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少君看您的眼神色眯眯的,走的时候眼睛还长在您身上,一定是个登徒子。
那也不算,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他的眼神虽然有些炽热,但是却能很好的保持自己的修养,这种眼神虽然让人尴尬,但其实并不令人讨厌。
婉儿,身体发肤受制于父母,有美的,也有不美的。论貌美,你比为娘更胜几分!少君这种人我们没有办法逃避,所以你要学会适应。
那少君算是坏人吗?
不算吧!他没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李管家昨日打听的,他才十七岁,却收留了四万多流民,你现在还不知道。以一己之力养四万人,需要多大产业,要费多少力气。
那他岂不是很厉害,他收养那么多流民做什么?
可能他心地善良吧,看不得别人无家可归。
那少君是好人吗?
算是吧,至少他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弟弟回家?
咱们现在就去。
冷清的街道上,绝美的母女二人一问一答的走着,妇人的声音温柔清雅,少女的声音空灵,俏皮。她们的步子比来时少了一份沉重,多了几两轻盈,阳光斜过屋檐,照在她们身上,娇柔的倩影被拖的很长很长。
送走了母女二人,朱潜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坐好。找了一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眼神透过庭院,看到院外的风景,他突然不想见人了。
黄吉,
少君,我在!
去门口守着,今日不见客了!如果九叔他们回来了,直接给我带书房去!
是!
朱潜起身回了书房,他想要尽快完成图纸,然后去武安县看看,不能再在这院子里闷着了。
回到书房,抽出昨日的卷轴开始了修修改改的工作。
时间流逝。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以是正午!
忙碌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感觉口渴。
黄吉!
少君!我在
朱潜呼喊声落,一个包着白布的小脑袋,就从门外伸了进来。
你头怎么了?
巧娘婶子给我弄的,说是伤口露在外面容易外邪入侵,就给我包着。
嗯!包起来是对的!
去给我打壶水,顺便让厨房送些木炭过来。
是!
朱潜走在自己的茶台旁,整理着茶台上的茶具。
不久,黄吉手里提着个水壶,回到了书房。
少君,水来了
朱潜拍了拍脚边的木凳道!放这里吧。
今日有收到其他拜帖吗?
有!
来的是什么人?
是个外事管家,说是苍梧士家的人。
是来拜会家主的,
祖父的拜贴怎么会送到我这里?
这个,小奴也不知!
那管家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他家郎君,近日想弄个文会,让我问问少君想不想去参加?
呵呵,还真是高傲啊。
记着,这个事情你已经忘了,你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我也从来没有听到过,明白吗?
小的明白,今日除了李夫人。谁也没来过。
这就对喽!
城中可有其他事?朱潜又问道!
这,小的也不知道,您一直让我在门口守着,不过喜哥儿,一个时辰前回来过一次,给院子周边加了一队护卫,就匆匆走了。
朱潜皱了皱眉,城中出了何事,没事给他加人干什么?
朱潜站起身,直奔刀架,随手取过自己的横刀,走,去府衙看看。
朱前大步跨过门廊,走出庭院大门。
庭院护卫见朱潜出来,为首二人身着甲胄,单膝跪地道!
少君!
朱潜看着为首一人问道!
杨波,你怎么回来了?九叔也回来了吗?
回少君!昨日朱管家看到您发的布告,怕城中有麻烦!和唐统领商量就让无影都回来了,
唐浩那边没有事吗?
那边俘虏已安顿完毕,有两千无忧军看着,统领就让无影都回来了!
那边没事就好,都随我去府衙看看。
汉人的适应能力是极强的,环境一旦变得安定,百姓们就能以极大毅力,迅速的自我恢复。
朱儁知道交洲不过是自己的踏脚石,修复州城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朱潜在周峰的事情没有定性之前,他也不想为他人作嫁衣,所以都没有想过要修复郡城。
现在,朱潜走过的街道,除了沦为废墟的房子,或已是一片焦土的旧地,损伤较轻的都已修复。
交趾郡城面积很小,都不如司隶地区的县城。
朱潜转个方向,跨过木制拱桥,从东往西走,这算是交趾的贫民区,或许因为利益太少,受战乱波及最小,所以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街上的店面已经开始有人营业,门口挂着各式的幡子,见朱潜一行人,百姓们的反应不是上门迎客,转身往屋中躲去,朱潜也很识趣没有硬往上凑
市井已有百态,相信不久以后,这座命运多舛的小城,又会恢复他的烟火气。
在城中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意外,想了想还是没有去郡守府上,他不想去见朱儁的人。
那些虽然都是朱家的家臣,但是朱潜他爹还在,这种跨级的关系并不好相处!他们可以忍耐他在交趾胡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想再去给别人添堵。
杨波。你们这组回营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去市井间,听一听老百姓都聊了些什么?晚上回来向我汇报。
少君,那您的安全?杨波有些犹疑。
有武风这一队人就够了,人多了,更容易惹眼。没见着,离着老远,别人都躲我吗?我们还能听到什么?还能看到什么?
是少君,那我们先送您回去。
朱潜没有拒绝,一群人又浩浩荡荡,朝家的方向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