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白雪却依旧对香菱的事情一朝被蛇咬,算是怕了。
所以一直在劝道,“是啊,小姐,咱们不要用那些人了吧,光我看到的就有不少,都是凤府那些人派来的人。”
“那个原本该派来做咱们府上管家的人,就是凤六爷的手笔。而另外两个要来伺候小姐生活起居的嬷嬷,则是四夫人的安排。光我看到的都已经有这些了,我还那么笨呢,兴许还有不少是我也没有看到的。”
白雪又问了一遍,“小姐,咱们非得用他们吗?”
凤九卿闻言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呀,白雪现在也越来越机灵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白雪被她这样夸奖却丝毫开心不起来,依旧很是愁眉苦脸。
“小姐,您就别取笑我了。我都快愁死了。”
凤九卿说道,“这有什么可愁的?既然他们派人来了,那咱们就用,为什么不用呢?咱们府里除了伺候我之外,还有那么多的杂活儿,没有人做呢。”
“你不让他们去做,难不成你想自己来吗?当初香菱将你们姐弟俩安排到了外院,你们难道不知道外院有多少事可以做吗?”
白雪听了这话眼睛一亮,顿时就明白了。
“好的,小姐,我明白了。我会去安排的。”
白雪明白了这一出之后又想了想,“可是总得有人伺候小姐吧。”
凤九卿很想说自己大活人一个,哪用那么多人来伺候。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她的身份又是贵族小姐,所以只能说道,“没事,回头去奴隶市场瞧瞧,选几个合用的人回来培养培养就行了。”
白雪这才放了心,他原本就担心小姐离开了凤府之后,得不到很好的照顾。
现在担心的事情都已经放下,他这才好整以暇的问道,“小姐小姐,监察司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呀?很可怕吗?里面的那些司礼大人和司正大人都很凶吗?我听说都说他们面如恶鬼特别可怕。”
到底只是个少年郎,就算听闻一些事情被传得很是可怖,但该好奇的还是忍不住会好奇。
凤九卿闻言笑了笑,“你既然这么好奇的话,下次带你去看看不就是了。”
白雪根本就不敢!一听这话,顿时就怂了。
说话都哆嗦了起来,“我、我……才、才没有呢,我只是想到少爷之后肯定也会好奇的,所以提前先帮他问一问。”
凤九卿想了想,笑道,“嘿,还真是。小淮肯定也会好奇的,你俩性格一样的,那到时候干脆就把你俩一起带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白雪怕得要死,哪里还敢提这一茬呢?
赶紧忙不迭的说道,“小姐我先去看看后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帮得到忙的地方!”
然后就溜之大吉。
后院哪有什么可忙的,他就算过去,也只是安排一下凤府派来的那些人往后应该干些什么活罢了。
但凤九卿也没有拆穿他。
她躺在院子里的凉榻上,枕着一条胳膊。闭上眼睛,陷入了舒适的睡眠中。
比起她的悠然自在,凤府的情况就要乱得多了。
凤六爷和三长老一回到凤府,马上就被请去正殿,正殿里头的气氛很是严肃。
以前几个不常露面的长老,此刻也都全部到场了。
二长老长着一张有些刻薄的脸。平日里也不常出现,此刻一出现就开始兴师问罪。
他的目光尖锐的看向了凤六爷。
声音异常严厉,“凤赫荣!跪下!”
凤六爷面色发白,但一声都不敢吭,直挺挺的就在殿前跪下了。
三长老在一旁打着圆场,“哎呀,也不要这样严厉嘛?凤六他也是想为了家族好啊。再说了,凤九卿她脱离宗族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二长老在一旁怒喝道,“你闭嘴!就是因为你一直帮凤六撑腰,才导致他简直无法无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也有你的纵容和默认在里面,否则的话局面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三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对二长老这话也没有办法反驳。
但面子上终归有些下不来,于是憋了半天才吭哧吭哧地说了一句。
“你当凤九那个丫头,是真的今天才知道自己觉醒了天赋血脉吗?她敢和监察司的丹鼎司礼打赌,如果考不上炼药师的话,将要接受十倍刑罚!”
“所以她怎么可能今天才知道自己觉醒了天赋血脉?她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但却丝毫不透露!可见就是憋足了劲儿想离开宗族呢!”
二长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看,面色铁青地说了句,“所以那现在要怎么办!”
大长老原本在一旁并不多言,听到他们说到这里,他才沉稳地开了口。
“唐源给我带回来了小九想要让我们知道的话。她问,若是她此番没有考上炼药师,就不配有公道吗?究竟她是要觉醒的家族血脉之力才能有公道呢,还是公道本就是公道?”
长老们这才反应过来,觉得凤九卿应该是已经被宗族伤透了心,众人不由得都想到了那九鞭家法。
九鞭啊,那可是足足鲜血淋漓的九鞭。
如果不是凤九卿的底子够好的话,可能早就已经把根骨给打废了。
而家族却明明知道她受人陷害中了情蛊,却迟迟没有为她讨回公道。
明明知道她被言家陷害,也没有为她伸张正义,而是责备怪罪,撇清关系。
她是对这个家族彻底死心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长老们都深刻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如果他们不能给出她想要的公道的话。
他们家族的这个人才,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二长老忍不住责备道,“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让她吃家法。”
这话直指大长老。
但大长老对此却并不觉得有错,“她犯了家法就该吃家法,家法归家法,公道归公道。两码事,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给她一个公道,查到究竟是谁陷害了她,让她差点人生尽毁。”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