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以紫楠峰及其峰主的名义相逼,堵川瞬间陷入纠结,与他一同前来的那些紫楠峰的弟子则纷纷叫嚣起来。
“无耻之徒,竟趁我堵川师弟此时状态不佳钻空子!”
“不错,你以为你是谁,难道随便一个人就可找我紫楠峰峰主的关门弟子决斗吗?”
陈易见此对着堵川轻蔑地笑了笑,然后一言不语地扭头向台下走去。
似乎堵川,乃至整个紫楠峰的弟子在其眼中都不值一提。
堵川身负上品灵根,自诩为紫楠峰甚至是整个上清派的天之骄子,何曾说过这等耻辱,当即脑袋一热,脱口而出。
“站住!”
陈易,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望向堵川的目光依旧是那般不屑。
“藏头露尾之人,你不就是想我现在就与你斗法一场么。好!我应下了,我紫楠峰不是你这种宵小之人可以辱没的,我师尊更不是你这等无名之辈有资格提起的!”
“好!堵师弟不愧是我紫楠峰的弟子!”
“堵师弟,今日无论胜败,你都对得起紫楠峰!”
那群紫楠峰的弟子见堵川应下了决斗,又立刻为其打气。
但此间的其他人虽赞赏堵川的勇气,仍旧是摇了摇头,纷纷暗道堵川此举实为不智。
论道台,虽然允许各弟子连续挑战,但那也要看是谁,没有力压同辈的实力连续接受挑战,多数都是自寻其辱。
陈易见自己目的达成,随即踱步朝其走去,堵川自然也默然地走向陈易。
“堵某既已答应你的请求,你还是大方地以真面目示人吧,待会儿你败了也可让在场的同门知道是谁教出了你这般无耻之徒。”
堵川已猜到陈易伪装了身份,不然似陈易这等优秀的人,他没理由不认识的,毕竟上清派近几年来最优秀的弟子就那么几十位。
陈易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见山谷中的同门都在起哄,片刻后还是将脸上的面具取下。
随着陈易展露出他本来的面貌,山谷中的那些同门再次起哄。
“有人知道他是谁么?”
“这般英俊,简直如玉中公子,修为还很精深,怎么从没听说过我上清派有这一号人物啊。”
“先前还以为堵川英俊非凡、玉树临风,此时看来用在这位不知名的同门身上更加合适!”
一些女弟子甚至是两眼放光,目中浮现无穷的想象。
众人也明白方才邢玲儿为何直言只爱慕他了,年轻、俊美、实力还强,试问哪个女修见了不心动?
而邢玲儿的师姐妹们见到陈易的模样,再次审视了一番也对他没那么深的成见了。
秦如萱自从认出陈易后,她嘴角的笑容就没断过,此时目中的爱意更是毫不掩饰,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眼光。
“我叫陈易,小烟峰峰主吴长青的四弟子,与你决斗应该不算辱没了你。”
陈易一脸的笑容,神情淡然中充满了傲意。
堵川得知陈易的身份后,对其能破掉自己的天火诀有些释然了,不过心底的忌惮却更深了。
无他,只因陈易自拜入小烟峰后,就神秘异常,从未露过面。
传闻陈易一直被吴长青精心指导,再加上小烟峰一脉的前三位弟子尽皆力压同门,所以堵川的眼皮直跳个不停。
“你还敢出来?”
陈易自报家门后,与堵川一同前来的紫楠峰的一位弟子阴沉道。
此人正是在重楼山脉遗迹中那个“魏某”。
他对陈易当日只帮助崔老三而怀恨在心,但回到门派后,却打听到陈易是小烟峰峰主的小弟子,并且始终闭关不出,这让他对陈易无可奈何,没想到在这再次碰到了陈易。
面对身边紫楠峰弟子的询问,魏某只是一脸冷笑地盯着陈易,并不搭话。
“原来如此,怪不得此人如此强大,竟是小烟峰峰主的亲传弟子!”
“早就听说小烟峰六年前新收一弟子,今日终于得见,不枉此行啊!”
“我先前就看好这陈易……”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在山谷中众人议论纷纷时,那位离开的主持决斗的长老又突然御剑返到了回论道台上,他从飞剑上跳下立刻就对陈易质问道:
“你与堵川无仇无怨,为何执意在此比斗?无故伤了同门之谊!”
陈易知他定是又收到了指示,所以才又返回,因此陈易故作惊讶地说道:
“长老不是有急事离开了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那位长老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陈易与堵川这两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对自己贪图紫楠峰几颗上品丹药大为后悔。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不接那几颗丹药,但只要被紫楠峰点名,就必须接下这棘手之事,否则他在上清派寸步难行!
此时他再憋屈,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愤怒,硬着头皮回道:
“陈易师弟,就算你是吴师叔的弟子,也不能无视我上清派的门规!”
陈易见恶心这位长老的目的已经达到,遂认真地回道:
“堵川打我妹妹邢玲儿的主意在前,蓄意杀我兄弟贺鹰在后,故而陈某唯有在此与此与之斗过一场,方能稍解心头之恨!”
见陈易这般说,那位长老也无话可说了。
“哼!满口胡言,我既应下斗法,你就莫要找些可笑的理由了。”
堵川边嘲讽边将自己的断臂拿绳子绑在身后固定。
陈易则是负手而立,傲然回道:
“你既伤了左臂,那我不占你便宜,只要我的左臂离开后背就算我输,你我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众人见此都纷纷点头,对陈易的做法很是赞同。
“你刚才肯定损耗了不少真气,即使我的修为才筑基境后期,但在真气上我也不愿占你便宜,你可先行恢复一番!”
只见陈易说罢一挥手,岩缚诀瞬间施展而出。
同样的岩缚术,不过不是偷袭,更不是提前布下防护,而是陈易为了消耗自己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