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不畅。
我忍不住呛咳几声,嫌弃道,“那人喜欢什么不好偏喜欢这臭气冲冲的存在,噫。”
三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座破旧的木屋,我下意识地拔出了樱兰,药研藤四郎和乱藤四郎已经在这一瞬间做出了判断。
“大将,里面的气息有些不妙啊。”
“确实。”
我皱着眉,以感知传来的信息来看里面似乎存在一道时空裂缝,木屋或许就是因为时空裂缝而呈显的,但以眼前的情况来看,它似乎是在邀请我们进去。
不过......
我手腕一翻接住从身后而来的刀锋,轻易地挑了回去。
“鹤丸,你干嘛?”
眼前的本灵·鹤丸没有再穿他那件伪装用的纯白衣物,而是身穿纯黑衣物,在黑夜中只有那双红瞳发着光芒。
“哎呀,这不是主人嘛,真是巧啊。”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打他的手,吐槽道,“你又不是三日月会迷路,给我说实话。”
在一旁无缘被说的三日月宗近眨了眨他无辜的眼睛,和大家一起看向不作掩饰的本灵·鹤丸。
“好叭,其实我只是好奇你们三更半夜在干什么。”
本灵·鹤丸余光看见戒备的短刀,怕他们二话不说就砍过来只好交代一下来意。
“那你为什么跟踪我们?”我抱着双臂,默默看着他表演。
本灵·鹤丸移开他那双红瞳,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声音有些发虚,“我这副样子会吓到你吧?”
“嗯,确实吓了一跳。”我将樱兰收回鞘,伸手捏了捏本灵·鹤丸的袍子,是和白袍子一样的质感,“怎么就你暗堕了衣服还能变黑?”
“您的关注点为什么是这个啊?”本灵·鹤丸的语气充满了无可奈何,“这衣服是自己变黑的,害得我想装正常的还得去偷件白的。”
“偷?”我抽抽嘴角,引用了他常说的话,“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本灵·鹤丸不好意思地扯起笑容,“后、后面我有给补偿,别误会。”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是把自己赚的零钱给了那个同振,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暂且放过他吧。
而且他跟来也就跟来吧,对我的计划没什么影响。
终于是将视线放回了木屋,我本想让他们跟在我身后进去,没想到这四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把我推到队伍中间,走在最前面的药研藤四郎先一步伸手推开了门。
木屋的门吱呀吱呀地响着,露出漆黑一片的室内,那片黑色似乎又浓厚又在流动,实在是诡异极了。
我不可避免地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不妙的东西。
我上前一步拉住药研藤四郎的手,阻止他先一步走进去,“里面很危险,为了防止走失,我们还是手牵手吧。”
话音刚落本灵·鹤丸就牵起我另一只手,还没等我疑惑这家伙怎么从后面窜上来的,下一秒他就被乱藤四郎挤了出去,乱藤四郎用双手把我的手掌包围不容许本灵·鹤丸插补。
看见这一幕我没忍住笑出声,委屈的本灵·鹤丸被三日月宗近牵起手,而三日月宗近则牵起乱藤四郎小小的手掌。
“哈哈哈哈哈,老爷爷我一直都很想牵手,没想到是这种感觉,嗯嗯。”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在想这些啊。
沉默地跟在药研藤四郎身后,踏入了木屋。
刚一踏入黑暗时,眼前就像是蒙上一层黑布一样,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紧张地握紧手,药研藤四郎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微微收紧手掌,可下一秒手掌的温度突然消失。
“药研!”
我吓得出声,刚想检查乱藤四郎的情况,手掌突然又是一空。
很好,乱也不见了。
我愣愣地抬起手,不出所料啥也看不清,好在和他们的契约还连着,看上去所有人都暂时无事。
叹了口气,我闭上眼感受契约的具体位置,但是契约的气息都非常微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挠我的灵力,微微皱眉又确认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出所料都被分开了。
“这可不妙啊......”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脚底一空,整个人直接高空下坠,我愣愣地听着耳边呼啸的狂风,心底咒骂着前任审神者干的什么破木屋。
不知道下落了多久,在风声突然减弱的那一刻,血脉中动物的直觉使我立马调整灵力包裹自己,在将灵力包裹住的一瞬间眼前突然看得清东西了。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我现在应该处于高楼大厦......旁的天空里。
我看着眼前繁星满天的夜空,再看了看身下的车水马龙。
“靠啊——!!!”
我一声怒吼,在风中疯狂。
究竟是哪个人把时空裂缝放在高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怒吼引起了注意,耳边一声尖叫,还不用我扭头,极速下降的我就看见一个人站在窗前惊恐地呐喊。
得。
我木着脸收回灵力感受风的气息。
被人看见的话就不能用非常规方法脱离危险了。
微微叹口气。
希望不会摔得很惨。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在窗口,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地面,我微微闭上眼。
反正妖怪是不会死掉的。
安静的接道上只听见传来闷声,身着白衣的女孩突然出现在公路上,吓得路人惊声尖叫。
感受到头部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缓缓睁开眼,漆黑的天空夹带着无尽的疼痛和吵闹声传来。
眼前逐渐染成红色,肉眼所见的场景皆是模糊。
从吵闹声中我听见了救护车的滴滴声,我模糊地看见医务人员将我抬上担架,而旁边有一个警察试图拿掉我手上的樱兰,我用了些力气拽紧没给他,那人只能作罢。
看他放弃拿走樱兰,实在撑不住的我也放心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