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的双唇,和不自觉来回摇动的头,都昭示着他的不适和不喜。
齐倒强迫着自己停下来,呼吸却更炙热了。
他没有说对不起,也不愿意对阿暮说,到了喝血的时候再做也不迟。
这种旖旎的事尚且是美好的,他怎么忍心让阿暮再有一丝不快?
他坐起来穿上了衣服,将自己的长发撩出衣领,露出那半截被烧断的白发。
才刚往门口迈了一步,身后的人便声线破碎地问:“去哪里?”
齐倒背对着他,声儿带着哆嗦,道:“我去冲个凉。”
对方没说话,他等了三秒,又迈开步子。
迈到门前的时候,蓄意停了一下,手搭在木制门把手上,垂着冷绿的眸子,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时候,顾旧当然知道他在等自己挽留。
可是,自己一到了感情方面,就格外笨嘴拙舌。
索性,就吐出四个字,“我愿意的。”
这话尾音儿里,不知怎么的,就带了一个钩儿,微微上扬着,好像极度渴望。
兴许是方才被齐倒弄得太委屈,说话都硬气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