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欢快的曲子,将萤丸绑在了石板上,拿起了手边的道具。
我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虽然并没有什么用,画面依然看得见。
想阻止,但却阻止不了。
因为……这是他们的记忆……
是已经发生了的。
过去。
我无法拿着平静的心情去看待这些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画面消失不见。
我站在空旷的房间里,疑惑地四处看了看,熟悉的景色让我的脸色突然一白。
“这……该不会是……刀解室……吧?”
似要验证我的想法一样。
门被打开了。
男人随手将几把濒临断刀的孩子们扔到了房间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们要死了吗?”
信浓藤四郎紧紧地抱着本体,不安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
“……不知道呢。”
乱藤四郎将身上仅有的衣裳拉紧了些。
“死了或许还好,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死去了。”
萤丸十分冷静地说道,他的衣袖下空空荡荡。
“但是……一期尼他们……会担心的吧……”
五虎退扯了扯自己被血染红的裤腿,伴生的五只老虎不见踪迹。
“担心又有什么用,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我们将要死去的事实。”
萤丸毫不留情地说道,他旁边的爱染连忙拉了拉他。
“阿萤……”
“难道不是吗?”
爱染张了张口,垂下了脑袋。
所有人都沉默着无法反驳,因为他们都知道。
这样的结局才是他们的结局。
“主人大人!”
挣扎着睁开了眼,便看见五虎退满脸泪水的摇着我肩膀。
看见我醒来了,他便一头扎进了我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周围一众刀都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开始担心起了审神者。
“怎么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压下心底的难受。
暂时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天赋。
“啊……因为主人怎么也叫不醒大家都有些担忧了。”
烛台切光忠说道,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抱歉抱歉,可能太累了睡得有些熟。”
可您看着不像是睡得太熟了。
烛台切光忠很想反驳,刚才审神者脸色苍白得像是要死去了一样。
就像死在他怀里的太鼓钟贞宗一样。
“嘶。”
审神者吃疼的声音让烛台切光忠回过神来。
我无奈地把手从小老虎手里拿出来,还给五虎退,“好了好了,别堆在这了,先把东西收拾好吧。”
“是~”小短刀们积极应道。
收拾被窝的时候,我捏着一丝怨气微微皱眉。
昨晚上的记忆,很显然不是现在这些刀剑们该有的记忆。
但记忆里萤丸说的那句话让我有些在意。
如果......这些记忆不单单是那一振的记忆呢?
“主人大人~”
吃过饭后,似乎喜欢上审神者的乱藤四郎抱着她的手晃了晃,“和我们一起玩吧~”
“好啊,玩什么?”
“吓人游戏!”乱藤四郎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要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这……不、不好吧?”五虎退紧张地抱着大虎。
“这只是游戏而已。”
药研藤四郎推了推他的眼镜,眼神里多了一丝跃跃欲试。
药研这是在想什么坏主意。我抹掉一滴冷汗,赞许道。
“这个主意不错。”
正好可以去还鹤丸国永那家伙一把,谁叫他天天吓我。
“看,主人大人都同意了。”乱藤四郎对五虎退说道。
“如果退不想吓人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吧。”我对犹豫不决的五虎退说道,“把鹤丸那家伙引到天守阁来,我要好好地吓他一跳。”
“啊…好。”五虎退这才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鹤丸先生……真可怜呢。”
干干净净的桌子上,此刻放满了染血的纱布,以及药粉和剪刀之类的东西。
独自住的鹤丸国永忍着疼,咬着自己的上衣,颤抖着将药粉撒在了血洞上。
剧烈起伏的胸廓,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剧烈的疼痛。
偏偏这时候审神者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喊道,“哇——!”
鹤丸国永倒吸一口气,吓得张开嘴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那染血的纱布,上衣落下恰好挡住了伤口。
“噗哈哈哈。”
鹤丸国永一脸郁闷地看着笑出眼泪的审神者,无奈地喊道,“主人……”
“抱歉~”我眨了眨眼睛,闻到空气中似乎有些不明显的血腥味,疑惑地问道,“你受伤了?”
鹤丸国永猛的屏住了呼吸,眼神闪躲地说道,“没……不是什么重伤,主人放心吧。”
“这样啊……”
看鹤丸国永一脸不想多说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忧。
“严重的话去找药研看看吧,当然找我也行哦。”
“是,谢谢您的关心。”
“鹤丸国永。”
突然审神者的眼神变得有些沉重,鹤丸国永的心跳都漏跳半拍,心想着该不会真的被她发现了吧?
我看着鹤丸国永那一脸做错坏事被发现的表情,憋不住笑声笑了起来。
“那你表情是什么啦,我又不是说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鹤丸国永这才收敛了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
“只是……多多少少想了解你吧。”我坐了下来,“前些日子有看过你的资料,你应该很害怕被人遗忘、害怕孤独吧?”
鹤丸国永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