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钰点点头,并没有很惊讶。
“看来那些陈年旧案就是这么留下来的,既然都害怕了,那为何不替百姓讨回公道?他居然还敢要了百姓性命,也是胆大。”
他这几日翻看那些陈年旧案的时候,就知道以前的县令到底有多不是人。
明明是对方的错,就因为对方有钱有势,弱势百姓直接便没了性命。
这种案子在哪里也不敢这么判。
衙役点头,不敢再继续多说。
盛明钰迟早要走,现在县衙许多的官员也和以前的事情有关。
别看他们表现得正经,可背地里面也伤害了不少人性命。
若是盛明钰走了,只怕遭殃的就是他了。
盛明钰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得保护衙役性命,不能让他一起遭殃。
人家扛着压力告诉自己此事,已经很不容易。
盛明钰转头对着秦言尘开口,“听明白了吗?这事和那县令有关,要是他活着,应该会有线索,他现在死了,本世子也不知道从何查起。”
秦言尘也聪明,估计也早就想到。
秦言尘也头疼,心情暴躁起来,“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不知道以前的县令是什么东西吗?可我就算是
知道,也没办法管,现在我要查的是真相,他死不死都得查。”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烦,自己的事情越排越后,还要替顾云霓他们解决麻烦。
他的运气怎么就如此不好!?
“云霓既然说了要替你解决,那就一定会把你的事情放在前面的,不是说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吗?我们都在努力。”
他也在想,这事到底应该从哪里入手?
总不能因为县令死了,就一直停滞不前。
秦言尘坐在下首,一直不说话,盛明钰只好转移话题。
“云霓呢?她和国师去了哪里?把他们叫回来吧,我们商量商量,正好本世子最近不忙,能帮你们。”
他是没什么好说的,秦言尘一向不信任自己,还是要让顾云霓来劝才行。
正巧这时顾云霓回来,听见盛明钰找她,一时兴奋。
盛明钰这几日很忙,找自己估计是大事。
“我和国师回来了,怎么了?是有什么收获了吗?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在外面为难成什么样子了。”
盛明钰遗憾摇头,“没有,就是想问问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这些陈年旧案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
顾云霓突然没了兴致,还以为真的有什么收获,看来还是要慢慢查。
顾云霓表现得太过明显,盛明钰就算是想要忽略也无法忽略。
他摸了摸顾云霓的头,“别失望,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说不定出去和百姓打听也能打听出来,反正在县衙是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他们什么都不了解。”
顾云霓深吸口气,“没事,别安抚我了,等下我们出去打听吧,正好现在还没到晚上,百姓爱聊八卦。”
“行。”
几人草草地吃了口晚饭,在天还没黑的时候跑出县衙,继续打听消息。
等一下天擦黑,这个县城里又要空无一人。
几人都已经县衙很久,盛明钰有些疑惑,自己安排的人手为何迟迟不跟过来?
不会是这帮人阳奉阴违吧?
“那些衙役为什么都没有跟着出来?本世子不是说让他们帮忙吗?你们也不要客气,该用就用。”
国师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我不让他们出来的,从前县衙的名声就不好,出来只会引起百姓恐慌,不如我们三人打听,会轻松一些。”
他也是让那帮衙役跟了一日,才发现其中端倪。
百姓一看到这帮人就跑
得很远,他还怎么问话?
盛明钰嘴角勾起冷笑,耳朵都要听起茧子。
这几日,他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从前县令的事情。
真希望下次朝廷选人的时候能再严格一些。
不要把这些狗官安排在官位上,不然自己来处理麻烦,都要处理很久。
“呵!也不知道那位县令到底还做了什么?至于把县衙的名声搞得这么臭吗?对他有什么好处?”
几人不再探讨那些无聊的事情,都寻了各自想要打听的人选去问问题。
盛明钰和顾云霓走在一起,扮作夫妻,像是刚来到安远县的样子,打听消息。
“大娘,我是刚来到安远县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到晚上这地方都没有人啊?明明其他的城池晚上都格外热闹,是安远县有什么规定吗?”
大娘观察周围没有人,才敢趴在顾云霓耳边说话。
“你们小两口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抓紧离开,你不知道,这地方闹鬼,许多的百姓都跑了,要不是我家在外面没有亲戚,我也早离开了。”
闹鬼的事在安远县是个禁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人敢提起。
“闹鬼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几日在安
远县也什么声响都没有听到,没有感觉到闹鬼啊。”
盛明钰和顾云霓装作胆小的样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但还是装作好奇的打听消息,只有装得自己都信,别人才会相信。
“是啊大娘!你可千万别骗我们,我们小两口最怕鬼了,要是真闹鬼,我们现在就离开。”
大娘一听有人质疑自己,连忙坐正。
“我骗你们做什么?就这几日安静许多,也不知道到底为何?不过前几日,一到晚上,城西那边就大片大片的鬼叫,现在都没人住了。”
顾云霓挑挑眉,看来是问对人了。
就在两人打听的时候,国师和秦言尘也走了过来,他们装的是神棍。
“城西?是整个城西都在闹鬼吗?是固定的一个地方吗?要不大娘你给我们指条明路?我们学过驱鬼的招数。”
大娘翻了个白眼就想回屋,她最讨厌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