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行人,问道:“你们汉人皇帝并没有允许和我这里贸易互市,且还有北境军常年看守着十二城,你们是如何越过北境军的盘查带着这么多东西来到我这里的?”
“回王上,我们兄弟二人是京畿人士,本来家里是有在衙门里的关系,可是那承恩侯一倒台,我们这种小虾米也怕跟着遭殃啊,那在衙门里的关系都”杨青墨模仿着卑微小市民的语气同克里耶解释,说话间并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都没啦!我们兄弟二人守着这份小买卖吃饭呢,这不才远离京畿到这北境来做些生意。”
“小买卖?你这兵器都买上了,你管着叫小买卖?”克里耶反问。
“王上别见怪,我这弟弟读过几年圣贤书,外出总爱做着儒商的样子,学些酸腐书生自谦的语气说话。”杨青茗见状赶忙解释,若不是天山部没有跪拜君上的习俗,他只怕现在已经跪下磕头了。
克里耶并未对杨青茗的做法表现出可笑或轻视,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下方的一行人,这墨家兄弟看起来是文弱的样子,可他们身边的三个人身上带着些许练家子的气质,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你是干什么的?”克里耶指着最左边一个身长八尺的壮汉问道。
“回王上,小的叫刘二明,家是北境逻城的,原本是打猎的,现在是家主在北境的向导。”
“打猎的,向导”克里耶若有所思,忽然间又变得凶神恶煞,站起身来指着他呵斥道:“北境军探子好大的胆啊!居然敢到我这王帐来,这宋时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来啊,给我把他们的头砍下来,送回北境军大营!”
话音刚落,天山勇士们齐齐拔出弯刀,利刃出鞘的声音极为刺耳,刀面光滑反射出致命的光,惊得杨青墨一行人立马跪下求饶。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我们不是北境军的人,真的不是啊!”
“不是北境军,那你们这么大一支商队是怎么到我天山来的?你当我三岁稚童那么好糊弄吗?”
“是......是有关系,我们在北境军里有关系!”杨青茗急地大喊,甚至喊破了音。
克里耶并未示意勇士们收起武器,黑铁弯刀抵在他们一行人的脖子上,少一用力便会血溅王帐。
“你.....你快说呀。”杨青茗看似是争取时间,但此刻他再没别的法子,只得戳了戳身旁的妹妹,毕竟她才是这商队的「大掌柜」。
“是......是刘二明的兄弟,刘二明的兄弟在北境军当粮官。我们走了他的关系,从北境军多扣了点粮草,出来交易。”杨青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颤抖的双唇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那这么说,你们不就是买武器送到北境军的吗?用我的刀要灭我的族,看在你们坦白的份儿上,留全尸吧”克里耶转头,对部下说:“杀了他们,尸体送回宋时那里。”
“是太子!!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杨青墨在千钧一发之际不顾形象的尖声叫道,她已经能感觉到颈部肌肤被利刃划破的痛感,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所到之处引起一阵微痒。
克里耶似乎听到了自己满意地答案,用眼神示意勇士们收起武器。被猛然松开的杨青茗赶忙查看妹妹的伤口,用袖子捂住流着血的刀疤,浑身颤抖。
“说吧,你们那位太子有什么目的?”克里耶重新坐下,面带微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行人。
杨青墨努力忍住疼痛,思索着应对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