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羽耸耸肩。
“以前并不知道。我只感觉你过得不开心，因为你每次见我身上都有伤。后来从你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你在家里活的很艰难。”
“我无数次想要打听，可因为你连容貌都不给我看，最后也只能作罢。但我想过很多次给你家人下毒的办法，包括但不限于，给你吃解药，把毒放在你身上。”
云枝月垂下眼帘，心头忽然有些释然了：原来，从前她身边也曾经有人真真正正的在关心她。
她伸手揉了揉姜鹤羽的脑袋，眉眼透出罕见的柔和：“知道啦，但你看，现在云家已经倒了，不是么？”
“想报的仇，我自己会报，所以你不必替我担心。”
姜鹤羽蹭过来，头轻轻贴在她心口。
“可是我只是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这些年我真的特别努力，很努力的研究医术，你没教过我的，我也很努力学了。”
“你看，刚刚那个香薰，就是我自己独创的，百花解也是我改良过后的！我真的已经很厉害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重逢，我能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累赘。”
她声音轻轻缓缓，最后带了哽咽。
“师父，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从前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孩了。”
云枝月鼻尖忽然一酸。
许久，她扬起温和的笑：“大概是因为我们鹤鹤长得太可爱，所以下意识想好好保护你。但你说的没错，现在你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神医了，我们现在是平等的。”
“鹤鹤，我需要你，你会来帮我吗？”
姜鹤羽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眸晶亮。
“真的吗？！师父你真的需要我吗？！”
云枝月眉眼柔和，轻轻点头。
“自然。你也知道我有身孕了，有些特殊药材我迟迟不能碰，最近做出来的毒药和解药都只能费尽心思用其他药材来替补，始终差点意思。”
“所以鹤鹤，我真的很需要你帮忙。”
姜鹤羽看了一眼云枝月隆起的小腹，心口涌出几分激动。
好像这么多年在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得到了释放。
她被认可了，被重逢之后变得更厉害的师父认可了！这对姜鹤羽来说，无异是最好的夸奖。
她伸出手，重重点头，眼底闪烁着泪光。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帮你！”
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带着满满的欢喜。
说着，她将人扶起来：“你最近还需要做什么药材？这两日估计要去给狗皇帝把脉，你是怎么计划的，需不需要我狠狠给下个毒？”
云枝月眼皮狠狠跳了跳。
感觉，自己这个徒弟是真的大胆，唯一喜欢做的事，就是下毒毒死对方。
她摁了摁眉心。
“我从前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啊？”
姜鹤羽认真回忆了一下，笑嘻嘻的凑过来。
“其实我医术天赋很不错的，你夸过我。但是制毒这方面差一些，小时候跟你学的时候，动不动就把自己给毒倒了，还需要你救。”
“后面你就教我，万一拿捏不准毒药的药性，就找几个仇人直接试毒。自从我试过第一次之后，就特别特别喜欢！我最近研究了新毒，我们拿狗皇帝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