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竟然用这以低级的手段来逼凌墨萧。
还有,连姜氏都能猜到她是凌王妃,太子会不知道凌王在别院?
她一直在等着皇后和太子的发难,设想过多种可能,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低端的手段!
呃,都说你的敌人用什么计策对付你,就是在敌人心中,你只配这样的对付!
皇后用这么蠢的计策对付她,难道在皇后心中,本姑娘就这么蠢?
这么一想,沈冬素笑的更灿烂了,皇后把咱当蠢货,完全是方便她行事啊!
她没时间多思考皇后,得赶紧安抚月见:
“再说,凭咱们几个人反驳谣言有什么用?咱们只需要抓住重点就行了。”
“现在他们引的风向是,王爷又残又瘫还病的快死了。”
“本王妃又丑又粗俗,还是个天煞孤星,有过未婚夫。”
“这有什么好辩解的,只要我和王爷盛装往人前一站,自然就堵住了他们的嘴。至于名声啥的,王爷和我都不在乎。”
“他们现在是在逼王爷出席陈府的宴会呢!王爷要不去,就是胆小怕事,不敢见人。”
月见忙问:"那王爷要去吗?”
沈冬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王爷还没回复陈家。”
月见恨恨地道:“那些阴沟里的臭虫,只会用这些阴险的招数。”
月见的愤怒值快爆表了,沈冬素不敢再多听,生怕她控制不住闹起来。
赶紧回西山别院,结果路上看到了宫里传旨的内侍,沈冬素心一顿,这才明白凌墨萧在等什么。
皇上没传啥旨意,只传了两句口头话,送了两套极精致的礼服。
还送沈冬素一套无比华丽的红宝石头面,让两人去陈家做客时穿。
沈冬素给内侍送了个大荷包,送走笑眯眯的内侍,她才问凌墨萧:
“父皇让您穿这一身去参宴,也就是说,不让您装病了?”
凌墨萧点头,看着衣服的眼神,带着孺慕之情。
沈冬素忙将今天在城中听到的传言选择性地告诉他,像凌王不能人道,不能和王妃同房这样的话。
她自然不能告诉凌墨萧。
男人对这方面都很在意,万一他为了证明自己能人道,要纳妾娶侧妃啥的,不是平白找麻烦!
她试探地道:“王爷,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打听,不该多问,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好。”
“但咱们约定好的,这三年要同舟共济,所以您别瞒着我。”
“太子逼你在人前现身,皇上不让您再装病装瘫,满城风风雨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墨萧目露赞许,小丫头还是这般敏锐和聪明。她从未了解庙堂之事,却能将细枝末节串起来,猜到大概。
他确实没打算瞒她,点头道:“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幽州发生地动,百姓死伤无数。”
“而太子的人却趁这次天灾,欺上瞒下,贪污赈灾银,还想隐瞒事实。”
“更令人气愤的是,北疆想趁幽州地动之际,破关侵入。而守城的将士,太子一手提拔上来的将军。”
“竟然闻风先逃了!如今幽州城生灵涂炭,及需一个钦差去赈灾,还要震慑北疆。”
说到这里,凌墨萧轻哼一声:“父皇欲让我钦差,皇后和太子自然全力阻止。”
“可他们手下的将军,又无人敢应下这份差事。皇后便想到这一招。”
“再污本王名声,便是本王在幽州立了大功,在长安百姓眼中,本王也不堪大任。”
沈冬素沉默,半晌才道了一句:
“皇后和太子是不是觉得,只有长安的百姓是百姓,外面的百姓就是草芥?”
这句话,让凌墨萧看她的眼神越发热烈,小丫头总是这么一针见血啊!
他不禁伸手去揉沈冬素细软的头发,轻声道:“他们高高在上,岂知底层百姓的困苦!”
“他们以为在长安将本王的名声弄污,本王名声狼藉,便是在幽州那边关苦寒之地,立下再多功劳,也无用。”
“却忘了,大夏的疆土如此辽阔,久居长安,会闭目塞耳的。”
沈冬素猛地反应过来:“您之前不想告诉我,是不是不打算带我去幽州?”
她这话让凌墨萧大为诧异,他的脸上还是头一回出现这么惊讶的表情,有些窃喜,还有一些不知所措。
他喉结滚动,半晌才道:“你愿意陪我去幽州?”那般苦寒之地,任何一个中原地区的女子,都不会愿意去边塞。
沈冬素理所当然地道:“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这三年,你去哪我就去哪!”
“别说幽州,就是崖州,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陪你一起闯!”
凌墨萧笑了,笑的极为温柔。以前听小丫头说合同,他总觉得心里有根刺一般。
在你心中,只因合同才对本王这么好的吗?
但现在,他无比感谢那份合同!不用他找任何理由,小丫头自己留在他身边。
沈冬素被他那炽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提醒道:
“咱们还是先试衣裳,要是不合身,赶紧让纪绣娘改改。”
内务府量身定制,怎么可能不合身!
凌墨萧派人回陈府,三日后的寿宴,他会携王妃参加。
消息才到陈府,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像风一样传开了。
宫里中皇后冷笑数声:“一个瘫子,去了幽州也掀不起浪来!”
“离开京城更好,皇上眼皮子底下,本宫再多手段也不好使出来。”
“幽州苦寒之地,他病死在那里,谁也不会怀疑。”
皇后又骂自家侄子,过年的时候他去光州确认的,说凌王最多活三个月。
可现在他人到京城,活的好好的!
手下真是一个中用的人都没有!这点小事都打探不清楚。
突然,皇后想到一事,吩咐道:
“跟太子说,陈府的寿宴,他带太子妃和李良娣同去。”
李良娣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