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虽病,冀州却不乏能臣,真到了一决高下的时候。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先前未曾进攻冀州,此时进攻无异于告诉天下人自己要趁着方飞与袁兵交战之际,趁乱夺下冀州!
难免落下口舌。
一夜思量后,方晋更觉先前想要坐收渔利的想法不可取。
尤其是自己那儿子深不可测,自己现在都无法看透。
只怕是自己想要做那渔翁,都怕是不行。
不如将冀州让给方飞,自己选择去攻打并州。
如此一来,不仅让袁绍首尾难顾,而且父子之间也不会生出嫌隙。
荀彧的心思,方晋向来明白,只是这次自己注意已定。
见荀彧出言进谏,方晋冷声道:“文若不必多言,吾意已决,着曹仁为先锋大将,率军五万进攻并州,吾亲率大军随后!”
“诺!”曹仁应声出列。
【叮,检测到曹仁忠心值为10000,可吸收为升级丹。】
荀彧见方晋态度坚决,也不敢再进言。
待到众人退去之后,方晋命人修书一封前往渤海郡。
此信自然是为了安抚方飞,同时也表达自己的立场。
南皮城中,方飞收到方晋的书信之后,不由得心下一喜。
若非此次时机成熟,方飞真不想贸然出兵,可是方晋也不知道哪根筋想通了。
来信表达对自己的信任,并且表示一旦方飞拿下冀州城便向朝廷建议册封方飞为冀州刺史。
见方晋如此诚心,方飞顿时疑虑顿消。
没了方晋的猜忌,拿下冀州对自己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况且,方晋攻打并州多多少少都会对袁兵有所牵制。
此时的方飞这才松了一口气。
“该不会是有诡计吧。”
此前未曾打开盒子,就是怕方晋在盒中暗设机关,如今于禁在此,不禁开口道:“于将军,汝乃方晋旧臣,想必对其诡计所知甚多,汝去看看这盒中究竟是何物!”
闻言,于禁不由得暗自腹诽。
无奈人在屋檐下,为求活命,于禁连尊严都抛弃了,如今审配要求,于禁也不敢拒绝。
当下便走到盒子旁,仔细瞧了瞧。
见盒子并无异样,深吸一口气,打开扣锁,便欲查看。
刚一打开一条缝隙,于禁便连忙一个侧身,防止其中暗藏机关。
然后,盒盖刚被抬起一个缝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以及腐臭味便扑鼻而来。
宛如河中死鱼散发着浓烈的臭味,令人肠胃翻腾。
于禁似乎想到盒中是何物,捏着鼻子大开盒盖一看,竟然是一颗人头。
头上血迹已然干涸,颜色漆黑。
审配见于禁神色震惊,不由得以袖遮面前来查看。
瞧见里面那颗人头后,勃然大怒,全身颤抖道:“曹……方晋,汝安敢斩吾使者!”
“大人,这是派往许昌的使者么?为何会被斩杀?”于禁问道。
“于将军有所不知,吾料方晋父子之间已生嫌隙,否则的话怎会令汝前来监视方飞,况且那方飞手握大军却不告知方晋。
显然对方晋有所顾忌,本想命使者持书信离间方晋父子二人,不料那方晋竟然斩了使者,气煞我也!”审配咬牙切齿道。
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于禁。
被审配这么一盯,于禁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匹野狼盯上一般,全身泛起一股寒意。
作为身经百战的将军,于禁颇有勇略。
可是自从投降袁绍之后,便没了心气,尤其是作为降将,更加没有尊严,审配也从来没有给过于禁好脸色。
若非是看在于禁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审配又怎会将这种反复小人留在军前效力?
从审配的眼神中,于禁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顿时额头直冒冷汗。
不知审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于禁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半晌后,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于禁俯身拱手道:“大人,不知何故如此看我?”
审配冷哼一声,道:“于禁,那方晋分明与方飞父子二人毫无嫌隙,汝先前故意误导与我,有何阴谋!”
此话一出,吓得于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慌乱,忙道:“大人明鉴,某句句属实,绝不敢有所欺骗!”
于禁又将方飞之前被方丕陷害囚禁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些事情一打听便知。
审配这才打消心中怀疑念头,可是对于方晋斩使的举动还是恼怒不已。
又联想到方飞素来奸诈,方才竟然觉得于禁投降指不定也是方飞的计谋。
不过,既然父子二人早在之前便已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加上那方飞绝不是庸碌无为之辈,心中疑虑这才稍减。
审配神色稍有缓和,对于禁道:“于将军,方才某一时糊涂,险些误会汝乃是前来炸降,某之过也!”
“大人,方飞设计害我,方晋又杀我一家老小,我与方氏势不两立,今生今世绝不可能再委身侍曹!”
“于将军此番无异于弃暗投明,日后吾当在将军面前进言,令将军重用汝!”
“多谢大人!”于禁拱手称谢。
两人又在帐中讨论了一番方飞接下来的举动后,于禁方才退去。
待到于禁离开之后,审配便连忙派人前往许昌调查先前于禁所说之事。
审配向来以忠心自居,对于于禁这样贪生怕死卖主求存之徒自然是看不上。
至于方才所言不过是为了安抚于禁罢了。
于禁前脚刚走,审配便令人开始调查于禁。
要事被于禁知道了,只怕是会气得吐血。
翌日清晨,方飞估算着时间,太史慈和赵扬二人应该已经兵发东平舒与阜城二地。
预计一日后,两人便可抵达二地。
方飞命二人攻下二地之后,便直接挥师直奔北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