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大军进入渤海,首当其冲的便是南皮。
若是贸然渡河,到时候方飞命人在河对岸埋伏,只怕是他们二人这一万兵马都要全军覆没了。
二人早已被方飞打没了脾气,时刻感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待到袁绍率大军至,方飞早已得知了消息,已然率大军驻于南皮县之中。
二十万大军想要渡河并不难,况且别河水流不急。
只要寻一水浅之地铺木造桥,不消半日功夫,二十万大军便可渡河而过。
可是细作探报方飞已在南皮县中做好了准备,且随行数万大军皆与南皮县中,不由得一时间泛起了嘀咕。
军师田昭建议道:“将军,那方飞既然率大军前来,章武城必然空虚,请将军派颜晋文丑率大军至下游渡河夺回章武。”
“若是章武县被夺回,方飞便会陷入我军的包围之中,届时便是瓮中之鳖,任将军拿捏!”
听到这话,袁绍大喜,当即下令。
忽然间,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袁绍派颜晋文丑率军准备攻打章武,请宿主早做准备!】
“元直,吾本以为那袁本初此番不敢与吾交战,没想到竟然亲率二十万大军前来,我军虽有数万人马于南皮依别河天险拒敌。
但是章武空虚,若是袁绍派人偷袭章武,若是章武一失,我军腹背受敌!”
徐晃一听,顿时也不淡定了,连忙拱手道:“将军所虑甚是,某以为那袁本初少谋,不曾想到此处关节,如今将军一提,顿觉心惊不已!”
方飞忙令手下将士叫来许褚、赵扬。
吩咐二人引一万兵马迅速回援章武,且在抵达章武之后便于城外五里处设埋。
二人惊讶不已,既然是回援章武,为何不进城待敌?
反而要在城外五里处设伏?
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人还从未遇到。
可是自己将军向来是料事如神,两人虽然疑惑但是也值得依令行事。
此时,又不能让袁绍知道自己军队的调度。
于是,方飞便下令,午膳过后便陈兵别河东岸。
……
河西营帐,袁绍方才听手下将士来报,方飞大军已然驻扎在河对面,随时猪呢比渡河而过。
当即大惊,忙令各部将领集结军队御敌。
如今,自己手下大将颜晋文丑皆往章武而去。
若是方飞渡河过来,只怕是大军之中无一人可以迎战!
田昭见袁绍心怀忧虑,愁容满面,当即安慰道:“将军无虑,那方飞不过区区五六万兵马,我军二十万有余,何惧那方飞?”
“此时他若是敢渡河,定然全军覆没!”
闻言,袁绍甚觉有理,当即松了一口气。
于是便命左右取来盔甲佩剑,出营帐跨上战马径直往河边而来。
却见青州士兵在河对岸排兵布阵,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渡河。
此间大桥早已被方飞拆毁,两边皆是茂密树林,极易伏兵。
主动进攻的一番定然会损失惨重,这也是为何当时徐晃令方飞务必取下南皮的原因。
一旦拿下南皮便可依天险拒袁绍大军,若是袁绍想要从南部攻打渤海,又需要绕道平原郡。
如此一来便多了两日的时间。
况且渤海与平原郡只见又多山地丘陵,不利于行军作战!
袁绍大军以骑兵、步兵为主,绝不可能深入丘陵作战。
田昭当时也是考虑到这块的因素,所以并未建议从平原郡出兵。
此时,袁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对面营地,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恰在此时,却见河对面派了一叶小舟。
袁绍周围将士连忙围了上来,如临大敌。
待到小舟近前,却只有一将士手持书信道:“袁本初将军,我家将军有书信在此,命我呈报袁本初将军!”
袁绍忙令将士拆开念出。
将士得令便当众朗读了出来:“风闻袁本初将军……”
那将士一念到这里,立时脸色大变,惶恐道:“将军恕罪,那方飞言语间辱骂将军,某不敢念下去!”
“但说无妨,又不是你的意思!”袁绍道。
那将士这才颤巍巍地念了出来:“风闻袁本初将军四代为士卒三代为公公,虚名远播四海,贱声飘扬五湖,某初闻不信,如今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阁下先后败与我手,如今带甲百万,声势浩大,又携二十万大军前来,竟然裹足不前,迁延观望,若我是阁下,定然熟手就擒,面北而拜!”
方一念完,袁绍气的脸色发青,抽出腰间佩剑怒喝道:“贼子辱我太甚,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渡河,我誓杀贼子!”
众将士闻言,大惊失色。
如今方飞就在河对面严阵以待,若是此时渡河定然粉身碎骨!
可是袁绍发话,军中无戏言,当即便应声退去,传达袁绍军令。
田昭正在巡视军营,忽闻将士纵马传令道:“将军有令,即刻渡河攻打方飞!”
田昭一听大惊,得知袁绍此时正在别河边上,连忙来见。
方见袁绍,来不及下马,便问道:“将军,颜晋文丑此时正准备攻打章武,我军只需牵制方飞便可,为何要渡河攻打?”
袁绍闻言,喝道:“那贼子狂妄至极,竟然派人送信前来羞辱我,想我袁氏四世三公,岂能任由他这样羞辱,令祖上蒙羞?”
田昭看到地上存留着被撕碎的书信,顿时明白了袁绍此时怒气冲冲的缘由,当即笑了起来。
袁绍见田昭不顾自己盛怒,竟然还笑了起来,以为田昭落井下石,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田昭,汝这是何意!”
见袁绍脸色大变,田昭连忙收起笑容拱手道:“将军,某是替将军高兴!恭喜将军!”
“那贼子如此辱我,我何喜之有?”袁绍不解。
“将军,方飞如此辱骂将军无非就是想要激怒将军渡河与他决一死战,如此可见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