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想害我们,就会自食恶果?”霍之洲眉心一拧。
想到先前那个紫云楼女子口吐鲜血的模样。顿时有了答案。
但蒋天星和殷泽安都见过卓施然在斗场擂台上的样子。
所以很清楚这个女人,她嘴上说的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但她却没有说,人若犯了她,她会如何。
只不过,单从京城诸多人都还记得曾经被她支配的恐惧看来。
就不难看出,人若犯了她,她会如何应对。
卓施然听了霍之洲这话,笑了,“那怎么可能。”
还不等他们多言,她就继续道,“要只是那样岂不是太便宜对方。她想害我的人,能留条命给她都是我的仁慈。”
“玩毒?”卓施然挑了挑眉梢,“我还真没把谁放在眼里过,更何况班昀还在我这儿呢。”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用毒用蛊的宗师在一块儿,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和创意来。
甚至就连卓施然自己都不知道,和班昀居然能有那么多邪恶的创意。
也就他俩没打算搞个什么组合去毁灭世界。
不然他俩绝对是用毒的最佳拍档,可以自封为什么东邪西毒之类的了。
听到卓施然这话,和她声音里那种笑意,他们甚至没能忍住,不由自主都打了个哆嗦!
蒋天星都惊呆了。
“你也没和我说那是保险啊,我还以为你真打算让我给人家下毒呢!”
蒋天星有一种明明被欺骗了,但还是有些感动得浑身直哆嗦的感觉。
卓施然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你嘛。看你一惊一乍的样子挺可爱的。”
“……”蒋天星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愣是被她脸上的笑容给弄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霍之洲和霍清源也很是感叹。
“不愧是你啊。”
殷泽安问道,“可是施然,对方直接给咱们赶出来了,没同意合作不说,感觉直接脸皮都撕破了。”
“之后怎么办?”
殷泽安问出来的这句话,也是其他人想问的话语。
卓施然很快给了他们答案。
“之后?不怎么办,主动权一直在我们这儿。现在主动权更多了。”
卓施然说道,“除非他们的人自己能够解这个毒,不然的话,有的是他们求我的时候。”
卓施然勾唇笑了笑,“他们不是不想合作么。”
蒋天星心想,这哪里只是拿捏住了主动权啊。
施然这简直是拿捏住了对方的命脉啊。
既然有她这话,他们的心简直不能更稳了。
根本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还是霍清源倏然又想到了什么,感叹了一句,“施然,那个女子长得和你真的很像呢!”
“我当时看到都惊呆了!”霍清源继续感叹着。
卓施然笑了一声,“和我长得像也正常,毕竟和我有一半相同的血脉。”
听到这话,他们都震惊了。
感觉上比先前更震惊。
“你……”
“她……?”
“怎么可能?”
就连霍之洲这种比较沉稳性子的,此刻都已经兜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卓施然笑了笑,“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父亲失踪了很多年你们也知道的。”
霍之洲点了点头,“这倒是。”
当初卓赫英战死的消息传回来,但是却没有遗骸回来。
虽说的确大家都接受了卓九爷死了的事实。
但的确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
“男人这么多年不在妻儿身边,那么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卓施然说道,声音很平淡。
“总之,刚刚和你们见面这位,应该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卓施然的声音依旧很平淡。
倒是蒋天星他们依旧很是吃惊。
因为如果卓施然说的是真的,她先前那一手‘保险’,就差点要直接弄死这个妹妹了。
虽说,以她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和她有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卓施然说道,“她之前还想把我弟弟抓去给她当药人呢,我当时没要她的命,都已经是我念在有一半相同血脉的份上了。”
“而且你们不会觉得她和她娘来京城开了这紫云楼,就只是为了赚钱这么简单吧?”
也对,他们很快就想到了,如果从卓施然已经查到的这些消息。
总结起来,甚至有可能,她们就是冲着卓施然,或者说卓施然在京城的一切来的。
蒋天星问道,“她娘?!”
“嗯,你们刚才不是说她是紫云楼的少主?掌柜叫她小姐?”
卓施然继续道,“那肯定还有真正的主人,她叫水千悠。十心?不就是千字少一笔,悠字留个底么。”
“她还有个娘,水静兰。那个才是角色,当初还是水云宗的宗主呢。只是后来我忙着去北境漠城救人。”
“再之后我有出了事儿,就没再关注她们娘俩后来怎么样了。弄了半天她们跑到京城来布局来了。”
“就是针对我、我娘还有小淮吧。因为父亲当初一直被压住了记忆才留在了水云宗,我给他治好他恢复了记忆之后,就选择了我娘,留在我娘身边。”
“水静兰心里肯定有怨,滦南整个是我的地盘。她会来京城,也不难理解,卓家也在京城。”
“她估计想着在京城做得好了,无论是在卓家,还是在我父亲面前,都能更有脸,更有底气。”
“更何况,我不是死了吗?”卓施然耸了耸肩膀,“我不在,我母亲和弟弟在水静兰眼里,可能也就成了无根的水。”
听到卓施然这话,他们都有些吃惊。
谁也没有想到,她回来之后,甚至还没有与紫云楼的主事碰面过,就只是从这里那里还有繁重的账目中,挑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