会给她带来一个梦。
最后一个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大学的时光,她遇到了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生。
他们一起畅谈未来,毕业之后就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女儿,最后白发苍苍的互相依偎在一起。
画面在这里定格,我的心却痛的不能自已。
等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鼻子戴着氧气管,左手挂着点滴。
老妈正趴在我床边休息,似乎是感受到动静便赶忙弹坐起来。
“死丫头,你终于舍得醒了。”
我听出老妈语气里的颤音,看着她有些泛红眼眶,我的心里也十分的难受。
“我这是怎么了?”
我声音虚弱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老妈一脸责怪瞪了我一眼。
“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陷入的昏迷,给你做了好多检查都说没事,可你就是醒不过来。”
老妈越说越难过,最后转头默默擦泪。
恰在这时,老爸提着保温盒进来了,看我醒了也是高兴的不行赶忙叫来医生检查。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大碍,便说再观察一天彻底没问题了就可以出院了。
等到医生离开,老爸老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明媚。
“媳妇儿,你怎么买一朵黄玫瑰给言言攥着。”
老爸走到病床旁突然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哪有功夫买什么黄玫瑰!”老妈瞪了老爸一眼。
“护士送的。”我随口说道。
手握着黄玫瑰的我,感觉自己脑子就像拥有了两个思想。
一个思想是刑言也就是我,另一个不知道是谁,他也好像是我或者比我更像我。
更加令我匪夷所思的是,那份思想一直在说什么什么东西是残次品,而且他好像在试图吞噬我。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并没有多说什么,我让老爸把黄玫瑰做成了标本放相框里留作纪念。
等到了我出院的这一天,文毅跟文杰早早地便来到了医院里来接我出院。
可再次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