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带一个小院子的独栋,整个小区有自己的景点,路修的通畅一些。
这样的宅子绝对受小官员、富商、小士族的喜爱,凡是京城,素有‘居大不易’之论。
很多官员都是租朝廷的公房,攒半辈子钱才能买得起自己的房子。对于房价高的问题,古今都一样。
她详细地跟姜氏说着‘房地产’这个新行业,听的姜氏激动不已,直觉这将是一个颠覆性的行业。
而跟房地产挂钩的则是钱庄,然后沈冬素才知道,姜家竟然也有钱庄!
这年头竟然谁都能开钱庄,只是钱庄的模式跟后世的银行差远了,只能算银行的雏形。
听到最后,姜氏的激动劲渐渐变成了害怕,她总觉得这生意真做大了,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事,而是跟国本挂钩了。
她忙问:“王妃,此事王爷知道吗?”
沈冬素摇头:“我刚刚想到的而已。”
姜氏瞬间一个激灵,刚刚想到的!
这是看到拍卖会赚到的金银,觉得闲在那里不妥,跟她聊了一下京城的生意,就想到这门新行业了吗?
她看沈冬素的眼神变成了崇拜和敬仰,王妃若是男儿,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她真想让全长安城的贵妇们听一听,你们切莫轻信流言,凌王妃真不是无知的乡野村姑啊!
凌王这哪里是从乡村娶了一个村姑,明明就是从乡村挖了一块宝玉啊!
还有人说凌王是病了那些年,病傻了,被李林玉气的自暴自气。
李林玉跟他退亲后嫁给太子做良娣,凌王干脆放弃娶高门贵女,就从最低贱的平民中,娶一农女。
破罐子破摔了。
也有人说是凌王轻信方士之言,信了命格之说,自己命惨,就娶一天煞命的女子冲一冲,然后就挑到这个小农女。
他们若知道,凌王妃的才智,别说是跟李林玉比,便是跟全长安城的高门贵女比,也不逞多让。
不知会不会惊掉下巴?
姜氏忙道:“王妃,我觉得您可以先跟王爷说一声,这房地产和银行的生意,一般人真不好涉足。”
“若王爷同意,妾身愿为王妃效劳,王妃在幽州期间,定将这生意做起来。”
沈冬素本想说,不用问,凌墨萧肯定会支持她的!
又怕姜氏觉得她在‘秀恩爱’,人家跟丈夫闹分居,你在这显摆丈夫什么都支持你,不是往人家心口扎刀吗?
便点头道:“好!明早我派人给你准信。”
说完正事,沈冬素又给宝儿号脉,见小姑娘近来脸上养了些肉,下巴都圆润了,爱怜地抱起宝儿夸个不住。
细细问她爱吃什么?每天睡几个时辰?每天的运动量又多大?
姜氏在一旁湿了眼,连王妃这个外人都这般疼爱宝儿,而她的亲爹,竟然从家门路过,都不进来看宝儿一眼。
回到凌王府后,沈冬素先将从姜府带回的几箱金子搬到桌子上,跟开礼盒一样,一箱箱打开给凌墨萧看。
骄傲地抑着脖子,像是学堂里考了满分,等着大人夸奖的孩子一样。
凌墨萧觉得这一刻小丫头的眼睛在发光,不,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以前觉得她是个小村迷,后来他渐渐明白,她并非爱财,只是享受这种赚钱的过程。
更享受赚钱给家人带来的好处,以前她定是这样期待着沈爷爷和沈父的夸奖。
而现在,变成期待他的夸奖。
所以,在她心中,本王已经算家人了吗?
凌墨萧觉得这一点,比这一万金更让他欢喜。
他赞扬地揉揉沈冬素的额头:“妻子果然厉害!”
沈冬素更得意了:“这些金子都给你当军费!皇后和太子再怎么克扣为难,咱有了钱,也不怕。”
然后她又将房地产和银行的生意细细说给凌墨萧听,一直说到吃晚饭时也没停。
凌墨萧很快就听懂了,沉思片刻后告诉她,房地产的生意可以做,并且要在一开始就多买些地皮。
因为姜家哪怕是只盖好一个小区,也会有别的士族来掺与这门生意。
但是银行和她说的‘首付’模式买房,则暂时不行。凌墨萧说的隐晦,他不在京城,单凭姜家,无法做这么大的生意。
等他们再回长安城,他长居长安的时候,再开始做银行的生意。
沈冬素自然也听懂了,凌墨萧虽是亲王,可处处受肘掣,下次回长安,自然是太子的皇后倒台。
他有了实权,或者说他登上大位,那时别说是银行生意,任何生意都能做。
沈冬素点头笑道:“是我太心急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光是房地产的生意,就够我和姜氏折腾好几年了。”
当夜她和凌墨萧几乎都没睡,凌墨萧是召集部下商议事宜,她则是连夜写下房地产行业的企划书。
还画了几张小区概念图和房子设计图,等她去了幽州,和姜氏沟通全靠书信,且一封信往来就得一个月,太麻烦了。
现在写好企划书,她写的详细一些,姜氏以后遇到问题就有个参考。
一直忙到鸡初鸣,她才将厚厚一叠企划书封漆装好,给月见让她天一亮就送到姜氏手上。
自己则随便收拾了胡乱睡一觉,天一亮还得进宫见皇帝,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睡可不行。
也不知是因为拍卖会赚了太多,还是因为前世买不起房的她,这辈子竟然即将成为房地产行业的领头羊。
亦或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长安,再也不用担心皇后和太子党的迫害,去了幽州,她将比在光州还在自由。
反正她很兴奋,大脑异常活跃,明明很累,就是睡不着。
另一个原因她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凌墨萧不在身边,她竟然不习惯了。
反正她闭上眼睛养神,直到天大亮,纪嬷嬷来唤她起来更衣,她觉得自己都没睡着过。
才穿好进宫的礼服,月见去姜府送企划书,凌墨萧也回来换衣裳。
就在这时,却见月见一脸惊慌地跑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