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有些明白,但又不是特别明白。
“所以刚才那是……容家世子?”
“可我听说,容家同九姑娘的婚约取消了之后,便一直未再缔结。”
“是啊,好像礼倒是送了,但好像容家一直没有选日子,也没有对外公布。”
“然后京城里就各种事情吧?凤家的事情,言家的事情,药材涨价,两家闹翻……再加上这次疫病的事儿。”
虽然这么说,但是几个士兵心里倒是明白了,刚才那个让他们觉得很冷漠的英俊男子,应该就是容家世子了。
“早就听闻容家世子清冷淡漠,对人对事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对九姑娘倒很是温柔啊……”
他们也就明白了,为何容烨手上会有那么诡谲的伤势。
那毕竟是容家,虽不是人人都知道容家圣力这些事儿。
但是对于容家越天才越死得早的‘诅咒’,倒是都有所耳闻。
很快,士兵们讨论的话题,又到了这个诅咒再次应验的事儿上了。
毕竟这次四个容家优秀子弟,听说是都没了。
而另一头,容烨已经将凤九卿抱回了卧房去了。
床被是粉色的缎面,很是柔软漂亮。
容烨将怀里的人儿,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伸手把薄被给她轻轻拉上。
才刚拉上被子,还不等他收回手去,他的手腕就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攫住了。
明明没有多大的力道,却好像能够轻易地制住他似的。
容烨被这轻轻的力道一拉,便没有再动。
她的手握在他的手腕上,那些焦灼的伤痕,先前还在不停地翻覆,带来剧烈的疼痛。
只不过,那些剧痛都没能让这个男人脸色有丝毫变化。
此刻,她柔软的手,落在他手腕皮肤上的触感,倒是让他的眸色略略怔忪。
“没睡?”容烨低声问道。
先前明明已经按过她的安神穴位了,都困成那样了,居然还能顶着。
凤九卿的眼眸缓缓掀开一道很浅的缝,神色里带着几分慵懒,瞧着容烨。
声音听起来,也很是慵懒散漫。
“是啊,小爵爷的点穴功夫……还是不太行。”她语气里,甚至还多了些许调侃。
“睡吧。”容烨说着,就打算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
但还不等他抽回自己的手,就只觉得,自己手腕上,她柔软的手,原本没有用什么力气的,此刻却是直接带了几分力气,将他手腕一拉。
“嗯?”容烨险些要被她拉得往前扑上去,稳住了身形之后,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来。
凤九卿懒洋洋说道,“我要是睡着了,你身上这些伤要怎么办,不疼?”
容烨看到了自己手腕那些已经恢复了的伤势,声音很是平静,“无妨,来之前我就已经做过处理。”
凤九卿睨了他一眼,“刚刚一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很好闻的气息,清新凛冽的……”
容烨没有说话,只垂眸看着她。
“很熟悉的气息,一闻就知道是你来了。”凤九卿继续道,“但以往好像也没有那么明显。不过我也没多想,都准备睡着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了。”
凤九卿原本因为困倦而散漫的眼眸,这会子终于掀开来了,朝着容烨懒洋洋地看了一眼。
“那个就是葫芦酒的味道,没错吧?”凤九卿看着容烨。
“嗯。”容烨也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凤九卿从他眼眸里,看到有些柔和的光一闪而过。
然后就听到容烨问道,“你药理医理那么厉害,以前没反应过来那是葫芦酒的味道吗?你以前以为那是什么。”
凤九卿的嘴唇,非常轻地撅了一下。
她的确,之前没反应过来,一直觉得是这个男人身上好闻的体香呢。
“总之,得喝了多少葫芦酒,才会气息这么浓烈明显啊。”凤九卿皱眉道。
容烨脸上的表情,依旧不以为意,“无妨,有用就行了。睡吧。”
凤九卿忖了忖,并没有依言算了。
她眉梢一挑,手就又用力拉扯了一下,容烨就被拉得往前一扑。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身子就撑在她身体上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容烨眼眸眯了眯,“真是个胆大妄为的丫头。”
凤九卿挑唇一笑,“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实了,容家那么恨我抢了他们家的力量。估计是要往我头上扣黑锅了吧……我要是不多抢一点,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一番‘厚爱’?”
容烨听出了她话里的话外之音,他凝眸瞧着她,没个动作。
凤九卿继续道,“所以,我那么累,小爵爷那么疼。来都来了,干嘛还这么死撑……”
不如互惠互利一下。她正好能采补一下,而他这些灵力自伤之苦也能得到不少缓解啊。
凤九卿眯眼看着容烨,片刻后,啧了一声,“算了,就……唔!”
不等她话说完,容烨就俯首,以吻将她的唇堵住。
卧房里的温度似乎都在缓缓升高。
而男人身上那些原本还在翻覆的伤痕,终于褪去。
也是因为如此,那些黑色的繁复诡谲的图腾花纹,也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褪去。
凤九卿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但她潜意识里觉得。
如果再这么亲下去……恐怕就不止是亲那么简单了。
她伸手推了推容烨的胸膛,却没能推开。
男人像是不知餍足的兽一样,不停攫取着她的甜美。
凤九卿好不容易才将脑袋往一边偏开,男人汹涌的吻也就因为没了准确落点,而滑落到她的颈侧。
凤九卿气喘吁吁道,“小爵爷,咱们可还没成婚呢。”
容烨将她的下巴捏住,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俯首在她娇柔的唇瓣上,蹂躏了一番之后,齿关轻轻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