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哦。”我没有避讳,无聊地晃动双脚,“可能是命运使然吧。”
“要想清楚篡改的那部分记忆,这条路是必须要走的。”
药研藤四郎沉默地停下手,看着审神者脆弱的身影,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更小的审神者,没等他抓住,那记忆像泡沫一样轻飘飘地消失了。
他回过神来,有些口干,“您很想找回记忆吗?”
我微微点头,没有在意他的走神,“我想知道真相,即使那很残酷。”
“倒是你,药研。”我顿了顿,扭过头看着他的紫瞳,“你确定你要继续问下去吗?过多的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
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没有料到他轻轻笑着。
“从我认您为主那时候起,就已经打算要全力辅佐您。”他毫不退缩地对上审神者的蓝瞳,那里闪耀着惊讶和疑惑,“您可以告诉我任何事,也可以只把我当成武器。”
“我可不喜欢没有反应的武器。”审神者的笑容倒映在药研藤四郎的眼里,“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哦?”
只见药研藤四郎微微摇头,“我不会退出的,大将。”
“有胆量嘛你。”我赞许道,伸手下了结界确保不会有第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你其实是想知道五代他们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事吧?”
药研藤四郎点点头,坐在旁边聆听着。
“虽然只是我的猜想。”我撑着身下的地板看向透凉的天空,“他们恐怕是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
“目的是什么,还有待考察。”我耸肩,“不过其他的东西倒是可以跟你说说,正好你也帮我分析一下吧。”
快速说完我的猜想,药研藤四郎撑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照大将说的,封印记忆并篡改这件事和‘师父’有关,或许您的师父跟时政有某种关系。”
“否则,他不会在清理自己痕迹的同时篡改有关我们的记忆。”
“因此可以解释我的既视感。”我微微叹气,转动手链,将刀纹露给药研藤四郎看,“但这个手链和本灵之间似乎有某种关联,我有点怀疑我师父的身份了。”
“本灵被追杀,师父抹掉自己的痕迹,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些关联。”
“而师父抹掉自己的痕迹,是因为一则关于我的预言。”
我顿了顿,拉住药研藤四郎的衣袖,声音有点发虚。
“你说,那些是不是都与我有关?”
“大将,现在还没有确切证据,您别自责。”药研藤四郎很快地看出来审神者的想法,他伸出手揉了揉审神者毛茸茸的头发,“不论与您是否有关系,能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爱您。”
我微微叹气,看向捏着发白的手指,“我似乎总是在给所有人添麻烦。”
“论添麻烦程度,您可不及弟弟们分毫。”
“喂喂,你这么说,他们可以哭了哦?”
“那您这么说,您的家人也会哭吧?”
我哑口无言,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喂!”
药研藤四郎捂嘴笑着,气鼓鼓的审神者有些咬牙切齿。
“抱歉。”药研藤四郎的眼里满是笑意,“我们是不是该前往下一个本丸了?”
他在转移话题。
尽管我很清楚,最后还是认命把纸条拿出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被我放在一旁的一把刀剑微微动了动。
将所有纸条摊开的同时我悄然解除结界。
将那些已经失效的纸条放进了空间角落的箱子里。
不论如何,这些纸条或许是他们最后存在的痕迹了。
再次细细分类。
我发现里面将近一半的本丸已经成为暗堕本丸别列为重点监视对象,剩下的一半在溯行军的袭击中已经失守。
“这还只是委托所里可以统计到的数量……要是算上全部的,怕是数不清有多少人阵亡了。”
“战争一向都很残酷。”药研藤四郎帮忙将纸条分开,“现在这和平的一切都得感谢前辈们。”
“没看出来你还知道这些?”
“是前主教的。”
“嚯?还挺好。”
“毕竟前主也和您一样让人不放心。”
我差点没用头发编出一个问号递给他。
“停——我才没那么让人担心吧?”
药研藤四郎笑而不语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怂了。
“好、好了,我们接下来去这里吧?”
顺手掏出一张纸条塞进他手里,逃似的抱着脚边的刀剑跑出去,建造起仓库来。
被他压的死死的呢。
将最后一把刀剑放到刀架上,我有些欲哭无泪。
一股老妈子味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脑袋把这奇怪的想法丢出去,伸手设下结界,顺便放了一个标记,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这次去的是被列为最危险的暗堕本丸,也是最初的暗堕本丸。
进门就是开门杀,已经熟练的我拉着药研藤四郎轻松躲过,稍微用灵力评估了一下他们的现状发现也没什么大危险,就将空间里存放着的,他们的前主放在委托所里委托的书信加礼物放在天守阁门前。
随后推开门离开了这个本丸。
“下一个是……唔‘大家都很喜欢万叶樱,我也想种一片樱花树,但是这里没有樱花树的种子,有可以去现世的前辈帮忙带种子回来吗?您放心我会给您报酬不会让您亏的!’”
“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只是很可惜已经不在了,没法见上一面呢。”
“那种子?”
我边翻着空间边说道。
“或许还有人等着她的礼物,总得送到嘛。”
“大将意外的细心啊。”
“喂喂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啊。”
“唔......”药研藤四郎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不省心的妹妹?”
“我比你大!”
“那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感觉被小看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