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虎目含泪,神情激动,言语真挚。
方飞能够感受到张辽是诚心来投,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方飞问道:“文远,若是父亲知道汝投靠了我。
只怕是我与父亲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将来只怕我父子二人会战场相见!到时候,汝应该帮谁?”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张辽,一个是旧主一个是新主。
况且二人还是父子关系,到时候刀兵相向,立场却是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苦思良久,张辽一咬牙,道:“丞相饶我性命,待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也不敢伤害丞相!”
“下邳之战,公子也曾与我有恩,如今我选择想服侍公子,自然尊奉公子号令,唯独伤害丞相一事,吾万万做不到!”
闻言,方飞起身上前将张辽扶起,道:“吾素知文远忠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试探,还请文远不要放在心上。
有生之年,若父亲不负我,我绝不负父亲,若是父亲负我,我也绝不伤害父亲姓名,如此可好?”
“末将张辽,愿为将军效死命!”张辽跪地拜服。
张辽归服也算是了却了方飞的一桩心事,若是张辽一直在青州,方飞不免要采取措施了。
只是张辽与于禁那种反复小人却有所不同,张辽极为忠义,乃不可多得的良将,方飞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如今张辽归服,自是两全其美。
“若是丞相得知青州兵力有所衰弱,外患不断,自然不会对公子过多猜测,最好是告知丞相将军最近玩物丧志,已然失去了野心。”
“贾诩之言,深得我心!”方飞叹道。
张辽瞬间变明白了其中意思,连忙点头:“谨遵将军、军师之令,多谢军师开导,某敬军师一杯!”
说罢,张辽便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贾诩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列道:“将军,差点忘了一件要紧的事。”
“哦,何事?”草案问道。
“一月前,辽东太守卢贤来报,高句丽最近似乎在调集军队前往我辽东边境意向不明,按理说高句丽经过国都大战还有辽东战役之后已然元气大伤。
无法入侵青州,可是卢贤在信中言明,高句丽来势汹汹,似乎准备有所行动!”
原来当时审配去高句丽,虽然没能说动高句丽出兵,按时高句丽也没有当面拒绝。
后来审配回到冀州之后再次派人接触,并且许以重利,答应攻下青州之后便将辽东郡赐给高句丽栖身。
谁知高句丽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陈兵辽东三郡边界,将战线拉得特别长。
之所以将战线拉长主要便是为了监视辽东郡的一举一动,一旦辽东大军前来便立马撤退。
况且大军没有集结在一块,想要围剿他们也就非常困难。
此次高句丽统兵将军便是之前的大加优居。
优居知道方飞的厉害,在没得到方飞兵败的消息之前根本不敢贸然率兵进入辽东境内。
只能日日在此等候方飞的消息。
一旦冀州来信,方飞兵败的话,他们便会趁机攻入渤海郡。
若是方飞胜利,那么他们便会世代城府方飞。
未曾想,这件事情竟让被方飞给知晓了。
如今与冀州休战,正好没什么事情来活动活动筋骨。
方飞便田豫率十万大军直奔辽东郡而去,责令高句丽退兵,若是高句丽不听便立即开始攻打高句丽士兵。
此时方飞并非不想去前线看看高句丽到底搞什么鬼,只是方才回家一日,今日又要离开。
方飞实在是不想前往辽东郡。
反正二郡之间不过是隔了一条辽河而已。
以赤兔马的脚力的话,只需要半天时间便可以抵达辽东郡。
一旦出了什么状况,方飞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正在田豫准备离开之时,一旁的张辽却出列请命道:“将军,末将新归将军,身上无尺寸之功,恳请将军令我随行田将军。”
方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那高句丽的大加优居至少也是高句丽的最高武将,所部兵马也不少。
优居既然是高句丽的最高武将,想必就算是差了点,总归该有些实力。
若是张辽能够一同前往,两人之间也能够相互照应,这样一便有机会拿下优居。
按照方才贾诩说所,只怕是这次陈兵边界将国内所有的大军全都派来。
这才导致优居有了直面方飞的资本。
……
在家中停留了一日之后,方飞便在周仓的陪同下径直往辽东而去。
家中搬迁事宜方飞并不打算大战旗鼓,只命五女还府中小人开始准备搬去渤海郡。
半日后,方飞便抵达了辽东郡。
卢贤得知方飞来了辽东郡,直奔自己的府邸而来。
于是便将出城相迎。
主仆二人相见之后,卢贤一见方飞便径直跪了下去。
若说卢贤能够又有此成就,归根结底还是多亏了方飞。
如果没有方飞的话,卢贤只怕是下半生便是在卢家混吃等死。
而且向他这样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中低层子弟,根本不会理他。
可是如今,因为方飞的关系,让卢贤一越成为了辽东三郡的太守,卢家人的骄傲。
此时,田豫正在城外操练兵马,准备一战大破高句丽士兵。
然而,尤其听闻田豫率大军前来,优居直接下令高句丽士兵撤退。
田豫昨日出城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两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忽然帐外士兵来报——将军前来。
吓得两人一哆嗦,连跪带爬地出来研究。
一见面,方飞便问道:“汝等可曾发现敌人踪迹?”
“我等在辽东郡边境发现了高句丽士兵居住的痕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高句丽士兵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