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碰面就是碰面。为什么要那么害怕?"
何楚妍用呆滞的眼睛凝视着天空，歪着头。
"是啊。我现在为什么这么害怕呢?堂堂正正地说要和爱人吃完饭回来就好了。"
听到她无意中说出的话,黄俊杰感觉握着方向盘的手非常用力。
她就像交往了很长时间一样，毫不犹豫地将"恋人"的关系代入两人。
"刚才说什么了?"
"说吃完饭再来就好了吧?"
她嫣然一笑,把黄俊杰想再听的话剪掉,喃喃自语。
"在那之前。"
"我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她装模作样地装模作样，好像绝对不会再说了。
"何楚妍，下午不想回办公室吗?"
"如果我不用回办公室，你会带我去哪里?"她把上身伸向驾驶座,娇滴滴地问道。
"你想去哪里，还是想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意外的挑衅，她的脸颊周围有些发红。
"黄俊杰可以不用再回学校了吗?"
"我是出于今天不回去的想法才出来的。"
"如果因为工作被炒鱿鱼怎么办?"
"我在学术界比较受瞩目。下午逃课半天，不用担心被炒鱿鱼。"
说好5点半出来,6点之前来接她,但黄俊杰因为身体不舒服,不能坐在研究室。
中午想见一面，又见一面，不想分开。
用漂亮的眼神瞥了一下黄俊杰,她直挺挺地靠在副驾驶座座椅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了手机。
"啊，是，经理。我是何楚妍。我昨天是不是太勉强了，下午可能要请半天假。
一直笑得很开心的她开始装疼了。
"是的，好久没参加聚餐了，因为太贪心了，所以喝多了。不好意思。"
在手机的另一边,为了去多处实地考察,应该很累吧,但是在还没有好好休息的状态下,聚餐一直坚持到很晚,好像出了问题,传来了要求尽快休息的宽容声音。
"好的，谢谢。经理，那么明天见。"
她像在银行转了一圈一样,表情非常恶劣,把手机塞进了手提包里。
"我第一次这样逃班!哇，好紧张!"她握紧双拳,好像闯了大祸似的。
"其实我每天都有剩余年假，所以公司要求我多花点年假。如果不使用年假，就要用年薪计算工作，所以积累的年假对公司来说就是产生费用的原因。但是我总是作为考察去旅行。除了特别需要去医院的事情之外，也没有用过年假的事情。"
年假没有花到那种程度，听起来像是"没有只为本人完整的休息或旅行"的意思。不知怎么的，这让黄俊杰感到心酸。
黄俊杰悄悄地问坐在副驾驶座上像孩子一样笑着的她。
"何楚妍，除了考察……本人愿意去的旅行什么时候结束?"
"额。。没有。"
面对冷清的回答，黄俊杰回头看了一下坐在副驾驶的她。
"一次都没有吗?"
"是的，没有。"她点点头,面带苦涩的微笑，
"家里有点严。所以不能去郊游、旅行等。"
她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把难言的秘密说出来了。
她妈妈剪下姻缘的故事突然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虽然很好奇不允许女儿回忆学生时代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但并没有追问。
"我们家很特别吧?妈妈一直希望我从英文专业出来当老师，那我可能永远也独立不了了。所以我在旅行社就职了。因为可以以工作为借口到处转悠。"
"为了摆脱压迫而选择的职业"这句话也同样让人担心。
"所以旅行社的业务适合你吗?"
"什么…"
话尾含糊不清的她，慢慢地嘟囔了两下头。
"刚开始感觉非常好。我比谁都先去的，那样企划的商品就卖了。对这次旅行感到满意的顾客后记层出不穷。。。我曾经认为自己是天职。"
"现在不是吗?"她略带苦涩的微笑。
"去BY山之前还这么想呢?我这是天职。。。但是现在也想过安稳的生活。因为光顾着逛，生活总是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