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金拐了几道弯,溜进了二把子的家。
“嘿!可算叫我逮到了,真是来赌钱,可恨上次怎么没叫里尹给他逮住,这几个月,怕是又输进去不少钱!”
小刘氏心中暗暗气愤,心想着要是现在进去,到时候被老东西恼羞成怒当场打了怎么办?
正焦急着,就见二把子自己走了出来,掏出一个烟锅袋,蹲在门口,抽了起来。
小刘氏一阵狐疑,小心翼翼绕到屋子后面,听起来屋内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赌钱的喧哗样子。
她刚要走到窗户边瞧一瞧,就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哈哈两声,娇俏又妩媚。
“大白天的就敢来,不怕被家里的婆娘发现?”
“她那个笨样子,就知道嗑瓜子,能发现我?”是白建金的声音。
小刘氏一阵寒意流过全身,屋里不断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肆无忌惮,不一会就进入正题,娇媚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股寒意流到心里,就像是遇到了烈酒一般,瞬间燃烧起熊熊大火,烧得她全身骨骼咯咯地响。
不管三七二十一,小刘氏直接冲到大门前。
二把子愣在原地,“这不是白家大嫂子吗?怎么来这……哎!”
见小刘氏要往院里闯,二把子拦在前面,但他个头矮小,小刘氏又肥又壮,一膀子直接给抡到一边,抬脚给院门踹开。
屋里面白建金和二把子的女人吕红儿,慌忙地穿衣服,但小刘氏已经闯进了屋里。
一进屋,吕红儿衣衫不整,粉红肚兜露出一截子,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小刘氏看到,她大长辫子上插着的,正是另一支金钗。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偷了家里的金钗给外面的臭娘们儿啊你!”
小刘氏往白建金脸上挠了一爪子,白建金急了,将她推倒在地。
“什么偷的?我是一家之主,我想给谁就给谁!”
小刘氏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爬起来又去打吕红,将她衣服全都撕下来,伸手往身上使劲拧。
吕红也不反抗,柔柔弱弱的任小刘氏打,凄凄惨惨的哀叫,听得白建金心疼不已,亲自上手将小刘氏拉开。
小刘氏见丈夫帮着外面的臭女人,跟疯了似的,抓到什么砸什么,很快屋子里一片狼藉,又摸到一把剪刀。
“我捅死你!”疯牛一般冲向吕红。
“啊!”吕红尖叫一声,躲到白建金身后,白建金慌忙拿衣服裹住小刘氏的剪刀,但小刘氏一身蛮力,哗啦一挣,剪刀划过白建金的小手臂,给他划出了一个口子。
鲜血流了出来,吕红捧着他的手,“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白建金死死瞪着小刘氏,那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小刘氏见出了血,这才冷静了下来,但胸口还是气得一起一伏的,也拿眼瞪着白建金。
“刘氏!我忍你够久了,早晚给你休了!”
“你敢!”小刘氏将剪刀往地上一摔,哭着喊着跑了出去。
吕红细心给白建金包扎好伤口,心疼地掉了几串眼泪。
“别哭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今天我回去就将那婆娘休回娘家去,你收拾一下,明天我就来接你回去。”
“真的?”吕红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眼一样,惹人爱怜。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我早不想跟她过了。”白建金起身,叫门外看守的二把子,“好好伺候红姑娘,回头给你赏钱。”
二把子蹲在门口,一脸谄媚的笑:“金爷放心回去吧。”
白建金走后,吕红露出一股得意的微笑。
小刘氏哭着喊着跑回了家,“娘!娘!咱们丢的金钗找到了!”
“啥?!”刘老太一个打挺从炕上起来,看到小刘氏递过来的金钗,整个人都精神了。
“你从哪找到的?”
“娘,这两支金钗全叫你大儿子偷出去,给外面的野女人了!”
刘老太一头雾水,小刘氏边哭边将事情说了一遍。
“另一只金钗,还在那野女人头上呢。”
说着,白建金也赶了回来,一进来就说:
“娘,将这个打杀亲夫的婆娘给休了吧,你看看她给我捅的。”
刘老太一看儿子胳膊的伤,心疼坏了,“刘氏,你连丈夫都敢捅,是疯了不成?”
小刘氏面露怯色,“娘,我不是故意的,是误伤的。”
刘老太又看向大儿子,怒道:“你个蠢王八,竟敢偷我的东西给外面的女人,你可知道这金钗多贵重?这可是拿镇上的房子换来的!”
白建金很懂得老娘的心思,赶紧跪下来认错:“娘,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会吧,日后我成箱子的给你买,让你拿着随便赏人。”
刘老太就喜欢听这样的话。
小刘氏正等着婆婆给她声张正义呢,院外传来一道娇娇弱弱的声音:
“白婶子在家吗?”
小刘氏一听就炸毛了,这不是那个野女人的声音吗?
果然是吕红来了,她特地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就像是个良家女子一般,温温柔柔的,低眉顺眼的,进屋来就给刘老太磕个头,“给老太太请安。”
刘老太十分受用。
“娘,这就是红儿,儿子……儿子在外面的……”白建金不好意思说出来。
“奴家在外面伺候金哥的。”吕红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眼看刘老太没什么表示,吕红恭恭敬敬将金钗给交了上去。
“这是金哥拿来给奴家开开眼的,奴家知道,自己尚未过门,怎么能自己拿着这么好的物件?这等物件,只能孝敬老太太您的。”
刘老太心满意足地接了金钗过来,真好,这下两支金钗又都回来了。
“贱人!你快滚出我家!”小刘氏怒吼。
岂料吕红不仅不走,还直接跪到小刘氏面前。
“姐姐,请姐姐给我一席容身之地吧,日后妹妹和姐姐一起服侍金哥,不是正好?”
白建金大喜,满心的感动,没想到红儿这么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