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装出来的。
笑够了，顾旧便用手里那把剑敲敲柱子。
齐倒用手掌抹了一把脸，问：“嗯？怎么？”
顾旧冲他微微一笑，把剑递给他，用下巴指了指那“小娼妇”。
齐倒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连旁边的千江看了他俩心照不宣的样儿，都心领神会，也“嗯”了一声。
三人齐齐意味深长看向“小娼妇”。
此人画金色符咒画了才一半，捏着笔歪头看他们。
“怎……怎么了？你们仨死到临头，还有心……冲我笑？”
齐倒从骨灰山上出来了。
他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阔步往羲和峰走去。
已然过了子时，主殿里却灯火通明。
琉璃宫灯散射出了冰透的微光。
这些灯都是凤辞的法力供应，若是还亮着，代表他师尊还没有歇下。
齐倒手中还挑着个布兜，布兜里是浑圆的一颗渗血的人头。
“师尊，弟子特来向您请……”他敲敲门。
门倏然自己打开了，“进来！”
看来凤辞的确是在等他。
估计是迫不及待，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了。
他进去后，把人头稳稳放在地上。
“师尊，弟子犯了多少条门……”
凤辞的眼尾一挑，又打断道:“七百多条。”
她正吃着鹿鸣做的夜宵，抬头看着他，“先过来吃饭。”
说着，她便将那长得过分的手，罩在菜上，用内力给每一道菜加热。
齐倒不客气了，赶紧坐下。
他拿起了另外一双竹筷，狼吞虎咽。
他心想，为什么会有两双筷子？
这饭也没动过，莫不是凤辞给他准备好的吗？
假惺惺吧。
待会还是会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就剩一口气才算完。
谁知，凤辞突然发话。
“明日领罚吧，为师新设了司刑上限，数罪并罚，至多一千鞭。”
……
齐倒心道，呦，他是不是还得感激涕零啊？
本来林林总总算下来得万数去了，这才一千鞭，而已……
好轻哦！
“多谢师尊。”他笑得挺甜，“师尊最是疼……”
凤辞：“嗯，知道就好。”
……
听不出别人讽刺她？
凤辞吃到一半，嫌弃地把一颗蒜丢出去。
完了，鹿鸣又要倒霉了。
她放下筷子，道：“今夜你别回了，这段时间血气亏得厉害，为师替你补足。”
……
齐倒受宠若惊。
他觉着凤辞今日怪怪的，哪里不大对……但他又说不上来。
她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