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麻烦你了!”
我嘴角的讽刺一敛,转身重新跨进门槛,进了屋子,坐在了软榻前,看着凤九负。
凤家的谪仙,出淤泥而不染,凤家八个女儿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配得上的弟弟。
我倒要看看,最后她们知道,她们的弟弟被我算计,我生了她们弟弟的孩子,她们干不掉我,还要被我利用,会跳脚成什么样子!
夜凉了,到了下半夜,凤九负身体的热度上来了,我一下子就惊醒了,叫禾苗到烈酒,拿湿帕子。
凤三小姐和凤五小姐被我惊醒,站在一旁,关心的眺望着,我完全不需要她们搭手。
用湿帕子敷在凤九负额头上,再用浸透了酒的布擦拭着他的手掌,脚掌,小腿,胸前,手臂上。
我像一个真正的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把他救活,只有让他不再烧。
经过我的一番努力,他身体的热度只上了一点,随即又退下去,左右不到半个时辰。
我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给他擦额头上汗珠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张了张嘴,无声的叫了我一声,随即又陷入昏迷,沉睡。
为了让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我,我给他擦完汗珠之后,手拿沾染着烈酒的布,就趴在了软榻上睡!
下半夜转眼即逝,等我醒来睁开双眼就撞进了凤九负泛着红血丝,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我们两个对望,像久别重逢的朋友,又像久别重逢的敌人,也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怔怔地望着对方。
直到凤五小姐醒来,扑了过来,打断了我们两个对视:“九郎,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被凤五小姐挤站了起来,踉跄后退两步,被禾苗扶住,紧接着凤三小姐也醒了,也扑了过来:“九郎,你可算醒了,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坦,哪里疼的,三姐给你找太医!”
凤九负趴在床上,眼帘微垂,张口嗓子尽显嘶哑疏离:“三姐,五姐,我没事了,你们不必担心!”
凤三小姐舒了口气:“好好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通知爹,通知大姐。”
凤九负头微微小幅度的一点,凤三小姐满心欢喜的去通知他人去了,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人。
我搭在禾苗的手上,后退坐在凤五小姐之前坐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凤九负。
凤五小姐背对着我,坐在我昨夜坐的位置上,替凤九负压被子,理头发。
凤老爷子和凤长宁来的很快,两个人来到屋子里,看见凤九负醒来,笑容立马堆上脸,向软榻疾步而来。
凤长宁到底是年轻些,比凤老爷子先到软榻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九郎,害你受伤,被鞭打之人,是不是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