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想干什么!”司空献怒道。
凤九卿没想到有人敢在皇宫前,七皇子献王眼皮子底下动手,所以没有防备。
等到意识到危险时,手已经被制到了身后!
咔哒!
先是一个金属圈将她双手反扣,另一个金属圈则是扣住了她的颈项。
金属圈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很是冰凉。
“你们……”凤九卿眸光一凛,当即挣了起来,可但却完全动用不了灵力和古武之力!根本挣不脱。
一个黑衣人冷声道,“别白费力气了,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伸手用力压着凤九卿的后背,一道内劲打进了她的身体。
“唔!”
她闷哼一声,喉间顿时腥甜散开,丝丝缕缕的鲜红从唇角滑落。
“你们大胆!”司空献怒不可遏,但却瞬间惊愕地看着她颈上的金属圈,“这是……缚灵圈?”
再看向黑衣人的面具,“你们是监察司的人?”
“监察司办事,王爷不该管的还是少管。”为首的黑衣人对献王的语气最多算是客气,连恭谨都算不上。
凤九卿脖颈上的正是监察司鼓捣出来的缚灵圈,能够压制被缚人的灵力。
监察司受大陆上的宗门直接管辖,地位和格局都超然得很,除了会监察试炼、从中物色厉害人才,以及断一些悬而难决的案子之外。
对皇室、贵族的权力倾轧或是婚丧嫁娶这些俗事都不感兴趣。
这样的机构,为什么会对她发难?
凤九卿咬唇,忍住脏腑剧痛,“监察司……为何抓我?”
“有人状告你数条罪状,证据确凿。监察司已经接受审理了,现在带你回去审问。”黑衣人一板一眼,就要带凤九卿走。
司空献挡在他们面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带回去审过就知道了。”黑衣人不讲任何情面。
“可是……”司空献依旧挡在他们前头没有让开。
监察司通常只在有确切证据之时才会接受审理,而监察司审问人的手段,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刑。
监察司地位超然,在皇室面前也不落下风。
为首的黑衣人冷道,“王爷若是阻挠监察司办事,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司空献面色一寒,手中已经渐渐蕴力,瞧着竟是打算和监察司的人动手。
“王爷!”凤九卿急唤一声,她看着司空献,轻轻摇了摇头,那道内劲在她经络里肆虐,让她每一秒钟都疼痛难忍,“我行得端坐得正,我倒想看看……是谁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抬眸看着为首的黑衣人,一双杏眼里目光是毫不屈服的坚定,“听闻,监察司素来……公正。若我是清白的,到时还请……秉公惩处诬告我的对方。”
司空献急道,“九姑娘有所不知,监察司最会用刑!”
*
被带进监察司黑塔,关进刑房,绑上刑架。
一枚丹丸被塞进嘴里,入口即化,凤九卿顿时一个激灵。
“唔……!”她忍住喉间痛呼,嘴唇被咬得破碎,鲜血丝丝缕缕从唇角滑落。
献王果然实诚,监察司的确是最会用刑啊。
刚才那枚丹丸在嘴里一化开,凤九卿就迅速反应过来了,这是能让人保持清醒,提升五感的药,平时用能让人耳聪目明提神醒脑。
但用在刑前,则是为了让受刑人无法痛晕过去,只能硬生生扛着,保持清醒扩大疼痛的药。
那道在她体内肆虐的内劲,顿时如同烈火,仿佛要将她烧干净了!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柄烧红了的利刃。
声音没有情绪。
“凤九卿,有人诉你没有医官牌便贸然给当朝太后行医,此事属实?”
凤九卿扯了扯嘴角,“属实。”
看来她果然没猜错,她抬眸看向眼前黑衣人,“言苍人呢?有胆子告黑状,没胆子当面对质吗?还是监察司就只听信一家之词?”
‘无证行医’本来就只是个自罚三杯的罪名,言苍既然告了黑状,肯定还有别的脏水要泼。
黑衣人无动于衷,继续道,“你剽窃偷习言家秘传的悬脉及抖针之术,众目睽睽,证据确凿。”
黑衣人放慢语速,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从哪里偷习来的言家秘术?”
凤九卿定定看着他,同样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偷习。”
呲——!一声。
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散开来,烧红的利刃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划下狰狞的伤痕。
那种痛……
痛得她浑身抽搐,黑衣人继续问道,“你是从哪里偷习来的言家秘术?”
她明明已经痛得抽搐了,那一双眸子依旧不屈,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啐了一口。
“我呸。我没有……偷习。”凤九卿嘲弄地扯了扯被血染红的嘴角,“什么……公正的监察司,不过……不过也就是世家的走狗罢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偷习。就言家那点……三脚猫的医术,也配?”
“大言不惭。”一个身穿司礼黑袍的男人从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监察司一共七个司礼一个司正,分别代表七个宗门。
眼前这个司礼,衣角缀着的是慈航宗的纹样。
在他身旁站着的人,正是言苍。
言苍冷笑着瞟了凤九卿一眼,谄媚着对身旁的黑袍司礼说道,“大人,我没说错吧?此女目中无人,明明剽窃偷习,还无比狂妄。”
凤九卿忽然不难理解,就算是号称公正的监察司,只要不是机器,就会有偏心。
慈航宗本就是盛产医官的宗门,对言家这种医官世家自然更亲厚。
慈航司礼说道,“小姑娘,你不如乖乖认了罪,老实交代了。待受了应受的惩处,自然会放你离开,也能少吃些苦头。”
凤九卿弯唇笑了笑,明明已经狼狈至极,一双眼睛却依旧透亮无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