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饶是谢宁这些年经历了再多大风大浪,也面对眼前曹老板说的数目也是有些震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曹老板莫不是在说笑?”
曹老板不经意地摆了摆手“没错,就是十倍,疫情这么严重,尽管最近稳定住了,仍有许多人在患病,这药可是救命的药,我开这个价钱,不是很合理。”
“这……”哪怕谢宁家大业大,在来之前,也知道曹老板的价格是高于市价的,可是原本说好了是五倍的价格,这会陡然涨价,变成十倍,谢宁也是脑子懵了一下。
“虽然是十倍的价格,可是它能救多少人的命啊,难不成这些人的命在甄大夫眼里,还不如那些钱财?”曹老师看着谢宁没有第一时间应承下来,慢条斯理地跟着谢宁分析,以表示他卖出这个价格是合理的。
这分明是曹老板看着药材的缺口大,想要坐地起价,尽管谢宁出得起这个钱,她实在不想惯着曹老板这个行为,“那曹老板,目前墨城时疫纵生,你做出如此趁火打劫之事,对得起素日照顾你生意的街坊四邻吗?”
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曹老板很淡定地回应,“甄大夫,实在是给我扣了个太大的帽子了,我只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商人,想赚点小钱罢了。”
“曹老板,听说你也是墨城人,墨城养育了你,你难道就不能在危难来临之际,帮帮它。”
曹老板晃了晃脑袋,“非也,非也,我只不过是个小药材商,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比不上甄大夫您家大业大的,拥有如此多药房。”
听到这里,谢宁都想直接“呸”他一下。曹老板确实是没有开药房,也不是谢宁那样成为某个城镇人尽皆知的大夫。
但是他是也算是上远近闻名的药材供应商,有几味珍贵的药材,是墨城独有的,基本上这几味药材都被曹老板包圆了,也算收入不菲。
也因为这些药材生长在墨城附近,曹老板也发达之后,也没有选择搬离墨城,选择继续居住下去。
“那曹老板的意思,就是这个价格真的不能在商量了是吗?”谢宁不卑不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跟着曹老板。
也是多年浸透商场的人,曹老板对上谢宁犀利的眼神,也面色不改,“那是自然,听闻甄大夫慈悲心肠,肯定以百姓的生命为第一位的吧。”曹老板微笑以对,吃定了谢宁会因为百姓的缘故,盘下这批药材。
确实,谢宁知道这批药材自己非盘下不可,可曹老板这么做,心里堵了一团气,怎么都不顺,念着在时疫受苦的群众,她也只能憋着一口气。
“这批药材我买了。”
“甄大夫,爽快人。”曹老板露出一副尽在掌握中的笑容,伸出手,“那就请甄大夫签下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原本以为是五倍,成交的却是十倍,谢宁所携带的银子不够,她只能开口,“能请曹老板宽容一下吗?我身上没有携带那么多的银子,我先付一半的定金,剩下一半我让人再送来。”
“不行。”听到谢宁的提议,曹老板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钱货两清,没得商量。”
通过前面的对话,谢宁知道曹老板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担心拖太久,事情生变,喊了一下房雨莲,“雨莲,回去拿银票。”
虽看不惯曹老板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但房雨莲也明白事情的轻重,不假思索地转头回去拿银票。
在房雨莲离去后,曹老板和谢宁两人仿佛有了默契般的,都不再言语。
大厅安静极了,唯有香炉的袅袅青烟,搭配茶杯和碗盖接触时偶尔细微的触碰声。
房雨莲来回的速度很快,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当她迈进房间时,曹老板细微探究的眼神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也没多分给曹老师眼神。
附耳在谢宁耳边说了几句,谢宁明白房雨莲不会拿这种事跟自己开玩笑后,果断做出了决断。
谢宁果断起身,对着曹老板一拜,“曹老板,打扰了,忽逢有急事,下次再来拜访。”
像是感觉预定好的事情,逐步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曹老板有些慌张,遂喊住准备离去谢宁,“那甄大夫,药材的事?”
露出一脸愧疚的表情,“曹老板,实在对不住,我身上实在是银两不够,吃不下这批药材,可能要你另谋下家。”
曹老板忽然有种感觉,要是自己现在这次药材不出手,可能就要砸在自己手里了,赶紧跟谢宁言语上进行拉扯,“甄大夫,说笑了,身为墨城的一份子,我自然要为墨城出一份力,这批药材还按照原先说好的价格吧。”
让他意外的是,谢宁毫不在意他的降价,而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曹老板,对不住,实在是囊中羞涩。”
说罢,也不管曹老板脸色变化,谢宁跟着房雨莲走了,脚步轻快。
等到回了临时居所,谢宁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脸上充满着喜悦,招了招手,“湘莲哥哥。”
前方正和政府清点药材的人,转了过来,五官犹如刀刻斧凿,每一帧都像是经过了雕琢,仿佛大自然最优秀的作品。
听见熟悉的声音,柳湘莲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英莲妹妹,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提起裙裾,一路小跑到柳湘莲身边,白皙的脸上开始泛起点点的微红,“好的很,你看,我在这儿,无病无灾的,还救了许多孕妇和孩童呢!”
见到许久没见到的亲人,谢宁流露出原本属于她的小孩子心性,仿佛在跟柳湘莲邀功。
“你做得很好!”眼前明媚阳光的少女,让柳湘莲的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
谢宁还是没忘记正经事,“湘莲哥哥,听说你给我带来了,一大批药材。”
“嗯。”柳湘莲往旁边稍微挪动了一步,让谢宁看到自己带来的一车又一车的药材。
看着一直所需要的药材,此刻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像是旱地忽逢了甘霖,眼里迸发出名为喜悦的光,“谢谢湘莲哥哥!”
“英莲妹妹,你太客气,你要是有所求,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帮忙。”
“湘莲哥哥,尽管墨城的时疫基本控制住了,可是还是有染上的风险,不要让柳伯父,柳伯母担心了,你赶紧回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