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
谢苏苏双手提着精致漂亮的白色小包包,慢慢靠近了江祈年,“我打了车,我在华来阁那里订了位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是那什么鱼,有小盘算的谢苏苏未同江祈年商量便改了地方。自也没什么错,她请江祈年吃饭去哪里自是由她安排。
即便谢苏苏往江祈年身边靠了靠,两人依旧隔着一臂的距离。谢苏苏有心做点什么,她慢慢又移了一步。
眼瞅着就要凑近车来了,谢苏苏咬着牙攥紧了手中的包包。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跟她作对怎么的?!
气不顺心里又惦记着事的谢苏苏没敢再作妖,殊不知她这般老实安静的模样显得问题愈大,光影投在江祈年轮廓分明俊美的面容上,在阴影中那张黑沉沉的眸竟是瞧不出丁点淡漠。
他半耷拉着眼皮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身旁人儿身上肆意游走,乌黑发羽遮掩下的昳丽眉眼带着难掩的紧张和一丝丝的...兴奋。
她到底是怕,攥着包包的细白手指无意识的扭成一团,有那么片刻江祈年误以为她要将自己的指掰断,但并没有,那雪白十指柔软无骨,似是可以揉捏成任何形状。
江祈年喉结微滚,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谢苏苏那细细珍珠带子圈着的不堪一握的腰身,漆黑眼眸内愈发黑沉,不知她身体的极限又在哪里,听说常年练舞之人身子比之常人柔软...
江祈年并不是个轻易为情欲所动之人,可对上谢苏苏,却是城池接连失守,好似毫无抵抗之力,顷刻间被敌斩落于马下。
两人各怀心思,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算不得慢,不消片刻就到了谢苏苏口中所说的华来阁。
江祈年一身再简单廉价不过的黑裤白衫站在金碧辉煌的建筑前丝毫不落下风,他站在黑色车前,身姿笔挺,天生高贵不凡。
谢苏苏抬眼便瞧着江祈年放在她头顶的掌,卷翘密沉的眼睫微颤,杏眼直直撞上了江祈年狭长的眼眸。依是神情淡淡,好似换任何人他都会这般对待。
可谢苏苏知道不是的,单单是从平时看江祈年就不似会这般贴心温柔的一个人,更遑论深交下后发觉江祈年是个外冷内更冷的人。眼下江祈年却是这般对她了。
谢苏苏没来由的心尖一跳,匆匆避了江祈年的目光。慌乱间指尖触上了温热的肌肤,谢苏苏杏眼微瞪,发觉自己无意间触上了江祈年的手背。
黑夜白灯照射下江祈年手背上的黛青色隐隐可见,谢苏苏舔了舔唇,目光触及自己还略显红肿却空空的手背眉间顿时一跳。
谢苏苏指尖微颤,怯怯抬眸望去,依是那好似看透一切的狭长眼眸,胸腔内砰砰作响,她有心说些什么却是忘了自己脚尖还未触及地面,于是走神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手忙脚乱间纤细腕子落入了带着灼热温度的掌心,无法抗拒的牵扯之力传来,顺势跌去的谢苏苏攀上了江祈年劲瘦的腰身。
砰的一声车门被江祈年合上,车子驶去,带起的气流吹动了谢苏苏带着精致复杂花边的裙摆,露出雪白玉脂似的小腿,在夜色下亮眼的惊人。
谢苏苏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紧贴着江祈年腰身,在充满洗衣液淡香的怀抱中谢苏苏头晕目眩,手心逐渐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不消片刻便濡湿了那单薄的衣料。
紧实滚烫还在起伏着的皮肉好似同自己掌心亲密相触,谢苏苏被烫到似的忙抬起手抵上了江祈年胸膛,而后用力自江祈年怀中抽身而出。
鼻前洗衣液的淡淡花香挥之不去,有片刻恍惚的谢苏苏稳了稳心神,既是转移话题又是解释道,“今天和你吃饭...就不大想涂那个药膏。”
想来是没有人同自己暗恋之人相约时弄得自己身上是令人一言难尽的气味,谢苏苏身上香水味是最好的佐证,若是她演技再真些、不曾瞧着她将药膏随手弃之江祈年或许会信也说不定。
谢苏苏清了清嗓子,上半身微微前倾复又靠近江祈年歪了歪头,“那...我们进去吧?”俏皮中带着未曾尽数散去的羞涩。
菜很快上齐,却是重口味。如此江祈年哪里不知谢苏苏口中所言他会喜欢是何意,他是喜辣却也远不到这种地步。再有...江祈年余光扫过了摆在一旁的白酒瓶,酒是好酒,度数却是高。
两人都不曾动筷,谢苏苏目光频频看向一旁的白酒杯,是生怕江祈年瞧不出异样的‘频频看去’,偏生江祈年依旧同往日般不搭腔,有所算计的谢苏苏也不恼。
她给江祈年倒满了一杯,而后带着些许歉意的磕磕绊绊解释道,“当初预定的时候也没注意...结果...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喝...”
谢苏苏说得含糊其辞,配上她那闪躲和羞赧带着悔意的神情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却是也跟禁不住细究,细究起来哪里都是漏洞。
谢苏苏端着盛满酒水的杯子哆哆嗦嗦的递给了江祈年,“你...要不尝一尝?”有了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还会远吗?
江祈年面无表情的望着细白指尖的酒水,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何意味的轻笑,一心念着灌江祈年酒水的谢苏苏不曾瞧着。
半晌江祈年接了过来,他此时此刻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人当他是瞎子还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意图他怎么会瞧不出来。
江祈年存着给眼前人一次机会的心思,他目光自手中的酒水落到了谢苏苏漂亮昳丽...蠢兮兮的巴掌大小脸上。
谢苏苏眉眼弯着月牙儿似的弧度,软软望着江祈年,瞧着乖巧至极,她眸中难掩紧张和期待,催促道,“你...尝尝?”
而后嘀咕道,“不然就浪费了。”这酒可不便宜。
江祈年,“... ...”他就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