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凑近一双唇,去对齐倒索吻。
齐倒觉得自己属实卑劣,这是在干什么呢?
可是……他不想高尚了。
一个妖精,原本就该强取豪夺,尤其对这种送上门的小浪货!
抬手勾起枕边的赶尸铃,那是昨天他摇着来镇住顾旧,好别发生什么的。
但是今天若再摇这个,就真发生不了了。
他不管了,就当顾旧是喜欢他吧,亲口说的,抵赖也不行。
叮铃铃——
他把一只极度饥饿的僵尸,变成了极度听话的僵尸。
无论想要什么样的姿态,有什么样折磨人的法子,他都能随心所欲得命令对方。
尽态极妍,缠绵化骨,春宫一式又一式。
直到即将天明,他才终于让小僵尸如愿以偿,喝到了应得的血。
所谓血债血偿,清醒过后,床榻上混乱不堪,龌龊的红白痕迹开遍了床单。
过了许久,昏厥过去的顾旧才在他臂弯里醒来,散乱的头发铺满了他的胸膛。
即便那是癫狂时发生的荒唐事,顾旧也还是有知觉的。
直到现在,身下还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自己曾经被撕扯碎裂过。
他有点儿委屈,缩在齐倒怀里,忍不住偷偷掉了些眼泪。
竟然还是这样了吗?
纵然他没什么可悔,那身为僵尸的一面,也是他最真实的表现。
但毕竟心里几道坎儿,还有些过不去。
他记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那又怎样?在这个小妖道面前,他坏了自己的无数规矩。
齐倒感觉到自己身上滴答一下,传来温热的湿润感。
他捧起阿暮湿漉漉的脸,让对方看着自己。
问:“你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