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耽搁,在被发现之前朝着最近的东大门冲去,一边跑还不忘提醒那些正常的同学赶紧跑。
当看到自己离出口近越来越近,原本疲惫的身体好像重新充能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可想象当中跑出学校求助的理想局面并没有发生,我反而撞在了一面看不见的透明屏障上。
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我不死心的伸手再次确认了一遍,但结果却是让人心寒的。
更加绝望的是外面路过的车辆行人根本听不到我的求救,哪怕我再怎么夸张的挥手外面也视若无睹,这就说明学校与外界被看不见的墙给隔绝了。
身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就像是«生化危机»丧尸爆发一样,每个被扑倒撕咬的无辜师生在下一秒起身之后脖子都会左右对折,刚开始行动缓慢。
但是锁定目标之后就像是上了发条的狩猎者,不知疲倦的奋起直追,一直将目标转换成同类之后,才会重新起身寻找新的猎物。
我不敢停留趁他们离得远还没注意到这边的空隙,找了一个防身用的东西,猫着腰去寻找其他的出口。
好在因为身形比较瘦小的关系,一路借助掩体我成功到达了北大门。
途中我还拿东西试探能不能翻墙,结果无疑是不行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北大门的出口。
伸手触摸之下同样有一面无形的屏障阻挡在前,我赶忙隐藏好身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当前的局势。
其他的大门已经没有再尝试的必要,这看不见的屏障估计已经将整所大学包裹在其中与外面彻底隔绝。
尽管现在逃跑无门可还是不能放弃希望,首先得尝试搜寻物资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如果运气好碰上其他幸存者,逃跑出去的几率也会增高。
现在天已经黑了,接下来走的每一步我都需要格外的谨慎。
将手上的汗水在自己衣服上蹭干净,我朝着左手边300米外的小超市前进。
路过一棵大树旁的时候,我刚蹲下观察前进的路突然有个身影从教学楼冲出来,一边哭嚎一边拼了命的狂奔。
但追赶他的感染者速度明显更快,离我躲藏的大树仅20米左右的位置,那个逃命的人便被感染者给追上。
借着路灯我看到被追的是教历史的程释程教授,我上过他的课是个很儒雅亲切的中年人,对于向他请教得同学都会认真的解疑答惑。
这个感染者我也认识,是我同班的刘赫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就在我想尝试将程教授救下的时候,刘赫已经迫不及待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程教授越痛苦的挣扎捶打,刘赫就咬的越狠等到他起身的时候,程教授的脖子已经被咬出了一个血洞。
鲜血随着脖子上的血洞倾泻而出,很快剧烈挣扎的程教授就失去了生机,那双惊恐的双眼到死都没闭上。
刘赫咀嚼着嘴里的血肉,原本机械麻木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丝愉悦,皮肤也开始逐渐变黑就像是染上了漆黑的墨水。
还有深绿色的绒毛颗粒像是种在土里的种子发芽一样在他身上蔓延,一直到他左脸的位置才停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完成了某种进化。
而躺在地上的程教授突然眼睛向上一翻,就像是触电一般的剧烈抽搐,黑色的血丝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下一秒,原本死亡的程教授突然躬身而起,骨头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下格外刺耳。
两个感染者对视一眼,就像是无声的达成了某种默契,开始寻找新的猎物。
我早就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因为恐惧而发出声响,惊扰到了那些感染者。
幸运的是他们两个并没有往我这里来,等他们走远我才敢继续出发。
沿途还有几个感染者在周围巡逻,其中两个和刘赫一样成了黑皮肤长着深绿色绒毛球的人形怪物。
我卡着他们转身时的视野盲点移动,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却没曾想还是阴沟里翻了车。
一个垂肩双马尾的女性感染者突然转过了头,也正是她这一转头就看到了正在悄声移动的我。
只听她仰天嚎叫一声便极速朝我扑来,剩下的那些感染者也被惊扰紧随其后向我这里逼近。
生死之间反而激发了我身体里的潜力逃跑的速度直线提升,哪怕跑到衣服全部汗湿我也不敢停下。
跑到超市的时候发现门窗紧锁,想撬开根本来不及只能继续往前跑找寻着生路。
感染者越积越多,还有很多从其他地方包抄而来,如果不是我拿沿途的东西阻挡再加上灵活的走位,早就成为感染者里的一员了。
但力气总有用完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找不到摆脱这群感染者的办法,我的下场恐怕会很惨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法留下。
可慢慢的我求生的意志开始有些动摇,逐渐透支的体力使我逃跑的速度下降好几次都差点被感染者抓到。
最后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咔哧”一声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我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想象当中的屁股开花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石烟,你没事吧?”
我抬眼一看发现是班草柯文,此时他正眼带笑意的注视着我。
“柯文你不要再占别人便宜了。”站在旁边的一个短发女生小声的呵斥着他。
反应过来的我脸顿时滚烫起来,赶紧开口道:“额,你放我下来吧,柯文。”
柯文笑的更加明媚,温柔的将我放了下来。
“柯文,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硬要救人,原来救得是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啊。”
短发女生扫了我一眼便开口语气戏谑的调侃起了柯文。
柯文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开口回击。
“陈丹你长得一般我不也救了?再说我欠了石烟一个人情救她也是为了还人情。”
陈丹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转头不再搭理他。
“我说你们还有心情闲聊啊,能不能抽空帮忙过来顶一下门。”
恰在这时,一位寸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