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玲儿身为女性,加之常年刻苦习武,其腰腹间的柔韧度及力量非常出色。
面对围攻,只见她身体后仰,一个简单的铁板桥功便从几人合围之势中滑了过去。
继而连着几个高鞭腿踢出,邢武强等人俱是被踢得后退,还有两人竟然被踢出了鼻血。
这些最基本、最实用的招式在邢灵儿手中却是发挥出了非一般的效果,可见她平时练功之刻苦。
接着邢武强等人收起小觑之心,他们各自施展自己的拿手招式再次围攻邢玲儿。
邢玲儿压力大增不是对手,但好在她身法灵活,在几人间闪躲腾挪倒也没什么危险。
“用武器,迅速拿下她,不然一会儿村里的人都该起床出来忙碌了。”
邢武强带头从怀里拿出几柄飞镖,他的跟班也纷纷从腰间或者怀里探出自己的武器。
顿时长鞭、短剑、虎爪等武器齐齐向邢玲儿招呼过去。
邢玲儿被逼得一退再退,险象环生,但她一脸坚定仍在坚持,不肯轻易认输。
陈易见差不多了就拍了拍小黑的脑袋,小黑会意一跃窜出。
邢武强等人如何跟得上小黑的速度,他们只觉眼前黑影闪过,自己拿武器的手已是血肉模糊,武器在他们纷纷惨叫声中掉落在地。
邢玲儿趁此时机,高高跃起使出一招连环踢将他们几人尽数踢倒。
“看你们以后还敢欺负我不!”
“邢玲儿,算你狠!但你纵容宠兽伤害同村之人,昌东他们不会容你的,你的名额也绝对没了,咱们走着瞧!”
邢武强看着还在舔食爪子上鲜血的小黑,撂下一句狠话,带着几人就灰溜溜地逃了。
如果他知道小黑不是一般的宠兽,而是是比妖兽还珍贵的灵兽的话,怕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放肆。
邢玲儿见是小黑出手,又收到陈易的传言,知道陈易不想暴露身份,就来到惊得合不拢嘴的李婆身边解释道:
“李婆,这小老鼠是我前些天无意中救下的,没想到它这么厉害。
您以后不用担心玲儿了,待会儿玲儿就收拾一下行李,自己前往丰都城去,等玲儿拜进修仙门派后,会时常来看望您的。”
“好,好……”
既然她的陈易哥哥传音说要带她去丰都城,那她邢玲儿也没有必要再在村里呆了。
她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仅仅挑选了两身衣服,又将没有吃完的干粮打包就算收拾好了。
最后抱了抱李婆,邢玲儿向她道了声保重,便背起行囊抱着小黑朝着村外走去。
至于陈易,他不想显于人前,已传音邢玲儿与他在村外汇合。
由于天色还早,村里大多数人还在睡觉,故而邢玲儿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跑到了村口。
她虽然童年不幸,还经常受人欺负,但真要离开了,却还是有些不舍的,频频回头张望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走吧玲儿,往前再走五百米,我就在那等你。”
此时陈易已恢复成了邢富贵的模样,敛气诀也时刻运使着,凡俗武技他当初在范家也多有练习。
这般一个武境高手,在门派收徒之际带着自己的孙女前往丰都城,也不会过多的引起注意。
接到邢玲儿,陈易便领着她向丰都城的方向走去。
“陈易哥哥,你说玲儿能拜进门派么?”
“叫爷爷,这都是我提醒你的第五次了,你要时刻注意我们现在的身份,我在外面惹的有一些麻烦。”
“知道啦,爷爷……”
邢玲儿撅着嘴继续询问,陈易对她也极有耐心,这也就是小黑在储灵环里待着,要不然还不知它能无语到何种地步。
距离门派收徒还有半个多月,一百多里的路程也不算太远,故而陈易两人也不急,边欣赏风景边赶路。
由于人人向往修仙,所以门派一年一度的收徒都热闹非凡,有如陈易他们一样前往丰都城求取仙缘的,有凡俗经商者趁此机会到丰都城大挣一笔的……
路上时不时就能碰见一些人,每每这时陈易他们就凑上去,或跟人家结伴而行或跟人家探讨一番关于门派收徒之事。
及到天黑,陈易两人已经走了六十多里,这也是两人没有全力赶路的原故,不然一天走它个百十里都是不成问题的。
“也幸好跟李胆他们厮杀时是在山上的小道上,如若不然被这些行人知晓之后定是一番麻烦,为了保密而杀一些凡人这种事,我却是做不到的。”
陈毅面上始终挂着经历岁月磨练之后的淡然,正当陈易心底思索着一些事情时,前方聚集起了一群人。
陈易拉着邢玲儿也上前探查,正好遇见了一位熟人,他立时心底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充斥心头。
“张兄弟,发生了什么?”
陈易口中的张兄弟名为张不同,四十来岁,是他在路上偶遇的一位游侠,虽是凡人,但功夫高超。
当时这张不同看出陈易化为的邢富贵也是一位武境高手时,还特意向他讨教了一番功夫,却处处被有念力相助的陈易克制。
张不同眼见在陈易跟前讨不到半点便宜,佩服之余又心生敬仰,言说先到贺家镇拜访一位故友,再来寻陈易探讨武技。
张不同见来人是陈易,先是抱拳行了一礼,然后满脸苦涩的解释道:
“贺家镇被屠了!鸡犬不留!修仙者,修仙者,是人乎?”
陈易闻之顿时咬紧了牙关,如他猜测的那般情形还是发生了,而且比他猜测的杀些人泄愤更离谱:
李家,你们竟然敢屠镇!竟然真的做了!你们就不怕五大门派灭了你李家?是谁在支持着你李家?呵呵,等着吧,总有一天!
“太惨了。”
“两万余具尸体,呕……”
“胆大包天,丧心病狂……”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深深刺痛着陈易,他的目光有些恍惚。
“怎么了邢前辈?”
张不同见陈易状态不好,他反过来关心起了陈易。
“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