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后信心满满,经手之人都被灭了口,凌王就算查到,也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是治不了她堂堂大夏皇后的罪的。
结果凌墨萧直接说,方容就是人证。
在皇后惊讶的注视下,方容跪下承认,皇后令人从闽州带病人到长安,全程都是她经手安排的。
又将皇后是为了将凌王妃困在禁区,激怒凌王,将瘟疫蔓延之事,栽赃到凌王和凌王妃身上。
皇后气的大耳刮扇方容:“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污蔑本宫?”
皇上怒斥,让皇后住手,让方容接着说。
方容还说,皇后还藏了不少病人的东西,随时都能在东区传播瘟疫。
但因为凌王妃及时研制出了特效药,她知道瘟疫传的越广,凌王妃的名场就越好。
这才没在长安城传播,又将自己几时得到命令,怎么联络卢家用海船拉人。
等等细节一一道出,且还拿出自己给那些人写的手信,还有那些水手也没死。
诛多证据在前,皇后不认也得认。
皇上令人宣陈国公进宫,凌墨萧和大理寺官员,在一旁旁听。
就在皇后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脱身之计时,突然有一太监悄悄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
皇后心一定,认定这是陈府的人,哥哥果然不会不管她。
她借口更衣离开,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不可牵连太子!
星矅人在北区,不会有事。
只是简单两句话,皇后却明白写这纸条之人的意思。
再一想方容刚才的指证,明显还留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凭她的手书,根本指控不动卢三公子。
这上面还有一个人单独跟卢三公子联络的,是太子?还是星矅?
其实是皇后自己,便皇后可不想承认。这件事传出去,她的名声算是毁了。
所以她得想办法让自己承担的罪名最小,纸条上的意思是,不能半太子牵连进来。
而星矅恰好事发时在北区,现在又受了重伤,染了瘟疫,就算把他牵连进来,皇上一时半会也伤不到星曜。
太子就不同了,皇上一声令下,从皇陵回来,或打或骂或罚,太子那岌岌可危的地位就更不稳了。
皇后很快有了决断,她很是感谢兄长顾全大局,知道只要太子不倒,陈家就不会有事。
她在净房中脱簪,跪到皇上面前请罪。
同时说出,陈星曜就是此案的另一个主使人。
她说完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踉跄声,转头一看,只见陈国公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国公有不跪权,但这一次,陈国公跪了。
他唯一的儿子重伤,生死难料,后还断了一只。
而他的妹妹却要送儿子去死!
他请求皇上重新彻查,因为那时陈星矅人在幽州,根本不可能跟此案有牵连。
皇后大惊,不明白为何兄长才给她写过信,现在又反悔。
她正要找那个纸条给陈国公看,打开却看到的是一张白纸,上面根本没有字迹。
这一刻,皇后什么都明白了,这绝对是凌墨萧搞的鬼!
只有沈冬素那个妖女贱人,能用巫术做出写出字,事后字体又消失的药水来。
这种药水她曾经让施姑姑为她制过,为此害死了不少异己,没想到有一天,有人用这个方式害她!
她怒视凌墨萧,指着他骂道:“是你!都是你害本宫!”
凌墨萧一脸无辜:“皇后娘娘,案子确实是臣和大理寺一起查的,但这些证据没有作假,臣如何害到娘娘?”
又一脸担忧地道:“因为瘟疫案,臣的王妃还在禁区受苦,臣为何要害娘娘?害我王妃?”
旁听的大理寺官员都觉得皇后在胡搅蛮缠,这事跟凌王有什么关系?
是你自己犯下这种灭绝人性的大案,证据面前,还往别人身上栽赃?
幸好凌王妃研制出特效药,要不然还不知道这瘟疫在长安要闹多大事,要死多少人!
皇后又看向陈国公,只要陈国公肯出全力保她,以陈、卢两家的势力,她会像之前一样,顺利脱身。
结果这次陈国公却没看她一眼,就在她说出陈星矅名字的时候,陈国公对她已经是心如死灰。
你连唯一的侄子都能害,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再这样放任皇后胡闹,整个陈家都会被她拖累!
很快,方容带人在皇后宫中找到卢三公子的回信,信上切实表明,是收到皇后的命令。
大理寺又查到,陈星矅回长安那一天,长安城已经封城了。
呃,这当然也是凌墨萧给的线索。
所以确实此案跟陈星矅无关,但他做逃兵的事,还要惩戒,只是念他在禁区染病又重伤,待出了禁区再惩戒。
皇上又宣来卢国公,把证据往卢国公面前一掉,一看三房都被撵到江南了,还敢干这样的事!
当即表示三房所为,跟卢府无关,任凭皇上处罚。
三房先有三老爷染花柳病,害得贵妇圈的名声都受损,太后也因此事去了西山别院。
现在卢三公子为了巴结皇后和太子,又犯下这样的大案子,卢国公恨不得自己去江南了结了这一家祸害!
别的事他能承担责任,士族在地方上什么事干不出来。但你把瘟疫往长安传播,这是他能顶下来的?
事情一传开,得罪的可是全长安的勋贵和士族!
就这样证据确凿,而皇后还担心会牵连太子,又因方容的背叛,和陈国公对她的不理睬。
让她头一次心虚,竟然不再诡辩,一脸我都脱簪请罪了,皇上你看着罚吧!
哪凌墨萧所料,皇上果然还不想跟士族彻底撕破脸,只罚让皇后去西山别院给太后尽孝。
卢氏三房全部发配边关,是的,士族子弟,犯了这么大的案子,也不会有死刑。
若皇上真的要判卢三公子死罪,那所有士族都会来反对,因为不能开这个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