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恰巧在河沟里捕鱼,是以听到了动静才能马上赶过去。”
“哦?可有人证?”
“有的,草民昨儿和大哥、幺子,还有房下的四位老弟兄一起捕的鱼。”
“来人,去把人证找来。”
“是。”
门口的衙役不知何时已站了两班,落在末位的两个衙役应声而出。
县令继续看回面前跪着的人,“都起来吧,本官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必跪着了。”
晋是宋亡后立国,蒙古的铁蹄还没有踏破中原,见官就拜那一套没有传过来。
人与人之间虽然还是有等级之分,但并不严苛。非必要,一般不用跪。
村长站起来,不着痕迹地看向宋老太,宋妹子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居然选择在县令面前把事情捅出来。
别人都说他心眼跟筛子一样多,此刻他却有些不明白了。
村长内心叹息一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宋妹子肯定不会害他,只希望他别说错话拆了宋妹子搭起来的台子。
县令看向村长:“赵村长是吧,咱们也不是头回见了,相信你定不是那包庇纵容之辈。”
县令恩威并施的一番话,村长忙附和:“是,是,大人,草民绝不敢欺瞒。”
村长的态度让县令很满意,“好,那你把到宋家的所见所闻详细的给本县说说。”
村长把进宋家后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只隐去了白氏过来的事情。
语毕,县令问道:“宋小娘子说昨日赵启明伙同他人到宋家盗窃,你怎么看?”
“大人,我们赵氏族人,是绝不会干这等偷鸡摸狗侮辱先辈之事,还望大人明查!”
还是不老实啊,县令靠在椅背上,看着堂屋里的人,手指在桌上轻敲着。
“你们是谁?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快放了我!”
一阵喧闹传来,门口的人一回头,就见两个脱了外衫的陌生人擒着赵启明过来了,师爷一路小跑着跟在一边。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儿!”
人群中的张寡妇看到儿子被擒,张牙舞爪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