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榜前。
“哈哈!我中啦!!爹爹!娘亲!我出息啦!哈哈哈哈!”在反复确认名单之后,许二乐的手舞足蹈,甚至在榜前转起了圈圈。
躲在旁边酒楼里的梁月看着许二疯疯癫癫的样子眼里满是嫌弃,一旁的阿星也附和着:“这位公子虽说中了,模样也算周正,可看起来却有些蠢呢,这不行啊小姐。”
“哎呀废话这我当然知道,你看他旁边那个穿青色衣袍的,模样甚是俊俏,且看起来沉稳,身子是看起来是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是打不过我的。就他了吧!”梁月的眼睛盯着杨青茗,越看越觉得顺眼。
“小姐你确定吗?万一他是官宦人家呢?”
“哎呀官宦人家就更在意名声了,到时候我逼一逼闹一闹,他敢不娶我?就这样了,我们跟着他,伺机而动。”说罢,梁月率先抬脚离开茶楼。
杨青茗婉拒了同窗们吃酒庆祝的邀请,步伐匆匆地往家里赶,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顺便计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走,谁料刚离开人群十多步,便挨了一闷棍,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杨青茗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捆着,躺在一张床上。他环顾了四周的陈设,大致确定了这是一位姑娘的闺房,可这闺房里还放了一把镶着松绿石的宝剑,令他感到恐惧。正当他思考如何脱困之时,一个女子推门进来。
“你醒啦!可感到哪里不舒服?”
“敢问姑娘是何人,我又为何在这里?”
“哦!对不住啊,你是我打晕了扛回来的。我叫梁月,哥哥是京畿卫的统领梁江,今天我去榜下捉婿挑中了公子你,想和公子结为夫妻。”
杨青茗被这一番话震惊的哑口无言,饱读诗书尤其擅长策论的他一时间竟想不出任何回应的语句,半晌憋出了一句:“这......这不合礼数吧!”
“哦,那个,我哥哥比较麻烦,所以我想着我们先洞房,这样就肯定能成婚啦!”
“这怎么行,这不合礼数啊!若姑娘真的中意我,那也要先让我先了解姑娘,若是情投意合也应当是我提亲才对啊,你这不合礼数,不合礼数啊!”
“你们读书人真的是,一天到晚礼数礼数,礼数能当饭吃吗?等我们洞房了,我去你们家提亲不就好了,谁提不一样嘛!”
杨青茗见梁月油盐不进,但是能沟通,稍微冷静了一下便换了一个策略:“姑娘,你先把我松开。这洞房之事是真的急不得,我也不会,也没学过,怎么能洞房呢?”
“我会,我教你啊!我哥私藏的那些本子我都看过,没什么难的。”梁月混迹军营多年,早就不在乎这些,军士们说荤段子也是常有的事,她跟在一旁听也没人对她说过些什么不好的话,她也就觉得正常。
“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这些?”杨青茗脸都涨红了,他本以为自己的妹妹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更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行了,你也别说其他的了,我让人从烟柳巷子弄了什么什么欢合酒,咱俩干了之后就洞房吧!”
“不不不!不行!姑娘你这强迫之下是不会幸福的!就算你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啊!”
“谁要你的心了,也没要你的身子,就是成个婚让我哥别管我而已,喝吧喝吧!”
杨青茗敏锐地从这句话里嗅到一线生机,他问:“姑娘是想用成婚来逃避管束?”
“是啊!”梁月爽快地回答道。
“那你直接说就好了,何必要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这样,你先把我放了,后日我们约到金水湖的画舫上假装初次相遇,后面再出来见几次,过了明路,之后我再向你家提亲,这样不就好了,何必要坐着损害名声的事呢?”
梁月听完一愣,自己先前怎么没想到呢?思索了一下有些动心,但又害怕他诓骗自己,便问:“我怎么信你?若你回家之后就缩在家里打死不出来,那我怎么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了,呆会你肯定会派人跟在我身后看我回家。我父亲在朝中做官,若你真去我家闹上一闹,我父亲遭人弹劾官职不保,我也不能好过啊!对吧!”杨青茗假装认真的同她分析利弊,却并没有说明,若借此事让父亲参她哥哥一本,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那行,我觉得这个法子也挺好,你挺聪明嘛!不愧是二甲次名,有两把刷子。”梁月喜笑颜开,拍着杨青茗的肩膀笑着说。
杨青茗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想道躲过一劫。
回去后的杨青茗果然守约,之后又陆续见了两三次,梁江也是知道她常与一个男子同游,只当她是收了心想要嫁人了,没多加阻拦。
三个月后,正当梁月满心欢喜的等着杨青茗与她商议提亲事宜的时候,却先等来了他去北境的消息。