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子之所以才刚初出江湖,就又被称之为疯子的原因。
是因为在众人看来,他看起来就不怎么正常。
在传言里,这个疯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但他带着的那个孩子,倒是粉雕玉琢的。
如果说只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带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的话。
这样最多也只能算是比较不搭,风格比较奇特而已。
算不上能被人称之为疯子的程度。
可是,如果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背后还背着一具棺木的话……
那么他被称之为是疯子,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而且这疯子,自己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但是孩子倒是精雕细琢的打扮,玉雪可爱的样子。
就连他背后背着的那一副棺木,看起来也很是细致,用的是最上好的木料,雕刻着非常细致繁复的花纹。
以至于就算是棺木,其实也并不让人觉得太过阴森诡异。
只不过会觉得这个不修边幅的家伙,看起来不太正常罢了。
再加上他后来的一些举动,就更加让人觉得他是个疯子了。
原本他只是想出来采买那些材料而已。
起因是因为,有人觉得他身旁跟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太过不搭,显得太正常。
于是就有人觉得,或许这个孩子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就是他从哪儿偷来的孩子。
而提出这个想法的人,究竟有没有什么坏心思,已经无从得知了。
人都已经凉透了。
早在提出这个异议,并且试图想要从他身边带走孩子时……
“哦哟!你们是不晓得哦,吓死人了,只一下啊!只一下就死了!”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老者,此刻提及当时场景,都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抬手捧住自己的脖子,目光里带着些惊慌,继续道,“只一下就死了!都看没清那疯子是怎么动手的哎,那血冲了三尺高!”
“是啊是啊!谁还敢动啊?那大家么肯定更加觉得这疯子就是被说中了,心虚了呀。”
“偷孩子这种事情,总得有人管,再加上可能也有人顶上他了呗,他背着的那副棺木,可是好东西。”
“是咯,听说那木料,价钱按两算的,一两就得值不少钱,肯定是被人盯上了。”
“总之后来有不少人,觉得自己艺高人胆大,去找了这疯子麻烦,哦哟,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哟……”
松希、班昀、彦维和唐驰,师兄弟四人,坐在茶档里。
花了些小钱这找人打听呢。
就得知了这些消息。
听到这里,松希眉心拧了拧,“恐怕不止那副棺木的木料而已。”
松希转眸,沉声对师兄弟几个说道,“他想收的那些材料,可没有便宜的,他还要这么多,简直就明着告诉别人,他有钱。”
一个有钱的,看起来又不怎么正常的,还背着一副棺木,看起来就很影响行动的样子,还带着个小孩儿,一看就弱点很是明显的样子。
落在那些贪欲颇重的人眼里,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不暗算他还能暗算谁?
他们当然也不会知道这是铁板一块啊。
“那些人全死了,一晚上的功夫,死完了。”
“是啊,死了也就算了,按说这种事情,悄无声息的,谁也不会知道才对……”
“但这疯子,真的是疯的啊!他竟然把那些前去暗算他的那些家伙的人头,全部都挂在了旅店外头的树上。”
“就跟串风铃似的,一个个挂在树上,随风摇晃。旅店伙计一早起来看到那么多颗脑袋,差点没吓成失心疯。”
“不过也是那伙计自己心黑,那些暗算他的家伙,可都是这伙计从正门给放进去的,自作自受了属于是。”
班昀他们听着,只觉得……怎么说呢。
这个行事的风格,还真不像是阿炎的风格。
反倒是透着几分施然的风格在里头……
“那疯子都离开咱们城了,那脑袋还在旅店门口树上挂了好一阵儿,没人敢取下来呢,还是前些日子,旅店的老板觉得实在是太影响自家生意了,才叫伙计去取下来的。”
“那伙计先前才被吓病了一场,取下来之后,又病了一场,到现在都还没好齐呢。”
而从这些人的话语里,那个疯子早已经离开了这座城池,从城西门离开了。
从茶档离开之后,松希才说了句……
“阿炎居然就这样背着施然到处跑……”
彦维眉心轻拧,“还带着孩子……也不怕孩子有什么阴影么。”
小小个孩子,就看着脑子有些偏执极端的父亲,背着母亲的尸体到处乱跑。
真是很容易让孩子有心理阴影的吧……
“还是快些找到他吧。”班昀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阿炎是这五年一直都这么……偏执极端呢。
还是五年之期快到了就懒得压抑自我,开始变得偏执极端?
不管是哪一种,都挺让人担心的,还是赶紧找到他为妙。
他们又经过了好几个城镇,打听到的消息与第一个城镇打听到的消息相差无几。
阿炎虽然感觉上比以前更嗜杀了,但他也没有乱杀谁,基本上都是那些觊觎他背着的棺木的,不然就是觊觎他钱财的。
又过了约莫半个月,封炎的踪迹已经越来越向洛城靠近了。
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松希之前的计划是有用的。
放出关于那些材料的消息,将封炎给引到洛城来。
他们抵达洛城的时候,钟家商号的分号派了人到城门来迎接他们。
“情况如何。”松希问得直截了当。
这洛城的钟掌柜也不含糊,回答得很是直接。
“早一阵子前就已经到了,但几位大人还没来,在下也不敢贸然做决定,所以只说要等商号能管事的来做主。”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